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父装模作样下令追查凶手,想自立为君主,身边死党建议:“先君还有二位公子在世,自立为君主,众人会不服,不如立其中一位公子为君。申年龄大了,不好控制,不如让启继位,然后培植咱们自己的势力,到时候水到渠成,事情就会更顺利了。”
庆父同意,一边为子般发丧,一边派人以讣告为名,去齐国告诉齐桓公子般去世的事情,给易牙送来很多宝物,让他从中说好话,立八岁的公子启为君,称为闵公。
鲁闵公虽然八岁,比一般孩子懂事早,已经明白事理,害怕庆父,想结交齐桓公为自在撑腰,就让庆父联系齐国与齐桓公集会,庆父也想与齐国增加联系就同意了。
鲁闵公与齐桓公相会后,鲁闵公一直向桓公使眼色,桓公看着这位八九岁的小孩可爱,明白他的意思后,找了一个借口,让管仲陪庆父去别处说话,再把其他臣子们也都支开,闵公拉住桓公的衣服,哭着说庆父杀死哥哥,有篡位的野心,自己身在危险环境之中。
桓公问:“现在鲁国谁最贤能?”
闵公回答:“季友,为了避难逃到陈国去了。”
桓公说:“为什么不把他召回来呢?”
闵公说:“惧怕庆父起疑心。”
桓公说:“就说是我的主意,谁敢不从?”
二人商量妥当,在分别宴会上,庆父也在场,桓公提出把季友召回鲁国,帮助闵公处理朝政。
闵公回国让季友做宰相和庆父同掌国家大事。
半年以后,齐桓公不放心鲁闵公,让宁戚出使鲁国前去问候,并观察庆父的情况。
闵公整日里在庆父的阴影之下心惊胆战,如路薄冰,幸亏有季友在,略有安慰,见了宁戚,像是见到了亲人,激动的留下眼泪,毕竟年龄小,国家的事情不能掌握。
宁戚又去拜访公子申,与他谈论鲁国事情,条理分明,对答如流,宁戚暗想:“这才是治理国家的人才啊!”
庆父得知宁戚来鲁国,知道他是齐桓公身边的重臣,准备了一份厚礼送到宁戚入住的馆舍,宁戚坚持不接受,对庆父语重心长的说:“公子能够忠于社稷,就算是我们国君也会敬佩公子,更别说宁戚我了。”庆父讨了个无趣,又是震惊又是生气,带着礼物回去了。
宁戚嘱咐季友善待公子申,季友点头。劝季友早日除掉庆父,季友干笑一声,伸一只手掌在宁戚面前晃了晃,宁戚明白是孤掌难鸣的意思,说:“我会把您的处境如实向我主公汇报,你的难处我们会尽力帮忙。”
宁戚告辞鲁闵公回到齐国,对桓公说:“庆父篡位之心不改,不除庆父,鲁国难安。”
桓公说:“我派兵过去除掉他,怎么样?”
宁戚说:“庆父之心还没有暴露,诛杀他没有名份,此人野心勃勃,早晚会有篡位的举动,那时候讨伐他,名正言顺,也是您作为盟主除恶扬善的义举,又可积攒您称霸诸侯的功德。”
桓公说:“好!”
一年以后,庆父篡位的心情越来越迫切,每天面对这一个小孩,自己的侄子低头哈腰,请示汇报,越来越不是滋味。
这一天,养马官荦[luò]怒气冲冲来见庆父,说自己的庄园因为与闵公的老师慎不害邻近,被慎不害抢取霸占了,自己敢怒不敢言,受了窝囊气。
庆父眼珠一转,把荦迎进书房,屏去左右,严肃的对荦说:“主公年幼无知,我想办件大事,你肯出力,高官厚禄不愁,杀个小小的慎不害不在话下。”
养马官荦[luò]已有前科,现在也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