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龙榻玩死绝情帝
(?)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快看,仙女!真的有仙女!”
众人抬头,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夜空,一个女子正站在树梢上,一身大红锦裙,像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红牡丹。绝色的脸上满是微笑,温柔地看着众人。
明明笑得很媚,很美,却没有一丝温度,反倒让人生了股寒意。
“司徒欣柔。”
慕容安定和池安宁对望一眼,虽然都已易容,衣服里也塞了厚棉,让身材更加宽厚,可毕竟和他同床共枕那么久,总会在言行中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不知司徒欣柔是否认出他媲?
正猜测时,司徒欣柔突然在枝头上跳起舞来,轻灵的歌声在夜空山谷里婉转回响。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她身材纤细,若柳的腰肢扭摆间,媚骨风姿,引得众人挪不开眼珠,竟似着了魔一样。
“把耳朵塞上。”
池安宁轻轻说了句。
幻情泉边幻情花,一生如梦幻情生。再看身边这些人的表情,个个都似坠入梦中,如痴如醉,有的在微笑,有的在默默流泪,还有的紧紧地抓住地上的幻情草,拼命往嘴里塞。
他们的敌人,多么可怕!
慕容安定和池安宁虽然做出痴迷的神情,但是心中这种震惊是怎么都按捺不下去的。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如果司徒欣柔想杀慕容安定或者池安宁,易如反掌!
就在此时,她停了下来,手扶着树枝,怔怔地看着皇宫的方向,喃喃地唤了一声什么,别人没听清,慕容安定却震了一下。
“安定哥哥,我想你……”
“我是一把剑,只是一把剑……”
她又转过头来,看着底下这些人们,突然就笑了起来,血色的身形猛扑而下,一把抓住了面前那人的脖子,张嘴便咬。
血腥味儿涌了出来,那人痛苦嚎叫,可惜其他人都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的血,是脏的。”
司徒欣柔轻轻地说了一句,推开他,一抹嘴,转头看向池安宁。
他的模样很美,让她看上去有些不悦。
她走了过来,手指轻抬着池安宁的脸,小声说:
“你这张脸不错,不如给我,我就能换一张脸,去安定哥哥那里了。”
她的指尖滚烫,像在熊熊烈火里烧过的铁,烙得池安宁一皱眉,他感觉到了,司徒欣柔已然走火入魔,所以才会在这月圆之时前来寻血。
她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在池安宁的脸上游走,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紧贴在他的皮肤上,若非亲自给他戴上去的人,是无法发觉的。
司徒欣柔果然没有发现,缩回了手,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她就这样放过了池安宁,让慕容安定和池安宁都有些愕然,只见她慢慢地走向了人群中,看向那个拎着陶罐的清瘦男人,立刻厌恶地拧起了眉,冷冷地说:
“生如如此丑陋,还想出来做人!”
她一面说,一面伸手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把他掐晕了,直接拖到了池安宁身边,继续说:
“不如我把这张漂亮的脸换给你!”
她疯了!
池安宁和慕容安定对望一眼,不露声色地在袖中化掌为刀,准备击晕了她再说。
慕容安定却轻碰了一下他,继续做痴迷状,仰天看月亮。
司徒欣柔吸了血,脸色艳丽红润,容貌更加姣美,可是这姣美里又隐隐藏着杀气。不过她此时并未行凶,而是走到了灵泉边,安静地坐了下去,轻拎裙摆,把白玉的双足泡了进去。
纤瘦单薄的背影,怎么看都是我见犹怜的那种。
慕容安定拧拧眉,慢慢地、小心地从袖中往外拔刀。
就在此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如同黑魑一样,扑向了司徒欣柔,就当慕容安定以为他们是来杀司徒欣柔的时候,只见他们一个个跪到了司徒欣柔的面前,规矩得像她养的小狗儿。领头的一个磕了个头,朗声说:
“圣女大人,属下无能,未能找到教主……不是,未能找到青魅毒妇。”
“哦。”
司徒欣柔扭过头来,纤手捋了捋青丝,幽幽地问他,
“青山大人,你说我美么?”
