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放手腕,微微一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也因为疼痛,他不得已放掉了手中的匕首,刀掉在地上,苏昊大手一挥,刀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随后就抵在那个人的脖子上,还没有开口逼问,直接那个人嘴巴里吐出一团黑血,整个人抽搐了几下,就不治而亡了。
嫌弃的将尸体丢在地上,苏昊将匕首插在他的心口上,“真是麻烦!”
龙小雨有些害怕的走过来,“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为什么他要这样……”
“有时候别人想杀你,就有一万个理由!”
苏昊让人来处理好这里,换了个房间,可麻烦依旧不断。
对方似乎乐此不彼,一个晚上就排出三波人,彻底把他给惹毛了。
抓到最后一波人之后,他直接断了对方的手筋脚筋,逼问出了地址,亲自找上门去。
钱夙还在祠堂里面吃斋念佛,手中的佛珠不停的滚动着。
身后的大门猛地打开,他头也不回,就知道来人是谁,“将宝石交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苏昊大跨步的走了进去,看着这满屋子的灵位,以及中间供奉着的佛祖,杀戮之心这么重的人,竟然是一个吃斋念佛之人。
钱夙嘴里念着阿弥陀佛,可心却难逃世俗。
他的身后猛然间出现四个人,个个人高马大,身上似有若无的冒着黑气,一双眼睛只剩下黑色的瞳孔,看不见丝毫的眼白。
老头子缓缓的站起来,穿着一身中衣,稀疏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手中的佛珠一就不停的滚动着,“我看你年纪轻轻,修为不错,如果愿意交出宝石,我或许愿意饶你一命,从今以后跟着我办事。”
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老神在在的说道,“你不用怀疑我,我有这样的资本!”
在整个容城,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可是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苏昊看着他的模样,倒是有些意外,“钱二鳖,你跟你爹真是一个德行,只不过你比他更心狠。”
“砰!”
钱夙手里的茶杯掉下去,摔了个稀碎。
自从他在这里混的有头有脸,他已经有多久不记得这个绰号了。
小时候除了奶奶叫他,没人敢叫他这个称呼,除了那个已经死了多年的人。
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摸出了自己的老花眼镜,带上去的一瞬间,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认清楚来人之后,他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化的身躯带着轻微的颤抖,“恩…恩公……”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他跟父亲即将饿死的时候,恩公给了他这世界上最好吃的鸡腿。
还给了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勉强挨过了那个冬季,挨过了那个饥荒的年代。
也治好了身中剧毒的他,原本应该短命的他,却活到了如此高龄。
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恩公,就没有他这一天。
苏昊转身坐的椅子上,看着他这恭敬如初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减少了不少,“算你还有点良心,你还能记得我。”
钱夙匍匐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恩公的大恩大德,永生永世不敢忘。”
苏昊对着他说道,“起来吧,也别跪在地上,你那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
听他这么说,他才敢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扶着旁边的拐杖,虽然已是高龄,但他的身子骨相比同龄人来说,还是好上许多。
这跟恩公对他的治疗,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钱夙看着他如此年轻的模样,他心中疑惑,“恩公,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嗯,我现在只是再活一遍而已!”苏昊说的格外轻松。
他看见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觉有些好奇,“看着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吗?”
钱夙连连摇头,布满老茧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茶杯,思绪被拉回到了很多年以前,“说起来你也别笑话我,我一直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在听见你被八大家族残害之后,心中愤愤不平,可我现在能力有限,无法替你报仇。”
说来也是惭愧,虽然他在荣城是土皇帝,可和整个江北市比起来,他这点势力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刻都从未敢松懈,“我曾经想过,只要您的尸骨还在,说不定可以根据古老的方子,让您再一次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