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天回到洞府中,他拿出统领印章和令牌,寻思着如何利用。
“我现在,不是要执行血冥宗的任务么,不如就叫几名御林军一起,以免出现意外。”
李天眼前一亮,以他镇内统领的身份,调动一些御林军,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如何处理自己的身份问题,毕竟他在完成任务后,需要带上面具,暂时改变气息。
“身份的事,等先完成任务再说。”李天也不纠结,当即离开洞府,准备前往御林军营地。
而在赶路途中,他还联系尤主管,询问淫修穆恒峰的相关信息,以便做好充分的准备。
因为参加了品酒大宴,李天在满朝权贵面前,算是露了个正脸,尤主管对他的态度,自然会变得和善许多。
所以,李天刚一发去讯息询问,尤主管立即就给出答复,语气还十分温和,给人一种非常热情的感觉。
感受到这一变化,李天心里就乐了,他眉开眼笑地嘀咕道:“参加品酒大宴,好处还真多!”
同时他意识到,从此之后,自己在云州府办事,应该会很顺利,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会拒绝。
而在收到有关穆恒峰的信息后,李天就开始认真翻阅起来,结果发现,那穆恒峰的身份,还真没那么简单。
“穆恒峰此人,表面上势单力薄,每次行动都是孤身一人,但实际上,他和邪修地煞,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按照云州府得出的结论,他们两人多半是师徒关系……”
看过信息,李天眼睛一眯,穆恒峰不过是化神后期修为,随便就能对付,但那地煞老怪却不简单,早在数百年前,他便已经突破到炼虚巅峰。
更为重要的是,地煞老怪此时正在罗隐城中,这样一来,李天前去执行任务时,极有可能遇上地煞老怪。
这样的任务,以他在血冥宗显露出来的实力,是绝不可能完成的,由此可见,那降魔殿殿主,绝对是在坑他!
“任风雷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何要害我?”李天心中越发不解,同样的,他心里也生出一阵浓浓的危机感。
等来到御林军营地,李天还是没想通,因为他和任风雷,实在没有任何过节。
“以不变应万变,先将任务完成,如果任风雷还不收手,我便叛出血冥宗……”李天不再多想,拿出身份令牌,大步踏入前方的营地。
门口那些守卫,在看到李天的统领令牌后,自然不敢上前阻挡,而是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
李天刚一走进大门,眼前便出现一个巨大的军营,他反复扫了几眼,发现此处太过复杂,军营大帐也不知设在何处。
于是他停下脚步,转头朝那些守卫说道:“你们来个人,带我去见大统领。”
“谨遵统领号令!”一名大汉开口回应,声音异常洪亮,而且还带着一缕血腥气息,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的大战。
“不错。”李天微微点头,他感觉到,眼前这大汉很不寻常,肉身远比寻常修士强悍。
和外城禁卫军比起来,这大汉自然强出不少,严格说起来,他甚至能比得上一些禁卫将军。
面对李天的夸赞,大汉没有丝毫波动,他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后,大步朝军营某处掠去,速度极快。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对此,李天越发满意,随即他施展鲲鹏法,紧紧跟在那位大汉身后。
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一处巨大的营帐前,李天目光一扫,发现那营帐占地数顷,就如宫殿一般,气势恢宏。
“统领大人,此地便是中军大帐。”还未走近营帐,大汉立即就停了下来,不敢太过靠近。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李天挥了挥手,示意大汉离开,而后大步走向营帐。
营帐周围,有着数十名护卫存在,他们都披着重甲,浑身散发出肃杀气息,目光也是极其冰冷,正一动不动注视前方,仿佛一尊尊没有生机的雕像。
在刚靠近时,他们并无任何反应,但当李天跨过某条界线,那群护卫,便纷纷面无表情地望来。
“来者何人?”最前方,一名黑甲护卫冷喝,声音如雷,让人耳膜刺痛。
“新任镇内统领李天,特来面见大统领,这是我的身份令牌,还请代为通报。”李天立即停下,就在刚才,他隐隐感受到了一丝杀意。
毫无疑问,如果他多走半步,那些护卫绝对会出手,直接将他轰杀于此。
“等着。”仔细检查令牌后,那黑甲护卫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掀开营帐,快步走了进去。
“原来是李天,快进来吧。”下一刻,一道低沉的声音,顿时就从营帐中传出,言语之间,似乎有着惊人威势,能够压下军营中的一切嘈杂之声。
“这大统领,修为绝对不低!”李天面色一凛,等稍稍放松后,便拿着令牌走进营帐。
下一刻,在他视线中,出现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相貌十分刚毅的中年男子。
那人随意坐着,但偏偏又给人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仿佛他与天地契合,一举一动都蕴含大道真谛,在这种状态下,他一个弹指,也能轻易调动毁天灭地的威能。
虽然没有威压传出,但李天依然呼吸一凝,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响后才回过神来。
“既然来了,那就找个位置坐下,在我面前,你不用太过拘束。”中年男子再次开口,声音如常。
听到这话,正准备离开营帐的黑甲护卫,脚步顿时一乱,在他脸上,也有着诧异之色闪过。
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御林军的大统领邵洪明,自他上任以来,一向从严治军,对于下属军士的要求,也是极为严苛,从未有过温和的一面。
黑甲护卫当然不知道,邵洪明之所以变得和顺,乃是受了府主大人的交代,如若不然,他绝对会给李天一个下马威。
“大统领客气了。”李天也没多想,随意坐在下方的一张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