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防备之心人人有之

冷沐真无奈一笑,伸手将他的手打落下来,笑怨一句,“谁要欺负你啊?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说起未婚夫,尚通才想起刚刚冷洵的话,不由好奇,“刚听他们说,你很快就要嫁给骠骑侯,这个骠骑侯是谁?骠骑不是大将军的头衔吗?骠骑侯也是一种武将?”

武将二字,给人的感觉就是粗鲁威猛,没有一点文人的优雅。尚通没见过宁蝾,也不知道骠骑侯是宁蝾,自然第一时间就以平常的眼光论述,“武将........大老粗一个,有什么好嫁的,咱们是现代人,别这么没有追求好不好?”

冷沐真挑起嘴一笑,“谁说武将一定是大老粗一个?我的未婚夫,文武双全、才貌兼并,就算搁在现代,也是国民老公!”

尚通却是不信,“以前跟朋友坐在一起聊天,她们也说起过男朋友,夸得跟个什么似的。结果一见,又黑又胖又矮,根本一无是处。你们这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有文武双全又才貌兼并的男人?就算真有这样的男人,也看不上咱们这些平凡人!”

冷沐真不屑一哼,“别人的男朋友我不管,反正我的未婚夫,真的是文武双全、才貌兼并的!”

说着,脑子飞快一转,很快想出了一个例子,“你看我大哥,是不是文武双全又才貌兼并?”

尚通想了想,依言点了点头,“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不过对他还是有印象的。他确实是文武双全、才貌兼并,可他那种完美的男人,肯定是要配完美的女人,我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冷沐真无奈一笑,“我怎么会痴心妄想?那可是我亲哥哥呀!你也不许妄想,你现在是男儿身,更何况他已经有老婆了。”

之前,冷伯谕一直隐瞒自己的婚事。

南界的消息,传到北界很慢,尚通还不知道冷伯谕结婚的事,听罢不由一惊,“太子已经成亲了?谁家的姑娘那么好运,居然嫁给了这么完美的男人!”

说着,又自顾自地感慨,“我本来以为,这么完美的男人,注定孤独一生,没人配得上他。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离开北界多长时间,突然地就成亲了!对了,他的老婆是不是像我说的,是个完美的女人?”

冷沐真又换了一脸得意,“那是当然了!大嫂家世显赫、地位高贵,既是苗川第一美人,也是当过女帝的贤能者。她武功盖世、聪明过人,跟哥哥的感情也很好,是祖母、外公、母妃一度看好的最佳贤妻!”

尚通听得扑哧一笑,“刚刚听你夸骠骑侯,我只以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听你夸你大嫂,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个谄媚好夸的人!这一顿马屁拍的,啧啧啧,他们人又不在,你有什么好夸的呢?”

冷沐真听得气急,“我这不是拍马屁,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明天去看看他们,看看跟我的话是否有出入!”

尚通一拍桌子,笑着点头,“好,那你明天就带我去看看,今天先给我安排一个卧房!”

听他这么说,冷沐真才恢复了笑容,一脸无奈地点点头,“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安排一个卧房吧!不过我有一点要声明,你那帮手下不许生事!”

“放心!”尚通无谓地摆摆手,跟着冷沐真起身,两人一起去了偏房卧室。

第二日一大早,冷沐真房间的房门就被敲响,冷沐真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凉意。

好像是昨天忘记锁窗子的,只是虚掩上,今天早上风大,窗户就被风吹开了。

感受一下这个凉意,就知道时辰还早,冷沐真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脑袋继续睡觉。

敲门声很快就停了下来,若晴的声音随即传来,不过小得几乎可以忽略,“这位公子,我们小姐不习惯晨起的,公子若要找小姐,还请大堂等候吧!”

虽然被人称呼了很多年公子,但尚通到现在还是不习惯,眉宇之间有些许不悦,却不听若晴的劝阻,“我是你们小姐的好友,你们小姐与我约好了这个点见面,你马上进去将她唤醒!”

尚通的脸色阴沉,像是在说一件很沉重的事情,眸间透着几分怒意,虽然是装怒,可在若晴看来却有莫名的恐惧。

虽然不知道尚通的身份,但若晴有一种预感,尚通的双手一定沾满鲜血,因为他的眼神是嗜血的。那种只属于嗜人沼泽的恐怖,连冷沐真凶狠时都不曾有,可尚通却运用自如。

这样的眼神,不必与对方动手,就可以在战前削弱对方的士气。

若晴不由低头,不敢再看尚通一眼,声音也低了几分,“小姐真的没有晨起的习惯,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奴婢了!”

若非尚通穿越变性了,他一定第一时间冲进去,直接掀了冷沐真的被子。可他现在是男儿身,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对冷沐真的名声一定有损。

他不是那种疯疯癫癫、没有头脑的女孩,做事自然也有分寸,不可能冲进冷沐真的卧房。

既然若晴不肯配合,那尚通只好自己动手了,随即又开始敲门,边敲门还边大喊,“三小姐!三小姐!”

