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夙从始至终都陪着一个笑脸,直到他关上房门之后,一把扯住了自己儿子的耳朵,将他整个人拽到了屋子里。
钱小宇虽然疼得死去活来,可是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心中满腹委屈,却无处诉说。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的人好,怎么还沦落到这么个下场。
钱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戒指是怎么也打不下去,因为他发现这么多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根本没什么用。
这一次他没有体罚自己的孩子,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也大了,以后做什么事情,千万记得三思而后行!”
他有些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为自己辩解,“那个道士说,你肯定是中了邪,所以我才把他请了家中…”
钱夙走到他的面前,忍不住说了一句,“平日里你做的那些糊涂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权当做没有发生,但我年纪也大了,不能护你们兄弟一辈子,以前对你们严格苛刻,是希望你们能够成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摊烂泥一样扶不上墙!”
钱小宇抬头看见父亲一脸的沧桑,这一刻他才明白,父亲是真的老了。
父亲说的这些话,比当场打了他一耳光,还让他难受。
他宁愿父亲像以前一样,对他们家法伺候,也不愿意父亲这么颓废的跟他讲道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这是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给父亲惹了太多的麻烦。
钱夙看了一眼窗外,那道士的惨叫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可这件事情没有过去,“那道士但凡有点真材实料,也不至于因为混吃混喝而被别人打断了双腿。”
钱小宇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语气过快,显得有些结巴,“您是说那个道士是个骗子?”
可看着一点都不像,该有的家伙是一样不少,而且他也看过他以往的一些资料,全部都是为民除害而得到的勋章。
可以用功德无量这四个字来形容。
钱夙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你这几天就自己去跪祠堂,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才从里面出来。”
那天之后,钱小宇的身影就消失了,在祠堂里闭门思过,除了一日三餐,有专门的人送过去之外,吃喝拉撒都在祠堂里面。
苏昊有心扶持钱夙,将自己一些生意划分到他的名下,由他来打理。
通过他的手不断地壮大,属于自己的势力,钱夙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不仅拥有经商的头脑,更有吃苦的精神,哪怕只是一家小小的店面,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够起死回生。
整个荣城可以说是他的天下,只可惜他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也局限了他发展的空间。
晚上的时候,苏昊将他叫到自己的房间,并且告诉了他自己的意图,“你可愿意暂时放下这里的一切,跟我回到江北市,我可以让你得到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钱夙半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说道,“我愿意!”
苏昊说道,“既然你愿意,那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跟我回将北市!”
他手下缺少人才,刚刚开起来的医药行业,也需要一个人来打理。
他没有什么中意的对象,钱夙到是一个可造之才。
钱夙将这里的生意都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钱豪。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约他到自己的房间,“以后这个家里面就交给你打理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就去问你的李叔,他会帮你铺平一切!”
钱豪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父亲……”
他一直都以为父亲讨厌他,不论他做的有多好,终归得不到父亲的肯定。
可他却没想过,父亲会将这产业,交给他一个人来打理。
钱夙忍不住叹息了一口气,“以前对你们兄弟俩苛刻,是希望你们成才成器,你没负我重望,在这几年之中迅速成长,我现在有事,要去其他的地方,这里就交给你了!”
钱豪压下眼中的惊讶,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
但他却不推脱,这是他表现自己的机会,而且也只有一次。
父亲很讨厌扭扭捏捏的人,他不能让父亲失望,“父亲您就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我一定会打理妥当。”
将这里的一切安排好之后,钱夙收拾了一些简单的东西,跟着他一起回了江北市,一个全新的地方。
苏昊给他安排了住处,又带他熟悉了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