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姐妹

茜雪在看到众人的转变之后,终于明白了红锦的那一句“人善人欺、马善人骑”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来,府中的人欺负就是自己这一院子自主子到奴才的懦弱。

当然,是因为主子的懦弱,所以她们这些伺候的人也挺不起腰杆来。

红锦在摆明了态度之后,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院子里的人有什么转变;然后她发现,她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很高兴,常往外走动的也只有那么二三个人而已:凤家居然不是人人都安在她这里有眼线!

茜雪当然是自己人,红锦还是有些疑惑不过几日之后也就想明白了:原来的自己一直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人家根本不用费尽心思安排人在自己身边——有什么事儿,人家只是一句话自己就什么都不敢瞒着,底下的丫头婆子们更是不敢瞒什么事儿。

红锦明白之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失败:她的人就是她的人,但却好像又都是其它房的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的,至少自己身边的人这些人,这些年来也没有少受欺负,所以对其它房的人只是惧怕而不是忠心:她只要找对了法子,这些人大多都可以归心的。

尤其是茜雪,看来她所说的话并没有一句是假的:那么她的身世应当是真的;这个丫头是她的生母唐氏留给她的,不管是因为唐家还是凤家为了脸面上的好看,她才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可以说是自己的福气。

红锦一直在等凤家各房夫人们的反应,可是几天过去了什么响动也没有,就好像没有人在意红锦的所为一样。马氏那里也老老实实的找人来给红锦量了衣服,并且还让红锦挑了衣料:态度那是十二分的恭敬。

在茜雪等人高兴的时候,红锦的心却提起了很高:凤家的人不可能如此平静的,至少宁氏不应该如此;宁氏在凤家可是当家的主母,居然能做到如此的隐忍,让红锦心中没有喜色反而更添了几分不安。

红锦每日里的生活并没有改变,依然是吃药、在府里走动走动,似乎马氏那件事情她也早已经忘到了脑后,并且很满意眼下她的生活。

这天的天气很好,一早起来便是凉风习习,这在入夏以来还是第一次。

红锦在茜雪等人的服侍下用过早饭,正看她们做女红:对于她们的巧手,红锦还真是有着十二分的羡慕。听茜雪说她原本做得女红是凤家最好的,只是眼下红锦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主仆几人正在轻轻的说笑时,便听外面的翠蕊道:“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来看您了。”随着帘子挑开,两个姑娘步入屋中。

“大姐姐可大好了?”先开口的姑娘一双凤眼极为精神,其长相和宁氏有六七分的相像,在红锦醒来的当日已经见过一面:“原本前些日子就想来瞧大姐姐,可是想到大姐姐刚刚受伤醒来不久、身子又娇贵,不像我们几个如同铁打的身子,没敢来打扰大姐姐。”

她是凤家的三姑娘凤金绮,是宁氏所出,向来嘴巴利害的很,得理便不会饶人的。

茜雪上前给两位姑娘见礼,一面行礼一面道:“二姑娘好,三姑娘好。”

红锦早知道了这是她的两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不过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像,但还是带着三分亲切的笑意道:“倒是让妹妹记挂着,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坐下说话儿——今儿怎么得空到我这里走走?。”

金绮笑了笑坐下:“好多了就好;姐姐还是什么也记不得吗?你说这可怎么是好,这样说起来,姐姐以后还是小心些为上;你手脚不灵活,自己受了苦不说,也连累旁人受气不是?”她说着话看了一眼红锦的头:“没有留下疤,倒真是万幸。”

红锦闻言扫了一眼金绮:“谢谢妹妹提醒,姐姐以后一定十万分的当心。”她听到此话心中一动,难道当日她自楼上跌下来时,凤家的姑娘们在场?或是凤金绮在场?

