再说欧阳追踢拽着欧阳犯贱一路跑回原州城,父子俩抱头痛哭。
欧阳追踢对欧阳犯贱哭道:“我的父亲你的爷爷,当年何等英雄,却被一个女孩子一句话气死了,咱爷俩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就已经够丢人了。今天又被几个毛孩子打了一顿,传出去咱爷俩的脸往哪搁啊!”
欧阳犯贱也哭道:“爸爸,要怪就怪张行迟,老爷子就是死在他观里的,打咱们的也是他的徒弟!我现在就叫几十个弟兄,到他庙里把他砍死!”
“能砍死他,我还在这里哭什么?我在这原州城跺一脚,怕找不来一两百个弟兄?张行迟是个活神仙,原州城谁敢惹他?去了也是讨打!”
“现在只有一条路了。咱们去找我师父王明元,把毒蛛、恶龙、火鸟机甲都要来,我大哥不是回来了吗?咱父子三人驾驶机甲,还怕打不死他们吗?”
欧阳追踢大喜,笑道:“你师父王明元我是知道的,咱多买些肉和酒过去,这事一定成了!只是我不会驾驶那玩意儿,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欧阳犯贱笑道:“驾驶机甲倒也简单,有我教你们,一半天也就学会了。”
父子两人说定,勾肩搭背就往回走,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去兰光寺拜见王明元。
父子俩正走着,忽见远处拐啊拐地走过来一个人。
这人三十多岁年纪,又胖又矮,带着一副大眼镜,罗圈腿。这人正是欧阳追踢的大儿子欧阳犯浑。
欧阳犯浑一直在青岛州打拼,没人知道具体做什么工作。只是常听欧阳无德和他母亲经常在外人面前吹嘘,说欧阳犯浑在山东铁路局做副总,每年几百万年薪。但即使本家亲戚,也没见欧阳犯浑逢年过节拿过半点礼品。因此欧阳犯浑真实的工作和收入,无人得知。
但据外人说,欧阳犯浑有两点可以肯定。一是他和欧阳追踢、欧阳犯贱长得一点都不像,二是欧阳犯浑也和欧阳犯贱一样,是个贪财好色的坏种。
欧阳犯浑背着一个大提包走过来,问道:“爸爸和弟弟干什么去了?我在家里等了好半天了,才出来找你们!我刚才问我妈,我爷留下多少钱?我妈说只留下八千块钱,说要我和犯贱一人一半!这是什么屁话,就这些年我爷三个外孙子给得钱就不止八千呢!他老人家又舍不得花,必定都给我留着呢!你们赶快给我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阳犯贱鼻子都气歪了,指着欧阳反呼吁骂道:“矬子!你别拿那些没影的事敲诈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兄弟俩越说越呛,欧阳犯浑猛地把包摔在地上,揪住欧阳犯贱的裤子打了起来。
欧阳犯贱个子高,左手掐着欧阳犯浑的脖子,攥起右拳,“咚咚咚”凿得脑袋乱响。
欧阳犯浑个子矮,一手揪着欧阳犯贱的腰带,一手尽往欧阳犯贱裆里捣。
兄弟俩打得性起,谁也不肯松手,转着圈嗷嗷直叫。
欧阳追踢见两个儿子不像话,都下了狠手,突然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你们的爷爷我的爹死得不明白,大仇未报,你两个倒先打起来了!不就是一点钱吗?都是我拿走了!我知道你们两人手里都紧张,明天我给你两个每人十万块,花光了再找我要!”
两兄弟这才住了手,一个揉着头,一个揉着裆,齐齐向父亲道谢。
欧阳追踢这才把晚上的事情对欧阳犯浑说了一遍。
欧阳犯浑叫道:“咱们父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两三百兄弟来砍死他们!”
欧阳追踢急忙止住了。
“张行迟法力高强,不是凡人能打败的!我的意思,咱们明天先去求王明元,借来机甲再削他也不迟!”
“事不宜迟,何必等到明天!我今天回来正好买了一只羊,家里现有好酒放着,拿几瓶现在就去!不过羊肉钱你们要算还给我!”
欧阳追踢道:“一只羊值什么,明天你找我要就是了!”
父子三人急急忙忙奔回家里,拿了羊肉和好酒,一起来到兰光寺。
时间已是深夜,王明元被小甜甜缠得烦躁,叫皮志扬和卜志秀给小甜甜辅导功课去了。
正想好好睡个觉,欧阳追踢父子三人突然推门进来。
王明元与欧阳追踢原是旧相识,此刻见了,虽然都已两鬓斑白,但旧日的雄风犹在。
王明元拍手笑道:“欧阳老弟别来无恙?不知道现在在忙什么?哎呀,老弟的头发怎么都白了,老弟有五十岁了吧?”
