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来时见你似乎很喜欢,于是就让夏班来再买一件。幸好今年还有余货,不然就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容定尘轻描淡写把深得白凤隐欢心的举动形容一番,而后为她披上披风。
走出门,风雪一下变得滑稽了,没有冰冷,没有严寒,白凤隐眼中就只剩下一副雪花在半空翩纤舞动的美景。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说个谢字:“一件狐裘披风就想敷衍过去?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看在这么熟悉的份上,再给我补五千两就好了……当然,王爷要是觉得你的命更加值钱,我不介意你多给一些。”
“除了钱,你脑子里还有什么?”容定尘摆出微微鄙夷神情。
白凤隐很想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余光瞥见人群里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禁眉头一皱,压低声音:“有人在跟踪我们。”
自从与左靖楼决裂后,她身后的“尾巴”就都消失了,这种时候会是什么人跟踪监视她?还是说真正被跟踪的目标是容定尘?然而不管哪样都算不得好事,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怎么想都令人不舒服。
“往人少的地方走。别回头看。”容定尘不动声色挽起白凤隐的手,目不斜视大步朝人群中。
那道鬼祟身影一直跟着二人,直到人烟稀少的偏僻之处。容定尘率先停下脚步半转身,一手将白凤隐护在身后,等待拐角处躲藏的追踪者现身。
在白凤隐面前,他从来都是以保护者的态度自居。
白凤隐眉峰一挑,推开他手臂绕到前面,回头一个挑衅眼神:“你谁啊?我的护卫吗?还会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小家碧玉了?”
她要强,不甘示弱,他也只能报以无奈叹息。
若非如此,白凤隐这个名字不会如此特别,也不会引得各方势力关注了。
墙角处一片衣角露出,跟踪的人似乎觉察到已经被二人发觉,有些不敢现身的意思。容定尘平声淡道:“出来见上一面吧,阁下有何意图,总该说个明白。”
白凤隐视线紧盯墙角处,同时伸手按住藏在腰间的凤隐剑。
少顷,墙角后面传来一声无可奈何长叹。
“我只想和白姑娘说句话,却没想到王爷一直在她身边,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白凤隐和容定尘对视一眼,戒备瞬间消除:“沈珏?”
沈珏从角落里走出,看看白凤隐又看看容定尘,表情无奈至极:“白姑娘托我去做一件事,我是来回复结果的。”
“已经联系上了吗?”白凤隐眼眸一亮,旋即考虑到容定尘在身侧,忙又收敛起喜色压低声音,“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去。”
“什么了不得的事,非要避开我说?”容定尘忽然伸手揽住她肩膀,将她禁锢在臂弯里,云淡风轻看向沈珏,“但说无妨,我和她是一伙的。”
看着二人过于亲昵的距离,沈珏倒不至于像夏班那样瞠目结舌一脸呆样,却也有些不自然。
掩饰轻咳一声后,沈珏低道:“舟神医恰好就在帝都附近,已经同意前来诊病,就在今晚。另外舟神医还说,白姑娘务必在场,他要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