“美。”
这叫青山的男子连忙说。
“你愿意喜欢我么?”
司徒欣柔又问,琥珀的大眼,就像这汪泉水一样,水水媚媚。青山抬头看了一眼,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青山不敢,但青山十分喜欢圣女大人。”
“可是为什么他要喜欢丑的,不喜欢美的?”
司徒欣柔拧拧眉,一脸不解。
“那是他有眼无珠,世界男人见了圣女,都会为您臣服。”
青山连忙又说。
司徒欣柔笑了起来,一伸手,青山连忙扶住了她。她姗姗起身,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扫了周围一眼,小声说:
“这些人都丢下山吧,长得这么难看,又脏,血又不好喝。”
“属下给圣女找好喝的血来。”
青山连忙又说。
“不必了,就喝你的吧,你功力颇深,本圣女喝了,又能涨二十年功力。”
司徒欣柔突然用力,低头咬住他的手腕,大口喝了起来。
其他黑衣人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青山软榻榻地倒了下去。此时,那被掐晕的瘦丑男人睁开了眼睛,见到这情形,不由得大惊失色,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山坡下滚去。
他的惨叫声,不知惊动了多少小兽,林子里一阵乱响,他几声惨呼之后,便没了声音。
司徒欣柔走了,轻轻跃起,在枝头间妙曼地奔走着。
慕容安定和池安宁装死,自己滚下山坡,到了丛林中一跃而起,二人飞快地撕下了身上的衣物,里面已穿好了夜行衣。
池安宁刚刚在司徒欣柔摸他脸的时候,悄悄在她身上装了一只小袋,会沿途散下莹光,能指引他们找到司徒欣柔的落脚点。
在来之前池安宁就和慕容安定讨论过,司徒欣柔是否就是那个幕后之人,今夜这情形,更让他坚信此事。
可慕容安定却觉得有些蹊跷。
那些黑衣人刚刚说,去找教主青魅,这个人是否就是和娘亲有私怨的青衣仙子?她因擅改人间生死,被罚下凡经历生死轮回,不知变化成何等人物……
“这里。”
池安宁低头,只见地上一点亮光,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银亮,往四周看着。银粉在这里就完全消失了,四周风声重重,密林深深,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几乎看不清一步之外的景物。
在这种情况下,兄弟二人又不能用火折子照明,怕招来杀身之祸,若再冒然前进,又怕打草惊蛇。
池安宁在此处做下记号,和慕容安定一起回返。
庙里早已归于寂静,少了一群人,没人会发现,反正大和尚收了银子,管你烧不烧香。
二人换了一身衣裳,坐到桌边喝茶。
此时慕容安定已能确定权醉菁以前给他服下的就是幻情花,他盯着桌上那朵紫色小花,低声说:
“那妇人一定是拿这种花四处买卖,可若庙中出现这种情况,方丈定会知道,只怕他受银钱诱|惑,故意提供了方便。”
“问问他去。”
池安宁起身,大步往外走。
“面具。”
慕容安定低唤一声。
池安宁过来,不悦地往脸上扣,然后看着慕容安定说:
“你不要再为司徒欣柔开脱,你方才已经看到了,她生性嗜血,本性难移,留她在世间,只是一个祸害。”
慕容安定一笑,未出声。
要让他亲手杀司徒欣柔,还真做不到,毕竟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有多坏,可是真到了最后以命相搏的时候呢?还不定谁杀了谁!司徒欣柔如今练了邪门的武功,吸有武功的人的鲜血,便能陡涨功力,让她这样无止境的吸下去,她真会天下无敌了,就算是父王和池映梓联手,只怕也难以牵制她。
咚……
外面传来一声轻响,他警惕地站起来,走到窗口悄悄往外看,只见那个丑男人正一脸懊恼地进来,想必摔得厉害,满头的包,满脸的血。
他本就长得丑陋,这样一副尊容,让他看上去活像从阎王殿中爬出来的鬼。他一面走,一面骂骂咧咧。
“贱婢,妖怪,鬼!”
慕容安定拧着眉,紧盯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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