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玩死绝情帝
【74】引他出宫
“什么事?”
慕容安定表情淡然,低声问道
“你没猜中……我今天是来杀你的!媲”
司徒欣柔突然跃了起来,长裙在空中撒开,如同一朵翠色的荷叶,长发妖娆摆动,裙下居然没有绸裤,一双**在月色下如白玉一般完美无暇。
没人能否认司徒欣柔的美丫。
慕容安定也为她的美而折服,可他更想看到东方笑晴时的她,而不是此时如罗刹一样的陌生的她。
可是爱情里,美不是唯一吸引人的理由,司徒欣柔认为柔弱才是能征服慕容安定的手段,却没想到像刺猬一样的丑后云慕,更能让慕容安定动心。
她在夜风月色里,像一道凌厉的寒光,五指狠狠抓向慕容安定的胸膛。
慕容安定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侧身避开之后,握拳打向她的手臂,司徒欣柔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手一抖,多了把软剑,狠狠往慕容安定的眉心刺去。
“笑晴,你一定要错到底?”
慕容安定往后退去,两指夹住她的剑锋,厉声斥问她。
“不然呢?你还会宠爱我,只爱我吗?”
司徒欣柔一笑,琥珀一般的双瞳媚|意横生。
“我会免你之罪,让你离开。”
慕容安定手指用力,剑锋应声而断。
“那我要三呼谢主隆恩了?”
司徒欣柔笑着问了句,语气悲凉,索性一脱手,让剑弹向慕容安定。
“有刺客,护驾。”
侍卫们匆匆赶过来,围向司徒欣柔。
“笑晴,束手就擒,朕给你一条生路
慕容安定盯着她,将断剑丢开,身形下落,站在屋檐上,沉声说道。
“呵……”
司徒欣柔继续笑,突然就张开了双臂,脸色陡然冷竣,冷冷地说道:
“师门有令,杀慕容安定,我可为皇女,拥半壁江山,慕容安定,既然你心不在我,我也不会再留情于你,去死吧。”
她一面说,一面缓缓舞动双臂,强大的内力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往慕容安定和众侍卫身上涌去。
这是慕容安定和她第一次正式以性命相搏。
司徒欣柔太强大了,慕容安定被她强大的内力逼迫着,倾尽全力,只能撑为平手。
“闪开。”
一声娇呼响起,长鞭凌厉地划破夜风,晴儿红色的身影扑过来,一鞭子狠狠卷向了司徒欣柔的手臂。
“死妖精,是不是你害我画儿?”
晴儿一面骂,一面将长鞭挥向司徒欣柔的脸。
她性格暴烈,从来打起架来都是拼命三郎,而且被人娇宠着,早就自认为除千机外,她天下无敌了,根本不把这娇滴滴的司徒欣柔放在眼里。
可按理说,依司徒欣柔的功力,不应该怕晴儿,可是她看到晴儿到来,居然有些犹豫,收了招式,转身就往夜幕深处狂奔。
“死妖精,站住,打不过就跑么,姑奶奶让你尝尝厉害。”
晴儿纵身便追,慕容安定怕她吃亏,连忙跟上。
司徒欣柔的轻功不是晴儿可比的,渐渐的,她就被拉下了,慕容安定拦住她,不许她再追下去。
“你找进宫的好贵妃。”
晴儿瞪他一眼,不悦地斥责他。
“此事和她无关,下毒之人还在宫中。”
慕容安定淡淡说了句,大家对他的不满已经堆得太多,他也不想解释,做得不好就是不好,他自己能承担
“还有谁?权醉菁?她疯了么,我找她去。”
晴儿转身就跑,慕容安定拽住她,低声说: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多陪画儿。”
“她不需要我陪,咦,算了,既然出宫了,去找年易喝喜酒吧,他只怕今晚是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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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把鞭子往腰上一塞,大步往年府走。
慕容安定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了一小段路,低声说:
“你去吧,我还有事。”
“嗯,好,你当心,那妖女厉害,你要是打不过就叫我。”
晴儿扭头看了他一眼,拧拧眉,轻声说了句。
慕容安定唇角扬扬,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小巷中,月光柔柔地抚慰着权醉蝶和池安宁,树叶沙沙地在耳畔轻响,一株昙花正缓缓绽放,淡香幽鼻。
权醉蝶拉着池安宁的手,吸了吸鼻子,小声说:
“我也想去喝喜酒。”
“先回去办正事,喝喜酒!”