他原一开口,就是三公主的,但一想冷沐真在南界的身份,还是改口叫了三小姐。

“三小姐,咱们昨天约好的事,我现在就要验证了。你快别睡了,马上起身梳妆,别让我以为你撒了谎,不敢起床了!”尚通又用起了激将法。

见他喊得太大声,若晴深怕把冷沐真吵醒,斗胆想要去捂他的嘴,“公子快别喊了,小姐一大早被吵醒,是要杀人的!”

尚通的反应也快,看见若晴的手伸过来,很快躲了过去,止住她的动作提醒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位姑娘不必这么不检点吧?”

被他一说,若晴不由脸一红,马上低下头去,“是奴婢冒犯了,但小姐真的.......”

话还没说完,冷沐真便将房门一开,冲着尚通亦是大吼,“大早上的,叽叽喳喳干什么,你当自己是麻雀吗?”

见冷沐真头也没梳、脸也没洗、睡衣也没换,若晴大吃一惊,连忙将小姐推进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冷沐真还来不及反应,若晴就将她推坐在梳妆台前,“小姐怎么回事?那位公子是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小姐怎么能寝衣示人呢?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有损,奴婢该如何是好?”

若晴负责照顾冷沐真的饮食起居,冷沐真的名声自然也要兼顾。若冷沐真的名声受损,冷轩一定第一个找若晴的责任,所以若晴很紧张。

再者,若晴跟主子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彼此之间也有些一点感情,女子的名声最重要,若晴自然想方设法维护主子。

认真地梳洗打扮了一番,一打扮就是半个时辰,尚通实在等得不耐烦,只好俯身去玩一旁的花草。

听见冷沐真的房门一开,尚通却不抬头。

早在三刻钟以前,尚通就已经惊喜抬头过多次了。那是侍女们拿脸盆换水,要给冷沐真浣发,来来回回地开关房门。

第一次开房门时,尚通还惊喜一笑,没想到冷沐真打扮得这么快。

之后几次,尚通都是惊喜,没想到看了一串侍女,就是没看见冷沐真出来。

这次开门,尚通只用余光一瞥,果然又是一堆侍女。

以为里头没有冷沐真,所以尚通专心研究花草。

突然背后有人靠近,迅速在他肩膀上一拍,尚通专注于花草,不由被她一吓,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啊!”

冷沐真被逗得开怀大笑,再看尚通差点吐血身亡的样子,啧啧了两声,“一个大男人,胆子居然这么小,连我的手下侍女都不如,哈哈哈!”

尚通白了她一眼,无奈拍了拍受惊吓的胸脯,定下了心神才说话,“不就是扎个头发嘛,居然弄了这么久,早说你没有晨起的习惯,我就多睡一会儿了!”

看见尚通,若晴才急急认错,“小姐恕罪,这位公子大喊大叫,奴婢却没能拦住。”

冷沐真自然不会怪罪,“嘴巴长在他身上,你哪能拦得住?对了,还没介绍,这位是北界圣宫的小主子,尚通尚公子!”

其实应该叫程公子,毕竟尚通的本姓是程。但他古代的名字是尚通,冷沐真也不能随意透露现代的姓名,免得到时候引起误会,又要一顿解释。

说他是尚公子,尚通也没有反对,只是默声默许。

若晴听罢,连忙打了一声招呼,福了一福,“尚公子好!”

尚通并没有回应,只是用眼神示意冷沐真,“你先介绍谁给我认识?”

冷非冥还在凌晟打仗,尚通暂时还见不到,不过冷伯谕还是可以见一见的。

昨天听他说,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想来并不熟悉,冷沐真便辛苦介绍一回。

正好冷伯谕的房间不远,冷沐真便先带着冷非冥去了冷伯谕的房间。

冷伯谕和夏玉罗都有早起的习惯,这个时辰,夏玉罗已经去给宁梨请安,冷伯谕则在处理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家事。

听说冷沐真带了一个朋友来见,冷伯谕随即放下家事簿,起身向门外走去。

看到尚通的第一眼,冷伯谕一时还想不起这人是谁,毕竟两人并不熟悉,见面次数也不多。

想了一会儿,冷伯谕才觉得这人面熟,紧接着便是冷沐真的介绍,“哥哥,这位是北界圣宫的小主子,叫做尚通,他说你们见过面的!”

原来是尚通,冷伯谕这才想起来,不由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你真是越来越潇洒帅气了,我差点认不出你!”

尚通难为情地笑笑,“什么潇洒帅气?我哪里比得上冷世子,这么多年过去,风采依旧!”

互夸了一句,三人便进了房间,侍人也很快上了茶。

昨晚的事,冷伯谕已经听说了,是冷沐真非要留尚通下来,说要介绍孪生哥哥给他认识。

既然是妹妹不过分的任性,冷伯谕也不会反对,笑着跟尚通打招呼,“听父王说,你并没有伤他的意思,反而不满于圣宫给你的安排,现下已与真儿认为好友?”

