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自由的鲁笑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随后不无得意地看向了骆桐,朝身边的南疆高手使了眼色。骆桐暗道不好,可是自己的如今穴道被制,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眼见这一男一女的南疆高手就要将骆桐给提起来带走了。而鲁笑也拿出了一个紫红色的烟管,打开烟管,一阵红色的烟便冒了出来。
“喂!你要干什么?快住手!”骆桐知道鲁笑要对众人下毒手了。可是鲁笑哪管已经有气无力的骆桐,将毒烟轻轻地放到了地上,不用多久,在场的人都会中毒身亡的。
“好了,骆姑娘,我们走吧!”衔着危险的微笑,鲁笑缓缓起身。
骆桐被人架了起来,怒视着鲁笑和肖老脸上小人得志的表情,要是不快点将烟灭了的话,所有的人都会没命了。
“呼呼吼——”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如野兽的怒吼,如厉鬼的低嚎。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惊,紧接着,院子周围忽然出现了无数条毒蛇。
这个时节,本应该躲在洞里冬眠的蛇居然出来走动了,而且是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南疆的人成年与毒蛇为伍,他们都知道,冬眠时被打扰召唤出来的毒蛇是很易怒的,它们会朝所用运动的物体发起攻击。
正当众人愣神的片刻间,骆桐身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银发灰瞳的少年和一条巨大的银色长蛇,银蛇一个扫尾,地上的毒烟便被它给压灭了。雪花打散毒烟,烟与雪相融,银发少年置身于毒雪之中竟然安然无恙。
灰瞳看似无神,却透着慑人的寒意。雪野与银蛇站在雪中,与骆桐对视着。漫天飞雪中,少年的眼中只有嘴角带血的骆桐。没有语言,雪野和银蛇毫无预兆地发起了攻击。
银蛇身子一横,便将鲁笑和老妖二人分了开来。而雪野则冷静地朝架住骆桐那一男一女攻去,灰白发青的手掌与那两个南疆高手对打了几下,那两人立马面露青黑之色,知道自己中毒,此二人连忙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可是除此之外,雪野怎么会给他们其他的时间,身子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般从他二人之间穿过,二人立马中掌倒地,魂归西天了。
骆桐瘫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阴冷的少年,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了。“是来杀我的吗?”努力控制着腹内翻涌的精气,骆桐艰难地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摇头,不点头,更不说话。雪野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对视了片刻,雪野面无表情地捡起了地上七夜迷烟的解药,随手给躺在轩辕瑜身上的童碧解了毒,由于童碧内力不深,中毒较轻,很快童碧便站了起来。拿起雪野放在地上的解药,童碧立马给周围的人都解了毒。
而此时,雪野抬步走到了骆桐的跟前,低头俯视着骆桐,淡淡地道:“刚才救你是谢谢你给我的药,如今我要遵从师父的命令,杀了你。”
运气抬掌,骆桐一闭眼,感到耳边有两道冷风吹过。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花千树那醉倒春风的笑容。
“哟!哟!小弟弟,这个女人可是有我罩着呢!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了的。”
虽然那俊脸已经沾上了血污,华丽的红衫也有些许破损,但是此时花千树还是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如雪山红莲,美得摄人心魄。
剑尖直指雪野,雪野收掌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里仍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对视刹那,一红一灰两道光影便打得难分难解。
“花千树
,你要小心,他浑身带毒,千万不要碰他……”骆桐努力地不让自己闭上眼睛,可是麻木的身体格外困乏,雪花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好像是妈妈轻轻地抚摸。意识一点一点被抽走了,最后的记忆的便那苍白世界里的一抹红影。
…………
武林大会结束的第三天傍晚,骆桐坐在床上,身上裹了一条厚厚地棉被。童碧坐在床前,而轩辕瑜则认真地往火炉里加炭。
“怎么样,师父,我让火生地旺旺的,你是不是就不那么冷了?”轩辕瑜胖嘟嘟的小脸被火炉烤得红红地,这样的天气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很冷。
此时外面的雪早已经停了,但是这山上的温度还真是让骆桐受不了,虽然韦迁已经在海外找到了给她解除寒毒的解药,但是肖老和鲁笑那重重的两掌还是让她的身子很是吃不消。
抬眼看了看窗外挂在树梢上的积雪,骆桐暗道:我讨厌冬天。
见骆桐不支声,童碧担心地摸了摸骆桐的额头,“师父,你这烧也退了,是不是要再吃点东西。”说罢,便瞅了一眼轩辕瑜,轩辕瑜立马起身道:“哦!对!师父昏迷了两天两夜,刚才又只吃一点素粥,一定不顶饿,我这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看着轩辕瑜离开得背影,骆桐忽然轻笑一声道:“童碧呀!我这个徒弟现在好像比较听你的话哟!”