欧阳追踢一把握住王明元的手,激动地热泪盈眶。
“我还是整天在外面打打杀杀的,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事干!六十岁了,头发不白不行啊!王教主还是这么健硕,教主今年有四十岁了吗?”
“哈哈!六十三咯!正在坎上晃荡呢!老弟快请坐着!”王明元哈哈一笑,拉着欧阳追踢在沙发上坐了。两人多年不见,又都是小学的同学,因此格外亲热,说个没完没了。
欧阳犯浑与欧阳犯贱把羊肉砍了,放在锅里煮熟,端到茶几上面,又把酒都开了,满满的倒了四杯。
王明元举起酒杯,叹道:“人生不相见,就像两颗蛋!昨天的卖给了饭馆,今天的做了鸡蛋面片!”
欧阳追踢与王明元干了一杯酒,笑道:“教主雄才伟略,真个博学多识!贱儿能跟着教主,是我欧阳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老弟的儿子个个英雄了得,哥哥还要沾他们的光呢!”
“听说教主攻打天狼星,忽然撤了兵,不知有什么打算?”
“天狼星已在我的手掌心里了,早早晚晚,我都要一统天狼星,然后统一宇宙!只是外星猪族到底是异类,与我们毕竟不同种。我现在最愁得是手里没人啊!”
“教主不必多虑,我手下现有几十名兄弟,大哥要用时,只管吩咐!”
王明元大喜,四人挽起袖子,啃着羊肉,喝着好酒,不觉吃了一个醉饱。
饭毕,欧阳追踢道:“贵公子我是见过的,现在经营奶牛场,倒也发了大财!教主再没回去看过吗?”
王明元道:“这小子真是我的儿,和我一样的六亲不认!前年差点把我打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说着,眼泪豆子一般,滚了下来。
“大哥不必伤心!改天我见着他,一定替你收拾他!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哥虽有儿子,却不肯认你。虽有新嫂子,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养,也说不准生男还是生女?以我的意思,不如把我两个儿子犯浑、犯贱,送给大哥做儿子。我一个草莽之人,每天打打杀杀地,总归要死在大街上的,也不指望有人养老送终。这都是肺腑之言,真心为大哥好,大哥千万不要推辞!”
王明元大喜,握着欧阳追踢的手哭道:“知我者,兄弟也!我王明元有此虎狼之子,何愁大业不成!”
欧阳犯浑与欧阳犯贱从此认王明元为父王。
王明元立刻封欧阳犯浑为安国王,封欧阳犯贱为宁国王。封欧阳追踢为铁帽子太师。
欧阳追踢趁机求王明元借毒蛛、恶龙、猛虎机甲给他们去找张行迟报仇。
王明元立刻答应了。
父子三人连夜学习驾驶机甲,转眼天亮,操作已然熟练。三人吃了早饭,太阳已经升到半天了。
父子三人急忙钻进机甲,去找张行迟师徒报仇。
欧阳追踢驾驶着毒蛛机甲,欧阳犯浑驾驶着恶龙机甲,欧阳犯贱驾驶着火鸟机甲,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冲天观走去。
欧阳追踢带着两个儿子欧阳犯浑、欧阳犯贱向冲天观走来。
宝瓶一早看了燕梅的信,趁着高兴劲做了早饭,叫师父和师弟等人起来吃了。吃过饭,正要去原州城找燕梅说话,忽见三架机甲“咔嚓、咔嚓”走了过来。
宝瓶奔回院里,喊道:“师父师弟,昨晚的事还没完呢,三架机甲来报仇了!”
张行迟师徒急忙拿了兵器出来,李闯知道凶险,也顾不上穿智能盔甲,只把发着高烧的萱萱背在背上,手里拿着十字火焰剑奔出房门。
三架机甲已然到了观门,王犯浑急躁,驾驶着恶龙机甲,射出几发激光炮,向张道士等人打来。
众人都躲开了。院子里火焰腾腾,顷刻间厢房和大殿都着了火。
李闯喊道:“你们照顾萱萱,我来挡住他们!”
