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泉让服务员抬来的三箱啤酒,我感觉脑袋嗡了一下,旁边的冷泽天也哆嗦了一下。吃饭的除了我俩还有温泉和他女朋友,一共就四个人,看来这老流氓今天是决心撂倒我俩了。

桌上气氛很愉快,温泉本人比游戏里还能侃,四个人且喝且聊很快到了晚上八点。我知道继续这样喝下去肯定多,还是抓紧时间问问正事吧。我身上的残龙纹所引发的一系列诡异事件我没对温泉和冷泽天提起过,除了张眷和孟小忆,其他几个朋友也是知道个大概。

“师父,我来延吉之前你说你们医院有个有纹身的尸体被扒皮了是咋回事?”我用闲聊的口吻问。

“我擦,你恶心不吃饭时候问这事,赶紧赶紧的,自罚一瓶。”温泉嚷嚷道。

“酒我认罚,但是你给我讲讲这事呗,总比你成天扯黄段子有意思啊。”我打了个酒嗝说,决定吹了这瓶之后马上去厕所扣嗓子,再不吐出来就要趴在这了。

“他每天给你们讲黄段子么?”温泉的女朋友问。

“那可不,顶数他唠嗑擦边多。”冷泽天赶紧挤兑温泉。

“净扯淡,哎呀…哎呀……”温泉刚要辩解,就被他女朋友掐了一下。

“我就觉得你天天一上网上到半夜没好事。”

“你不听咋的,我少给你讲黄段子了啊。”温泉龇牙咧嘴地说。

闹了一会,终于转入正题,温泉给我们讲述了他那段不敢轻易回忆的恐怖经历。

温泉的经历:

这事就发生在前几天,挺邪的,早都在我们医院传开了,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其实,我们这医院一直就不太平,你嫂子(温泉女朋友)是护士长,她能证明。虽然我在这干的时间不长,但是怪事真心没少遇到。

你也知道,我是走后门进这医院的,领导安排我当个一年半载的保安,然后转正去别的职位。这事发生的那天晚上正好我值夜班。其实夜班的活挺轻松,看看有没有流浪人员混进医院,检查下夜间不开放的楼层的关灯锁门情况。

当时是晚上十二点吧,又该例行巡夜了,和我一班的几个懒鬼都不愿意动,其实我也懒得去,但是这天正好你嫂子也是夜班,我就去吧,看看你嫂子顺便巡夜。那一晚医院病人很少,你嫂子闲着,我和她扯淡唠了半个多小时,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上楼象征性的走一圈。

我们医院主楼有六层,晚上九点以后五层六层是不开放的,我巡逻的地方也就是这两层。

我打着手电走上五楼,午夜里走在空荡死寂的楼道里,所能看见的光只有手电筒那暗淡的昏黄,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真的挺渗人,但是我堂堂退伍军人怕什么,我一边走一边检查走廊两侧房间锁门的情况。

走到一半的时候,手电筒的光忽然微弱起来,好像是电池快用完了。我随身带着电池,于是蹲在地上换电池,熄灭手电,周围刹那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好拿出手机照明,嘴里骂骂咧咧地咒着和我一班的几个懒鬼。

周围静极了,我一手拿手电一手换电池,磨磨蹭蹭了好一会还没换好,这时候手机的光灭了,而与此同时,“吱呀”走廊尽头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眼前只有弄弄的黑暗。不过此时,我终于凭着印象安装好了手电筒电池,打开手电举起来向前照去。淡淡的光线中,我看到一个很高很瘦的人在走廊的尽头缓步行走,一转身走向了楼梯。

“哎!干什么的!”我大喊一声追了上去。

一边跑我一边用对讲机招呼楼下其余的保安,告诉他们在无楼房发现不明身份人员,赶紧上来,可别是招贼了。很快我跑到了走廊尽头,但是刚才的人是上楼了还是下楼了呢?怎么走我一时之间犹豫不定,这时候,我又听到了开门的吱呀声,在六楼传来。我拔腿跑了上去。

跑到六楼的走廊,我却发现走廊里空无一人,难道刚才那人藏进某个房间了?我不敢轻举妄动,敌暗我明,被偷袭了打一顿犯不上。于是我在对讲机里让楼下的保安们分头行动,分成几组从走廊两侧的楼梯上来,剩下在值班室的盯住电梯里的摄像,一定要把那个人堵死。

很快,保安们都来到了六楼,堵住了走廊两侧,值班室的人也说几部电梯都没人使用,不明身份的人肯定就藏在六楼的某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