“什么呀!他那么笨,又那么好欺负,谁的话他不听呀!”童碧撅着小嘴道。
“哦?是这样呀!”骆桐故意拖长了尾音。昏迷了两天两夜,骆桐觉得自己身子里都是浊气,但是跟自己这两个活宝徒弟在一起,她骨子里的小强精神便重新爆发了。
自从骆桐醒来,童碧和轩辕瑜便一唱一和地将那日混战最后的经过和结果告诉了骆桐。那日童碧将众高手的七夜迷香的毒解了,鲁笑和肖老等人一看形势对自己不利,便摆脱了对手,撤退了。而雪野则与花千树对打了几招,见动不了骆桐,也就领着银蛇离开了。而那些被银蛇召唤出来的毒蛇也继续回去冬眠了。韦迁给三个掌门解了石中雪之毒,值得骆桐高兴的是,大家都没什么大事。
“师父,我回来了。”正在此时轩辕瑜一脸兴奋地跑了回来。
“哟!轩辕瑜,动作很快嘛!”童碧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拿过了轩辕瑜手里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黄灿灿的烧鸡。
“小瑜,这无相寺里怎么会有烧鸡?”骆桐吸着口水说道。一看骆桐这个样子,童碧立马将烧鸡拿到了骆桐的面前。
“哦,冰山大哥给的。”
闻言,骆桐一愣,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只是一闪,随后便将它收了起来。
对着烧鸡,骆桐郑重地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佛祖莫怪!好了,我们一起开动吧!”
三人风卷残云般的将那只早已超生了烧鸡给消灭掉了,骆桐一抹嘴上的油腻,道:“好了,小瑜,这毁尸灭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别让大师们看见,你就挖个坑将这些残骸给埋了吧!”说着,骆桐对着鸡骨头又是一个点头鞠躬。
“哟!狠心的骆郎,都不去看人家一眼。还在这佛门清净地吃荤。”花千树带着一脸苍白的灿笑晃了进来。直接坐到床上,一脸受伤委屈地看着骆桐。轩辕瑜和童碧对视了一眼,童碧起身对骆桐道:“师父,轩辕瑜做事我不放心,我盯着他干去。”
说着,两人便闪出了房间。
看着童碧反常的表现,骆桐狐疑地盯着花千树道:“不对呀!花姐,我怎么觉得童碧今天有点怪呀!”
小鸟依人地靠在了骆桐的肩上,骆桐一惊,道:“喂!你干嘛!”往后一闪,花千树便倒在了床上。
“哎哟!骆郎,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得吗?连童碧都念在我身上有伤,让着我,也就你还这样对我。”说着,花千树也不起来,就那样赖在了骆桐床上。
忽然脑海里闪过自己晕倒时眼前的那一抹红影,骆桐盯着花千树,黛眉微皱,轻呼一口气。慢慢抬手探向了花千树的衣领,轻轻拉开,雪白的绷带缠在花千树略显精瘦的胸膛上。
“怎么样?心疼了吧!”花千树露出了他特有的玩世不恭。“谁伤的?”骆桐柔声问道。花千树身子往上一窜,头便枕在了骆桐的大腿上。“谁知道呢!当时那么乱!人家一看有一只黑箭射向了骆郎,就立马挺身而出。怎么样,骆郎,我这次可是英雄救美,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翘起那女人都羡慕的樱红亮唇,微阖着那双魅人的凤眸。
骆桐看着他那个期待的样子,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将他推开,面色一柔,轻轻地在花千树的脸上吻了一下。花千树的眸子里三分惊喜,七分邪魅,痴痴地看着骆桐。骆桐将脸一转,轻声道:“看什么,快起来。我自己还伤着呢!没力气跟你闹。”
闻言,花千树撒娇地哼了一声,道:“骆郎没力气正好,我今天就留这了,这样既可以照顾骆郎,还可以给骆郎暖床。”抬手将骆桐的被子一扯,花千树便将骆桐扯进了怀里。”
骆桐一挣扎,花千树便龇牙咧嘴地喊伤口疼。骆桐安静了下来,盯着装睡地花千树道:“花姐,你再不起来,我可就喊了。”
“呵呵,骆郎,这可不像你哟!你不会的。”将头往骆桐怀里缩了缩,花千树笃定地道。可是这次他错了,而且错误的代价将会无比巨大。
“师父——”
“爹——”
骆桐气运丹田,大喊了两声。
“砰”地一声,花千树还没来得及反应,门便被人大力地踹开了,紧接着,韦迁便夹着寒风冲了进来。花千树坐在床上嘿嘿一笑,韦迁也冲着他嘿嘿一笑,紧接着老头子一点也不含糊,一个擒拿手,便将花千树给从床上拽了下来。而骆桐则赶紧抱紧了被子,这天可是真冷呢!
“阿弥陀佛!看来我是来晚了一步。倒是麻烦韦施主跑了一趟。”慧光进门朝韦迁行了一礼,韦迁将花千树放到了椅子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最受不了动不动就行礼,麻麻烦烦的人了,而且由于怕骆桐有了爹忘了师父,这位老人家对慧光还多少有点敌意和醋意。
“麻烦什么?我是她大师父。”说着,韦迁便坐到床前,对骆桐道:“怎么样?丫头,你没事吧!”
骆桐看了一眼花千树那吃瘪的表情,道:“没什么,只是花姐来看我,结果说伤口疼得走不了了,师父你说我这也受着伤,所以就想麻烦师父和爹将他送回房间,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再下床乱走动了。”
闻言,韦迁明白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朝花千树走去。花千树一看事情不妙,立马站了起来,拽着慧光的袖子道:“大师,我们好久不见了,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说,还是麻烦你送我回去吧!”话还没落音,花千树便已经拉着慧光出了房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