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再加一把椅子,怎么说没就没了?眨眼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凤隐快步冲到刚才那神秘男人坐的位置仔细检查,并未发现任何机关,无可奈何的她只能承认一个事实:那神秘男人的轻功已到出神入化地步,即便沈珏没有阻拦,她也没可能追上他。
“我们主子身体不好,不便在外多做停留。该说的话主子已经说了,白姑娘请回吧,以后别再来烦我家主子。”沈珏客气却缺乏敬意。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白凤隐盯着沈珏,一字一句道,“你们主子说的人,是风南岸还是容定尘?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沈珏依旧面无表情:“我们家主子不是谁都能请动的,至少颍阳王世子没这分量。”
这回答模棱两可,但并没有否认可能与容定尘有关。
白凤隐黛眉轻蹙,陷入沉思。
至今为止对她表现出保护意思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风南岸,一个是容定尘。风南岸对她的保护是从很小时就开始的,绝对不是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容定尘相对来说要复杂许多,而且他的身份一半在明里,一半在暗处,手中握着生杀大权,神秘不亚于刚才那男人。
如果委托神秘人保护她的不是风南岸,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容定尘。
他,是真的想要保护她吗?
目的呢?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让白凤隐着迷,陷入沉思便忘了时间流逝。一阵冷风吹过单薄衣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抬起头,这才发现就连沈珏也不声不响离开了。
一夜折腾后,时间已近天亮,白凤隐又来到那家面店,点了一碗面坐着发呆。
随着接触加深,有关容定尘的神秘没有丝毫减少,反而增加许多,越来越让她感觉到他的危险与遥不可及。然而想要摆脱现在困境,想要接近容萧夙,除了继续纠缠容定尘外她别无选择。
而她颇为不愿坦然面对的,还有另外一点。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吸引她,特别是容定尘这种看似普通实则深藏不露的人,再与他接触下去……
万一被吃掉的是她该怎么办?
“凤隐!你果然在这里!”
一声焦急呼唤打断白凤隐沉思,风南岸满面疲色匆匆走来,脸上满是彻夜未眠的憔悴痕迹。
“你来庆云坊怎么不说一声?我在外面找了你整整一夜,就连金吾卫都惊动了。不过好在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过度疲惫让风南岸有些恍惚,想也不想,话便脱口而出。
“交代?你要给谁交代?”白凤隐随口反问道。
风南岸半张着嘴愣了半晌,低声道:“自然……自然是没法向白老爷交代。对了,刚才我在外面等庆云坊开门时遇到了杨府尹,他说残杀狱卒、放走囚犯的凶手已经抓到,还有忘归湖那件案子也结了,是强盗所为,与你没有任何干系。真相大白,你可以放心回白府了。当然,如果你不愿回去,可以在我那里多住一段时间。”
一夜之间,容定尘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行动还够快的。
白凤隐托着腮,笑吟吟看向风南岸:“正好我有话要对世子说:从今天开始,我会住到殒王府去,世子有事可以到那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