“大姐姐这话极对,以后你是要十万分的当心;我们这些日子没有来看大姐姐,不是因为其它,是因为我们被母亲给禁了足,罚写了《平安经》为姐姐祈福所致。”凤翠娟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但是看上去并不难看,让人反而生出甜美可爱的感觉:“姐姐以后当心些,妹妹们也就能常来陪姐姐坐一坐。”

她是凤家二夫人季氏所出,一向和凤家三姑娘、四姑娘走得近。

红锦细细的打量了凤家的两位姑娘:凤金绮带着三分的贵气、三分的傲气、四分的娇气;而凤翠娟却像是菟丝子一样,带着十二分让人怜爱的神情,甜美的让人心疼。

翠娟说完之后,和金绮都看着红锦,脸上虽然都带着笑,不过眼底都有些莫名的东西。

红锦还是笑得如同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妹妹这样说,倒真是姐姐的不是了。”她是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说起来,姐姐受伤的当日,姐姐你在上楼时,我们都在楼下;后来姐姐不知为什么跌了下来,伤得又是如此之重,母亲便把我们几个都训斥了一顿,然后都禁足关了起来罚抄经文。”翠绢的话里带着几分的抱怨,但是却让听得人并不会反感。

就好像是自己的小妹妹在和自己抱怨,已经几天不陪她玩儿了一样,只会让人生起几分怜爱来。

凤红锦看着翠绢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妹妹们受累了;姐姐今日能好的这般快,想来也同妹妹们抄经书有关,改日姐姐大好了,一定好好谢谢妹妹们。”

金绮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很随意的四下看了看:“我们倒没有什么,只要大姐姐身体好好的就成;说起来,五妹妹这些日子应该常来陪姐姐说话吧?”

“五妹妹?不曾呢,自姐姐受伤之后,只见过二妹妹和三妹妹,还有四妹妹。”红锦笑得还是很温和:“说起来,还是两位妹妹有心。”

翠绢走到窗前看那窗纱:“五妹妹那个性子,永远就是那个样子,大姐姐也不必往心里去。”

红锦笑着柔声道:“可能五妹妹有其它事情吧?现在府中这么忙,怕是没有时间过来也是有的。”

金绮闻言看了一眼红锦,然后拉起翠绢的手来:“我们走吧,大姐姐毕竟刚刚好,还是需要多多歇着的。”翠绢和金绮便向红锦道辞走了。

红锦看着她们姐妹的身影消失,这才转身走了回来:今天这姐妹二人是为什么而来,在要走时提及五姑娘又是什么意思呢?而且,金绮二人就好像专为她受伤当日的事情而来;这么说两句话,只会让她更疑心而已。

红锦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姐妹二人的意图,便唤过来茜雪,对她耳语了几句,打发她出去了。过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茜雪才回来;她告诉红锦,金绮二人离开后直接去了宁氏的院子。

红锦闻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原来是宁氏让她们来的,为什么不让个丫头来,却要让她们姐妹来呢;是宁氏等了这么久,终于要给自己些厉害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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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听完金绮和翠绢的话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取了茶来吃。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得忘记了许多的事情,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她现在病真得好多了,气色也不错,到时怕要大好了。”金绮看母亲不说话,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宁氏微微点头:“嗯,我知道了。”

“虽然我们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厉害的地方来,不过说话却是滴水不漏,并且一丝也不惧我们——这可是不像原本的她;”金绮又开了口:“而且现在连她身边的人都变了,日后……”

宁氏看了一眼金绮:“说起来,你们要好好的学一学;那么一个人,都能收服下人们呢。”

金绮不高兴了:“母亲,人家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宁氏嗔了她一眼,看向翠绢:“绢儿,你可有什么主意?”

翠绢看了看宁氏的脸,轻轻的开口道:“母亲,依着女儿看,大姐姐那里伺候的人太少了些。”

宁氏和金绮都看向了她,然后母女二人都笑了起来:“可不是,的确是太少了些。”

金绮歪着头想了想,看向翠绢:“就怕她嫌心烦不想要人啊,现在她可不是任我们摆布的人儿了。”

翠绢笑了,看向宁氏道:“母亲一向是疼爱我们这些女儿的,一碗水向来端得平平的。”她这一句话,说得宁氏笑了起来。

十一章 进退之间

翠绢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深,她相信宁氏听得懂。

“你这丫头,就是心思灵活;”宁氏看着翠绢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嗯,的确是不错的主意;昨天我刚得了一对镯子,就便宜了你们姐妹吧。”

金绮笑道:“我倒是沾了二姐姐的光。”翠绢谢过宁氏,并没有推辞,显然得宁氏的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