迟泊天急忙过来抱着萱萱,那老虎知道情况紧急,箭一般窜了过来。迟泊天抱着萱萱骑在老虎背上,老虎怒吼一声,一跃跳过墙头,箭一般向前奔去。
张行迟等人自知不敌机甲,也知道李闯手里的十字火焰剑厉害,挡住机甲绝对没有问题,因此也都驾着狂风逃走了。
也是李闯的运数到了。这把十字火焰剑的威力确实厉害,但是要有神功护体或者有智能盔甲护身才能使用。因为这把剑越打火焰越盛,能够产生几千度甚至上万度的高温。没有盔甲护身,没伤到别人,倒要先伤了自己。
李闯因为急着背萱萱走,忘了穿智能盔甲。冲天观一片火海,本就热得受不了,李闯持着十字火焰剑与三架机甲搏斗,只几个回合,手就被剑柄烧伤了。
李闯忍不住疼痛,丢了十字火焰剑。躺倒地上只喊疼。
欧阳犯浑浑驾驶着恶龙机甲踏过来,拎起李闯,一把将李闯丢入火堆。可怜一个少年英雄,被活活烧死了!
欧阳追踢父子三人,驾驶着机甲腾空而起,分作三路搜寻张行迟师徒。
却说张行迟师徒和小英雄夏完淳一起驾着狂风向东北方向而去,到了青石岭,忽然金光一闪,跌落下来。
迎面奔来一队骑兵,手里都持着长枪。
当中一员长袍小将,跃马持枪叫道:“何方妖孽,敢来我营前架风!我奉玉帝旨意,把守鬼门,还不报上名来!”
张行迟看了看来人,忽然想起迟泊天说他大战刑天时遇见杨家将的事。据迟泊天说,杨业武艺超群,杨七郎目中能射出神光,曾经困住了刑天。刚才这道神光,恐怕就是杨七郎放的。
张行迟急忙施礼道:“鄙人张行迟,因被机甲追赶,被迫逃到此地,敢问将军可是杨七郎吗?”
那小将听说,急忙下马还礼。
“在下正是杨七郎,去年曾与贵高徒一起大战刑天。道长是人间的神仙,什么机甲如此厉害,敢追着道长到处跑?”
“将军一言,真把我羞死了!这是天狼星猪兵研发的机甲,威力无比。我师徒七人与机甲斗过几次,深知它的厉害。刚才若不是李闯兄弟挡住,我们或许还逃不出来!李闯兄弟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道长不要担心,且到我营中歇息片刻,待我禀报父亲,点起人马,一起去救李闯兄弟!”
杨七郎带着张行迟等人来到营中,老将杨业闻言,急点两千骑兵,带着八个儿子同张行迟等人往冲天观救人。
刚出了营门,忽见半空中飞来一架机甲。形似巨鸟而无毛,两翅如巨型大刀,浑身都是铁壳,正是欧阳犯贱驾驶的火鸟机甲。
欧阳犯贱叫道:“李闯已被我烧死了,你们的死期也到了!”
杨七郎纵马持枪跃出阵中,叫道:“铁壳大鸟,你倒先来送死!”
欧阳犯贱见他们是玄外鬼民,知道杀了不犯法,火鸟机甲喷出十几丈的烈焰,向杨七郎喷来。
杨七郎双目射出神光,挡住烈焰,跃马横枪直取火鸟机甲。
欧阳犯贱见他不惧烈焰,突地落在地上,挥舞火鸟烈焰刀,与杨七郎战在一起。
七郎手持虎头金枪,威风凛凛,枪尖只在火鸟驾驶室左右,只需一枪就能刺死欧阳犯贱。
欧阳犯贱驾驶着火鸟机甲,双翅挥舞,密不透风。烈焰刀所到之处,火焰腾腾,七郎稍有疏忽,碰着就死。
一员小将,一架机甲,战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七郎心里叫苦:“此等铁壳机器,是谁想出来的?即便是国防部长孙悟空,那样的豪杰勇士,怕也难以取胜!”
火鸟机甲火焰有限,但搏斗时凭得是核功能器供能,因此只要王犯贱不因为困乏而疏于防守,杨七郎想要取胜,直比登天还难!
杨七郎心里正叫苦,忽听有人叫道:“杨七郎勒马回去!楚霸王来了!”
七郎持枪越过机甲,调转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员猛将,骑着黑骏马,背后坐着一位绝色女子。
那人手持一把门扇大刀,如风一般呼啸而至。、
欧阳犯贱知道这是楚霸王项羽,顿觉脖子一凉,就想驾驶火鸟机甲逃跑。
项羽乌骓马快,一瞬即至,手起刀落,把火鸟机甲砍于马下。
宝瓶兄弟六人一拥而上,把欧阳犯贱擒了。
项羽下马,与杨业、夏完淳等人见礼,又问了一下情况,张行迟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行迟道:“大哥与嫂嫂怎么在此?”