池安宁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拉着她往被封掉的权府走。
权之楚被黑衣人掳走,说明势力已经渗透京城,可他们连对方的背景都没摸清,母亲和青衣仙子的抗衡还在进行中,他不想母亲再受一次伤害。
相较于年府的热闹,这里冰冷苍凉,黑漆漆的,满地的狼籍,枯叶败枝踩地上,嘎吱乱响,一不小心,就能踢到被摔得零碎的桌椅板凳,箱子门板。
权醉蝶有些心酸,这里以前是她的家啊,现在却成了这样荒凉的地方。
“别怕,跟我来。”
池安宁抓紧她的小手,从小香袋里取出夜明珠,一面照亮,一面带着她往权之楚以前的房间走,想去那里找找线索。
房间里比院子里更乱,字画撕破,胡乱丢着,瓷器碎了,跌了一地,稍不小心就能踩到。床上的被子也跑到了地上,锦帐成了破布。
权醉蝶嘟着嘴,小声说:
“我去外面等你吧,我看着难过,这么大个家,说没就没了……皇上还真狠心绝情。”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池安宁小声责备一句,权醉蝶就勾下了小脑袋,揪着自己的衣角发呆。
“好了,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出去我不放心。”
池安宁用袖子拂去榻沿上的灰尘,拉她坐下,自己四处查看着。
权醉蝶抬头看着他,小声说:
“安宁哥哥,宝儿姐姐还没救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呢?”
“不会。”
池安宁心里也没底,只能安慰权醉蝶。
“她回来之后……你会纳她为妾吗?”
权醉蝶犹豫了一下,又问。
“呵,怎么会这样问?宝儿在我身边伺侯已久,人很老实忠心,但我和她是主仆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
池安宁转过来,柔声说。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时候说这个烦你,我帮你找。”
权醉蝶站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在墙上摸索,小声说:
“爹爹建这府邸时还是二十年前,之后虽然扩建不少,可是并没有暗室秘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因为爹爹没有儿子,他只指望我们姐妹嫁得好,保住权家的荣华富贵,他虽贪,但并没有反心|。”
池安宁点点头,权之楚没有反|心这一点,他和慕容安定都认同,他只是怕有人要利用权之楚罢了。要知道,人在想活命的时候,是会做出不同的选择的。
“你不相信?爹非常钦佩太后娘娘,时常说起,所以绝不会有反心。”
权醉蝶停下来,想了会儿,小声说:
“该抄的,皇上肯定已经派侍卫来抄走了,不如我带你去后院,各个夫人那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好。”
池安宁点头,出了权之楚的房间,往后院走去。
“这是我的房间,进去看看吧。”
权醉蝶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自己的房间里。
池安宁知道她其实挺想家的,便伸手推开了门,桌椅也都倒了,她最喜欢的一些小玩艺儿洒了满地。
“这是爹亲手给我做的呢。”
她蹲下去,拿起一个摔碎的陶土小马,轻叹了一声。
“我也给你做一个如何?”
池安宁站在她的身后,低声说。
“真的吗?你太好了。”
权醉蝶眼中一亮,转身就抱住了池安宁,小脑袋在他的怀里不停地磨蹭着。
“安宁哥哥,我运气怎么会这么好,怎么会和你做了夫妻呢?”
“笨丫头,一个土做的小马就这样高兴,如果送你金玉做的呢?”
池安宁轻拍她的小脑袋,笑着说。
“就是高兴。”
权醉蝶嘻嘻一笑,用帕子把坏掉的小马包起来,小心地捧着,带池安宁往权醉菁母亲的房间走去。她常从那个女人手里买药,说不定留了什么线索。
从权醉菁房间前经过时,二人突然听到了些响动,池安宁当即就警惕地把醉蝶护在身后,把白玉骨扇横在胸前,准备迎头击向屋里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