翠绢收起镯子时眼底闪过喜色:这镯子可真是好东西,只看玉质便不是轻易能得的;凤府上下都有这样成色镯子的人,除了五娘也就是宁氏了。

她知道宁氏给了自己这样的厚赐,自己便不能就此打住,她还要现尽些力才是: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就此打住。

“母亲,我也认为大姐姐是在装作什么也不记得了,因为大姐姐提到了府中正忙,这话儿听着怎么也有些不对劲儿。”

宁氏淡淡的道:“不会,你们大姐姐的确是不记得什么事儿;如果她记得事儿,现在也不会有心思去寻马氏的麻烦。”

“寻马氏的麻烦,不就是为了新衣?她要新衣不就是为了……”翠绢还是坚持着和金绮一样的想法儿。

宁氏听了微微一笑:“绢儿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相信她是真得不记得什么事了。”她十分的肯定,就是因为红锦发作马氏。

在眼下,如果红锦当真知道了什么,她就算是想要新衣也会另想办法,并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事情闹大了,府中的人都注意到她,她想要做什么反而不方便。

而且红锦当真知道了,最先做得怕会是去唐家,不会是在凤家闹事儿;只不过原因宁氏并不打算对翠绢说清楚。

她只是需要一个很听话的“女儿”,需要一个什么都为她们母女着想,什么事儿都会冲到前面的“女儿”:这样的女儿太笨当然不行,但是太过聪明了更加不行。

翠绢听宁氏如此说,便轻轻的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反正她把该说的都说了,要怎么做是宁氏的事儿;她不想坚持己见惹得宁氏不快。

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翠绢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宁氏看着翠绢的身影,对金绮道:“她,也动了心思吧?”

“应该是的;”金绮取了一块点心吃:“听说二娘拿了银子给二姐姐添了头面和衣服,连鞋子都是自那‘升云’老店里做的。”她用帕子在嘴边沾了沾:“二娘可是下了不少本钱呢。”

宁氏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刚才一样:“你二娘的本钱下得并不足,下得足的怕是你们五娘吧?”她抚了抚额头:“这镯子,你收了起来吧;虽然成色不错,但是一只的话家常戴着还成。”

她忽然转开了话题,不再提其它房的事情。金绮点头应了一声儿:“母亲,那凤红锦……”

“就按你二姐姐说得办;”宁氏淡淡一笑:“你们姐妹们的事儿,不要总闹到我跟前来,你嫌我的事儿还少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金绮可是听得十分明白,轻轻一笑应了,便赖到宁氏的身上,非要宁氏给她再打几样头面:不是在这城里打,而是让人去百里之外的省府打。

她可不想和翠绢等几个姐妹,到时都戴得是城中老店里打得头面:哪里还能显出她的不同来?

宁氏被她揉搓不过,捏了捏她的鼻子:“已经使了人去,给你和妹妹都打了几样;算算日子,再有个四五天东西就会送了来;都是在省府‘花连枝’打造的,不要说是在我们这里,就是在省城里,也万不会再有相同样子的;这次,你可开心了?”

她的语气全是宠溺,金绮听罢这才起身告辞走了。

女儿走后,宁氏在房里静静的坐了很久,才让人去叫马氏过来。

连着两日都没有人来探红锦,红锦知道是因为府中太忙了,就连各房的姑娘与少爷们,都忙得不可开交:听说功课很是加了一些呢。

红锦倒也落个清静,每天把心思都用在了调养身体上:没有好身体,未来就是妄谈了;也因此她第一次打发茜雪去寻五娘:她要在自家院子里设个小厨房。

燕窝等好东西,送到大厨房去弄,不是缺了份量就是被换了成色差的:东西已经做熟了,你就是去寻大厨房,也是无可奈何。

红锦并不是怕大厨房的人,只是她想假借此因在院子里设个小厨房,以后也能方便很多;凤家的姑娘们并不是人人都有小厨房的,所以红锦便用了这么一点小心思。

五娘现在心思当然不在什么小厨房上,听到红锦的话后立时便答应了,并且当即叫来府中的二总管,吩咐下去了此事:连每个月柴米等都让人安排好。

虽然凤家的人都知道红锦院子里设了小厨房,但是凤家的主子们没有一个开口说什么的,就好像没有人注意一样。

红锦也没有在意这些:在凤家,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要做的事儿,不能因为怕引来麻烦而收手不做了。