这既是友善的问话,也是一种试探,试探他是不是真心与妹妹交友。冷伯谕的戒心很重,妹妹与陌生人交朋友,他不能不防。不仅是为了妹妹的安危,还有整个冷府的安宁,他这个未来家主,不得不担起这个重任。

听出了他的试探,尚通并没有生气,反而友善地回话,“我确实不满圣宫的打打杀杀,也觉得父王做的事情不对,可惜我不能改变父王的行事方式。昨晚上我与三小姐偶遇,两人很快聊在了一起,感觉前世就认识一样,就是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我不敢说跟三小姐是好友,但一定不会伤害三小姐和冷府上的任何一人,我拿自己的脑袋作证!”

尚通的语气肯定,眼神亦是不飘忽,显然说得很真诚。

冷伯谕收到了他的真诚,放心了一分,却还是有所顾忌,“我知晓你是个正义之士,母妃也经常说,通儿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你的手下,毕竟都是圣宫的人,冷府是不可能收留来历不明之人的!”

这一点,尚通昨晚上已经想到了,也已经做出了举措,“我已经让他们收拾行李,最迟今日午时,他们一定搬出冷府。要么先回北界,要么先住客栈,反正离开的时候,我们有的是接头的地方!”

他们在哪里接头,冷伯谕自然不管,只要确定他那帮手下可以离开就行。

即便尚通说了午时离开,冷伯谕还是不放心,悄悄让人盯着,确定圣宫所有人离开才肯罢休。

他的心思,尚通也看得出来。

不过尚通没有说什么,直到出了大堂,他才开始抱怨,“你哥哥的疑心怎么那么重,我像是乱伤人的人吗?”

冷沐真呵呵一笑,“不管你是不是,哥哥的疑心都是应该的,就算是形式,也应该走一走,免得别人说他包庇你!”

出了大堂,冷沐真便向夏玉罗的房间走去。

正好遇上来找夏玉罗的姚瑶,一袭紫衣徐徐向两人走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冷沐真笑着转头,误以为是夏玉罗,差点喊了嫂子出来。见姚瑶,才连忙改口,“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很自然地向尚通介绍,“这位是我的嫂子,也是我的发小,姚瑶。”

一听嫂子,尚通便误以为姚瑶是冷伯谕的妻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露出不屑的笑意,小声与冷沐真窃窃私语,“看起来就是个花瓶,除了长得好看,便一无是处,你确定她练过武功?”

尚通根本感受不到姚瑶的内功心法,所以怀疑姚瑶的武功。

昨晚上,冷沐真可是吹嘘,说什么武功盖世,这就是武功盖世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冷沐真连忙捶了他一拳,小声笑骂一句,“她虽然没练过武功,好歹也是京兆丞的千金,不只长得好看、身份尊贵,更是二哥的贤内助。二哥刚刚成亲,便出门打仗,她独自撑起一片天,怎么会是一无是处的人呢?”

冷伯谕的妻子,怎么会是二哥的贤内助,二哥又出门打仗了?难道冷伯谕排行老二?

不对呀,冷伯谕应该是大哥才对。

想着,就听姚瑶笑着解释,“昨天拿了嫂子一个鸳鸯,今天照模做样地绣了一块帕子,就想让嫂子看看,绣工是否有进步!”

姚瑶说罢,拿出了夏玉罗亲手绣的鸳鸯,示于冷沐真面前,“你看看,嫂子虽然做过国君、成就大事,但在小事上也一点不马虎!”

冷沐真接过一看,鸳鸯果然绣得栩栩如生。

听到这里,尚通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位是冷非冥的妻子,冷伯谕的妻子还另有其人。

看了夏玉罗绣的鸳鸯,尚通更加好奇,冷伯谕究竟娶了怎样一个完美的妻子,随即指了指夏玉罗的房间,“咱们是不是要去那儿?赶快过去吧,别在这闲聊了!”

冷沐真应声,正要领着尚通过去,姚瑶则拦住他们,“嫂子前去梨花苑请安,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会回来。”

说完,姚瑶才看了尚通一眼,因为是男子,所以难免有些顾忌,“这位是?”

冷沐真依声介绍了一遍,姚瑶不由害怕,冷沐真居然连圣宫的人都敢留?!

如果这是圣宫的阴谋,那一切都闹大了,冷府也会经历一次灾难,说不定会猝不及防!

姚瑶有些不安,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小心打量着尚通。

尚通被打量得浑身不自在,不悦了一脸强调道,“我不是坏人,少夫人不必这么防着我!”

说罢,外头便来通报,说是夏玉罗回来了。

通报罢,便见夏玉罗落落大方地从门外进来,慢条斯理地绕过大堂,走向冷沐真,“听说你们来了,我便提前赶过来,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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