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心知肚明,这些人并不是冲雪王来的。而是来杀自己的。
帝都之内不仅仅自己的亲生父亲怀有杀心,青霜大世族、风火大世族包括尚氏在内,都不想留下她。
上官婉柔想罢,身形朝树林之中隐去,随即后面便有劲风袭来。
这些人已经试图摆脱雪王,朝自己击来。果真是来杀她的!
几个起落,上官婉柔出森林,身形消失而去。
黑衣人跟上时,只看到她消失在小村的身影,“搜。”
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她,告诫她:不可丢下祁芮雪!
上官婉柔不回帝都,她要在这里等祁芮雪回来。
她化作一缕清盈的水珠,落进了老婆婆的院子。尔后进了屋,外面的追兵根本查不到这里。
嗯,便在这里等他。
上官婉柔在屋内显出身形来,四下看去,发现这里没人。
婆婆呢?
她朝内屋走去,忽地看到床榻上开了一个大口,是床板被扳起来,走近后看到露出里面的一个大洞。像是地底下的隧道般。
婆婆不会在里面吧?
她的病才刚好吧?
上官婉柔想了想,在上面叫了几声。谁知没人应话。
她只好朝下面探头,接着便感到一股湿意。水元素敏感的她立即知道,下面有道溪流!
在这屋底下居然有溪流,这会是怎样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上官婉柔朝四下看了眼,决定亲自下去——
一阶阶石走下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溪水声。这里光线晦暗,可是一点不影响她视物。
朝远处看去,只见婆婆瘦骨嶙峋的身影正在弯身忙碌着什么。
上官婉柔定晴朝地上看去,只看到刚刚被播下的种子,以极其快的速度在土壤里面生根发芽,眨眼间就长到膝盖高!很快就长到有半人高那样。
难道婆婆会说那样的话,竟是因为这里果然藏有可以瞬间催熟的地皮。
“侄儿那,你来啦!”
老婆婆听到声音,带笑仰起脸看过来。只是当看到上官婉柔时,她脸色瞬间跌下,“怎么是你。我的侄儿呢?!”
“啊!啊——”
与此同时屋外响起一道惨叫声。
上官婉柔怔了下,反应过来,以水元素迅速挥挡。将入口处的木板落下。之后便扑上前抓住老婆婆,捂住她的嘴!
“呜呜呜。”老婆婆仇恨的目光瞪着上官婉柔。
上面一阵搜查打砸之声划过,接着又传来几道惨叫,之后便安静下来。
老婆婆露出痛苦而疑惑的目光,直到上官婉柔放开她。她睁大了眼,只说道,“是你的仇家找上门来是不是?”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并不是上官婉柔来夺宝。而是她避仇家才到此处。可是自己的侄儿以及邻人,却死于非命。
“老身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但是被你所救,老身甚为后悔!”婆婆冷冷地看着上官婉柔,蜡黄的脸染着哀凄。
“婆婆息怒,我现在便出去,请您保重。”
上官婉柔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她本不意料那些人会追到此地,刚才亦是本能地想保护婆婆与自己不被发现。
但终究是她造成了死亡。
她面色冷沉下来,心头已蓄满寒意。
无论怎样,那些想杀她之人,一个都不放过!
“回来!”婆婆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叫住她,“你回来。不准走。”
“您还有何吩咐?”上官婉柔停下脚步,看着她。
“既然我的侄儿已死,现在便由你来继承我的一切。”老婆婆说罢,指着自己脚步下的土地,命令道,“只要你能为我侄儿报仇。这‘催熟地’便归你所有。”
“婆婆,这永远是您的。我不会要。”向个老太婆夺宝,上官婉柔还真是没想过。
何况这“催熟地”,也不见得有多大用处。
种子能立即长个。但是种下银子金子,也不见得能结出芽来啊!
“你这丫头!”
老婆婆当即摇头,别人不要,她的倔毛病犯了还非得逼着人家要。
“这‘催熟地’,可以搬到空间之内。只要你修为高,便可以做到。到时候只需要得到种子,便可以种下直接发芽长成食用!如此好物,你为何不要?!”
原来这其中还有如此一番道理。
“婆婆,我这便去!”
上官婉柔飞身而起,身如轻燕落到出口。
外面两名黑衣人正朝在四下寻找着可疑的活口。上官婉柔一纵出,这两人顿时飞扑上前。
为免婆婆受到波及,上官婉柔直接出了小村,化成一缕缕水汽突然暴射在空中,化成尖锐的利箭随着两方人马斗成一团。
一道武气击来,上官婉柔横挡过去,刷刷刷。只觉得体内气息紊乱,跟着直往上冲。
轰!
上官婉柔整个人麻抖了下,旋即讶喜。她、居然在这个时候升到三重境了!
不知祁芮雪如何了。
上官婉柔击杀二人之后,回去看婆婆。却发觉她早已不见了,只留下一片黑黝黝的‘催熟地’。
婆婆去哪儿了呢?
上官婉柔疑惑地想道,在“催熟地”转悠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她的踪迹。最后只好将一切都返回原位。她离开去寻找祁芮雪。
留那个人对付其他的黑衣人,不知怎么样。
在森林的原来之地,上官婉柔看到正焦急往回赶来的雪王。
眼前一花,上官婉柔在下一瞬被他紧紧地拥在怀中。
鼻尖钻进他的雄性气息,整个人被包裹在他的怀抱之中。
“你没事,太好了!”
“我找遍了整座森林,想回来看看你有没有在。之后便去找森林的周边…还好你没事!没事就好……”
男人喃喃着,那样的语气像是对付一个易失的珍宝。
“我没事。其实我没你想得那么弱。”上官婉柔小心地安抚她,心中再次追问,难道她对他来讲真的这么重要吗。
“有两名黑衣人逃走。”祁芮雪又道,语气含着关心。
“我把他们杀掉了。”上官婉柔回他,轻拍他的肩。
“这就好。”他再次拥住她,同时语气又蓦地严厉起来,“以后、不准你轻易离开我身边!不准!”
这个男人一定有问题吧。
怎么会这样待她?刚刚还是那样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