小厨房刚刚收拾好,宁氏便来了,带着大夫来给红锦诊脉的。大夫说红锦的病已经无碍,只是需要好好的调养后,宁氏很高兴的赏了大夫。

宁氏随口问了红锦小厨房的事儿,然后看了看屋里的丫头:“你身边的伺候的人原本就不多,现在又多了厨里的事情,人手更是不足了;明儿寻几个丫头过来给你先用着。”

红锦闻言一笑:“我只有一个人罢了,身边这些人伺候着已经不少了;谢母亲的关爱。”她一听宁氏开口,便知道她的心思:想送丫头过来?门儿也没有啊。

宁氏以凤家姑娘以红锦为长,一切当然以她为重,非要塞丫头过来;而红锦步步为营,以勤俭持家为由再次回绝。

宁氏便赞叹着同意了:“还是锦儿明理懂事啊,理应如此;你是我们家的嫡长女,你的妹妹们不能越过你去,而且我们这些长辈也要做个样子出来才好。”

红锦万没有想到宁氏会这样答自己:如此一来,她可是把凤家所有的姑娘与各房的夫人们都得罪了。

宁氏果然不能小看。

红锦当然不能同意,但是不同意便要让宁氏给自己安排丫头,这自然也是不成的:现在她院子里的人还不是人人能相信的,再弄几个别有居心的那她的日子就不要想消停了。

红锦想了想道:“母亲,万不可如此;姐妹们那里人来人往,人太少了反而让人小看我们凤家;而母亲和诸位夫人更是不可如此,不然岂不是女儿的不孝?!”

宁氏笑着正要开口,帘子打开马氏走了进来;她上前给宁氏和红锦都见了礼:“夫人,春雪已经打完了十板子,城东头的金大娘也叫了来,是不是现在就打发她出去。”

茜雪听到这里脸色大变,看向红锦满眼都是祈求;红锦却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春雪又是什么人?此时马氏来说春雪的事情,不会是没有点原因的。

宁氏看向红锦:“说起来当日你在园子楼上跌下来,就是春雪伺候不周所致;因为你一直晕迷不醒,我一直没有心思处置她,只打发她到桨洗上去了;眼下你大好了,当然要好好的追究这个丫头的错。”

听完宁氏的话,红锦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为什么茜雪如此着紧,又为什么马氏会在此时来回宁氏春雪的事儿:春雪居然也是自己的大丫头。

只是此时提及自己身边的大丫头,可当真是有些太巧了:只要打发了春雪出去,自己怎么也要添补一个大丫头的。

至于宁氏所说的事情,红锦并不相信:不会是春雪推她下楼的,不然今天这个春雪早已经不在府中了——凤家如果真有人指使春雪害她的主子,事后如何还会留春雪在府中?

凤家的人在红锦的眼中,可能是坏人、可能是好人,但绝不会是笨人。

红锦的眼帘垂下了并没有立时开口说话:自己开口相求应该正中宁氏等人的下怀,自己怎么也不能坚辞宁氏安排丫头的事情;按照俗例,她身边应该有四个一等大丫头才对。

宁氏今今天就是为了上一次自己打了马氏而来;她这是要给自己一个教训,暗示自己在凤家就要好好的、乖乖的听她的话才成: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可能翻出她的五指山。

红锦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睛;看茜雪的焦急,那个城东的金大妈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卖出去的丫头也不过是再换个东家罢了,茜雪应该不会那样着急。

红锦在一霎间心头转过了不少的法子,只是却没有一种委婉的法子,即能保下春雪还能保全自己,又不会得罪宁氏的。

凤家的人,果然不是吃素的;红锦在心中叹了一声儿,今天的事情她不能退一步:前几日她刚刚进了一步,如果今天退了这一步,凤家的人一定会再欺上门来,一步一步把她逼到角落中,逗得她连呼吸都不会顺畅。

她的命运,并不想被人操纵;所以,今天她不能服软、不能后退。

红锦想明白之后,咬咬牙:如此之计也只有一个法子了,她们也不是没有短处在自己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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