项羽笑道:“我在天上寂寞难耐,因此前来找你聊天。不料走到青石迷了道路,幸好看见贤弟在这里打斗,不然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大哥请恕小弟直言,这迷路的毛病得改改了!”
“贤弟所言有理,下次我记得带地图来就是了。贤弟总是怎么如此脓包?被铁壳追着乱跑?你们手里拿得都是仙器,怎得如此不中用!”
张行迟满脸羞臊,只得答道:“都怪兄弟修为不够,再厉害的神兵利刃也发挥不出神力!”
项羽听了这话,便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纸包,里面不多不少,包着七颗药丸,给张行迟师徒每人一颗。
“这是我与夸娥氏儿子较力,赢来的七颗大力丸。你们吃了,必能增长功力。”
张行迟师徒六人每人吃了一颗大力丸,果然精神抖擞,力大无穷,功力果然大增。众人一起谢了项羽。
项羽笑道:“还有两个铁壳,待我一刀都斩了,再到冲天观回合!”说完,骑着乌骓马,风驰电掣一般去了。
杨业笑道:“西楚霸王,果然名不虚传!此人威猛,不亚于天神!”
张行迟望着渐渐消散地尘土,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催促杨业率兵前进。
众人拽着欧阳犯贱,带着两千骑兵一起,浩浩荡荡,向东岳山进发。
行到半路,猛虎机甲突地从天而降。 ▲ TтkΛ n▲ C○
欧阳犯贱看见欧阳犯浑驾驶着恶龙机甲前来,喜出望外,喊道:“大哥!快来救我!”欧阳犯浑也不答话,驾驶着恶龙机甲,激光炮如马蜂一般射来。
杨七郎手持虎头金枪,目射神光,把激光炮困在神光之中。恶龙机甲拼命射了一阵,激光炮已然打完,杨七郎这才敛了神光。
张道士师徒与杨爷、杨家八兄弟围住恶龙机甲,一顿乱打。
欧阳犯浑驾驶着恶龙机甲,仗着铁壳坚硬,挥舞恶龙行刑剑前后左右挡杀。打了一阵,机甲身上便已着了几十下。
欧阳犯浑且战且退,不停地喊叫:“爸爸!快来救我!”
正在危急时刻,欧阳追踢驾驶着毒蛛机甲也前来增援。毒蛛机甲落在地上,嘴里喷出强力粘胶。杨业不曾防备,被强力粘胶射个正着。
老将军只觉身上一阵刺痛,眼睛都睁不开了。战马长嘶一声栽倒在地。欧阳追踢驾驶着毒蛛机甲,舞动毒蛛钩镰刀,直取杨业。
七郎见状,手持虎头金枪,挡住毒蛛机甲。毒蛛机甲又喷出一股强力粘胶,却被七郎用神光挡住。
强力粘胶射尽,杨七郎兄弟八人一起围战毒蛛机甲,张行迟师徒一起围战恶龙机甲。
夏完淳一边安排救治杨业,一边指挥两千骑兵,把他们团团围住,呐喊助威。
欧阳父子驾驶着机甲左突右撞,只是冲出不出去。想要飞起逃跑,又被七郎用神光罩住,飞不出去。真个是上天入地都不能够。
父子俩情知死期已至,反倒什么都不怕了。驾驶着机甲,拼了命的乱打,竟然把众人逼退了。毒蛛机甲与恶龙机甲合兵一处,屁股对着屁股,相互照应。
欧阳犯浑喊道:“爸爸,快打电话搬救兵!”
欧阳追踢顿时醒悟,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救。
张行迟师徒与杨家兄弟再次围上来,父子俩驾驶着机甲,屁股对着屁股,转圈儿厮杀,众人一时也不能奈何。
正打斗间,忽然驶来二十多辆电动汽车,下来一两百高矮胖瘦不等的男人。还有十几个女的,都带着大帽子。
来的这帮人,便是威名赫赫城管队伍。这十几个女的和其中三十几个男的是在编的,其他的都是临时的雇员。
这帮城管队员一个个如狼似虎,蜂拥而上,揪住人就打。
张行迟心里叫苦,急忙对杨七郎道:“这些人是执法队伍,千万不能还手!以我的意思,还是撤了吧!”
