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韵婷也没有掩饰,眸中精光一闪。的确,她早就想到了尹仁焕会这么解释,因为他一定会选择保护那对母子!所以她故意在老夫人面前表现的战战兢兢,让她故意逼问下去。
“这单生意企划是翔天负责的!”尹仁焕沉了沉声音,眼神警告似的看向梅韵婷,希望她不要再出声。
老夫人没有惊慌地大吵大闹,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年轻时也叱咤商界,她想了一会,缓缓开口“那现在翔天应该是回到了原来工作的部门?”
“是!这也没办法,原来的案子毕竟要调查清楚原委,才能决定是否让他继续跟进。”尹仁焕很是欣慰母亲的反应,这么多年,终于又看到了当年睿智而精明的母亲。
“这也是正常的!刚刚进入公司,多受点打磨,也是必要的,否则,这么大的一个公司,怎么扛得起来!”几句话慢慢地吐出,听得几人都是一愣,尹仁焕的眼神中带着欣喜和感动:妈妈,终究还是明事理的!
“这倒是真的!不打磨怎么成才啊!”梅韵婷认同的点点头,“不过……总是被最亲近的人这么陷害,打磨也没用啊!”
“韵婷!”“什么!”尹仁焕和老夫人同时喝问,梅韵婷瑟缩似的一躲,眼见老夫人又盯着尹仁焕,心里在狂笑。她怎么可能让这么好的机会就被尹仁焕这样几句话就打发过去,既然不够燃烧,就再添点柴火吧!
“那个抢单的公司查出来没有?”老夫人问了一句,眼神森冷,“是哪个公司?老板是谁?”
尹仁焕向来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脸上此刻出现了裂痕,那个名字他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啊!此时他能做的,只有逃避,“都说了,没有查出来呢!妈妈,您别急,事关翔天,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说着便拉着顺雅,想要上楼。
“都给我站住!”老夫人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是不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快点给我说!”
尹
仁焕紧紧拉着顺雅的手,甚至连顺雅疼得脸微微发白了都没有注意,老夫人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梅韵婷,目光犀利如刀,“韵婷,你说,到底是谁?”
梅韵婷怯生生地望向尹仁焕,嘴里嗫嚅着:“老夫人,这……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夫人冷冷一哼,“你今天来,不就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么!这会,你怎么又不知道了?”语气冰凉,像寒冬里的北风过境。
梅韵婷脸色一变,手不自禁地一抖,“老夫人……您……说什么?”
“我还没老糊涂!”老夫人眼里充满讥诮,语气却有着一点沧桑,“只是一直把你当成孩子宠着,哪想到竟然一个个都打主意到我的头上了!说吧,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梅韵婷脸色铁青,万没想到戏演到最后,自己竟成了小丑,不过既然都已经到了这步,要是不把这里搅浑,岂不是更丢脸,当下再不犹豫大声回道:“‘安益企划’,老板就是江——安——尘!”
话音一落,老夫人咬着牙说着“哼,果然是他!”而另一边,被仁焕紧紧牵在手里的顺雅软绵绵的晕倒了。
“安益企划”里,两个不知愁的小孩儿,正在你侬我侬的聊着天做着文案,丝毫不知道外面的狂风骤雨即将到来。
“安尘,你的电话”沁柔指了指安尘刚才开会时调成静音的电话,嘴角噙着幸福的笑。
安尘眼睛盯着屏幕,连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您好?”
“我好得了么?”分明是平静地好像没有情绪一般的声音,但是安尘却分明感觉到了其间满满的怒气。
“奶奶?”安尘迟疑的叫了出来,旁边坐的沁柔也是一呆,看着安尘缓缓地放下电话,表情凝重得近乎沉重,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不知道,奶奶让我回家一趟!”安尘迷茫着眼睛,喃喃的开口。
徐沁柔拍了拍胸口,使劲推了一下安尘,“就是
这事啊!那你干嘛做出这样的表情,被你吓死了!奶奶说有什么事情么?”
安尘摇摇头,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木木的“奶奶没说什么事,只是让我回去,可是我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看着沁柔并没有想起那些报纸上翻天覆地的炒作新闻,他也就没有提醒,眼前这个人他可舍不得再让她担心或者伤心。
沁柔掐弄着安尘胳膊的手蓦然停住了,心里微颤得发疼,这个家给他造成的阴影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呢!“没事的,回去就知道了,放心吧!”说完还鼓励似的在安尘光润的面庞上印下了一个唇印,安尘一呆然后惊喜的抬头,恰好看到沁柔脸上绯红的云,心头一烫!
“你这孩子干嘛呢?”徐东承看着眼前的女儿只拿着饭碗不动筷,脸上一会红一会白的变色,疑惑的问,“想什么呢这是?”
“哦?”沁柔被渗到眼前不停晃动的胳膊惊回了神,慌忙应道“没有啊!”
徐东承不觉笑了出来,“什么没有啊?没有什么啊?”
沁柔这才彻底清醒,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更觉得丢脸,急忙夹了菜放进徐东承的碗里,堵住对方的问话。
“老公老公!”徐东承才要继续问下去,就被赵美丽的声音截住了。
“怎么了?”看到赵美丽手里举着电话,惊慌失措跑出来的模样,也是一惊,站起身来问道“谁的电话?出了什么事?”
赵美丽激动地脸上微红,气愤的答道“江安尘那个混蛋,竟然抢走了‘欢乐世界‘的生意,而且还是翔天负责的那个!”
徐东承也是惊住了!这段时间他推了很多业务特意跟赵美丽出去旅游,昨天半夜才到家。他外出旅游时从来都是不带任何通讯工具,所以自然不会知道前段时间沸沸扬扬的那些传闻事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却是十分震惊!商业网上的翘行本来很平常,可是这个抢夺原来锁在公司的业务就非常不地道了,更何况是抢“父亲兄弟”的生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