杨七郎是玄外鬼民,深知天庭法度,人间的事情插手不得,急忙命令撤退。
此时撤退已然太迟。一百多个城管队员,把两千骑兵全部打到在地,见张行迟等人要撤,一起围拢过来。
欧阳追踢驾驶着毒蛛机甲,欧阳犯浑驾驶着恶龙机甲也围了过来。
眼看众人性命不保,忽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大群老百姓拿着刀叉棍棒、铁锹洋镐,黑压压地奔了过来,人数足有一两千人。
这些城管见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抱着脑袋钻进汽车跑了。
欧阳犯浑驾驶着恶龙机甲,一把抓起欧阳犯贱,与欧阳追踢驾驶的毒蛛机甲一起腾空而去。
老百姓过来,为首一个正是上次帮助张行迟一叉戳死矮鬼王玉辉的大叔。
那大叔说道:“我听人说城管在这里欺负你们,我就叫乡亲们过来帮你。你们不要害怕!这些城管哪个不是农民子弟,我就不相信他敢打我们。下次他们再敢来捣乱,你喊我们一声就行了!”
张行迟叹道:“原州百姓,果然都是善信乐施的好人!我欠乡亲们的情,心里都记着呢!”
乡亲们笑道:“什么情不情的!你们都是好人,好人就应该帮助好人!”
几千老百姓拥簇着张行迟等人回到冲天观。只见冲天观已经烧成灰烬。
张行迟师徒在灰烬里找了半天,连李闯的骨骸都没找到一根。只找到了那副智能盔甲和十字火焰剑。师徒七人正自哭天抹泪,忽见文昌帝君带着天聋地哑走了过来。
数千百姓都认识这是庙里的文昌帝君,一起跪在地上磕头。文昌帝君急忙叫百姓们起来。
帝君说道:“道长不必伤心,李闯并没有死,已经回杭州去了。你们先把观宇建好,名字却不能再叫冲天观了。你虽是道士,但不是那些装神弄鬼的术士。我以为不如叫做道德殿。从今以后,广收门徒,宣扬道家思想,发扬中华文化。使我泱泱中华之人,勿忘传统思想,切行共产主义,崛起于世界之东方!”
张道士师徒急忙答应。文昌帝君带着天聋地哑拜辞而去。
数千老百姓见了真神,更信张行迟是个活神仙。乡亲们一起筹资出力,三五天时间便已建好观宇,更名曰:“道德殿。”
张行迟把智能盔甲和十字火焰剑交给小英雄夏完淳。夏完淳此后担任天狼星太米勒人的副统帅,与成吉思汗铁木真一起与猪兵在宇宙中作战,立下汗马功劳。这是后话。
再说迟泊天抱着萱萱骑着老虎,那老虎一声怒吼,闪电一般如飞而去。
老虎护主心切,又不认识路,只顾向前猛跑,跑得越远越好。
迟泊天一手抱着萱萱,一手抓着虎皮,直觉听见耳边“呼呼”地响,约莫一两个时辰,老虎才停了下来。
迟泊天看了看四周,只见四处尽是荒野,迎面是一座荒山。
迟泊天大惊,“冤家!你怎么把我带到常羊山来了!碰着老妖刑天,咱们都得玩完!”说着,抡起拳头就打老虎。
那老虎累了,哪还跑得动,翻身用爪子把迟泊天抱了,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迟泊天叹口气,把萱萱放到沙地上。摸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迟泊天心里才轻松了些。
萱萱道:“泊天,刑天很厉害吗?不行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不想拖累你!”
“这是哪的话!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刑天是厉害,可我不怕他,我还捣过他的灶呢!没事的,休息一会,等下我带你走!你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吧?”
“我不饿,什么都不想吃!泊天,你快走吧,去找你师父。我找个地方藏着,谁都找不到的!”
迟泊天看了看萱萱,她的眼睛真的好大,长得好美。心里不禁生出许多爱恋来了。他是个打虎英雄,也是个痴情汉子,怎肯丢下萱萱。
于是也不说话,只在一旁坐着。打算休息一会,就带着萱萱走。
“哈哈!迟呆子,你来的真是时候啊!”
穷奇忽然从半空落下,望着迟泊天狗叫一般地笑道。
迟泊天大吃一惊,站起来道:“穷奇!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今天我有病人要照顾,改天有空,咱俩再切磋!”
“嘿嘿!实话说,我也不想和你打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想怎么样?”
穷奇一笑,说道:“上次你念得那首诗,确实不错!穷哥我也是个诗人,也有些好的诗词,只要你肯看一看,提点意见,我就不为难你!”
迟泊天想了想,心道:“难得他一个禽兽,还有这份雅兴。我也是个爱诗之人,何不和他谈论一二。他若有心向善,也是我的功劳。”于是说道:“你且拿来,都是爱诗的人,相互学习也无不可!”
穷奇大喜,急忙回去拿诗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