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丫丫就是报复。
你们可以随便进,不过病房里的那个人旦凡有什么意外,你们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丫丫说这些话的时侯她心里压着一股子火,没地方发泄,只能对着眼前这些人。
可周围听的人却是心头微跳。
丫丫的人脉……虽然不如古家,但是,一般的人怕是还不敢去招惹她,毕竟,曾经的三合会老大,如今的华人组织里,都有不少的人在力撑她。
再者,古奕恒虽是古家的第三代领军人物,但他的实力却又不仅仅局限于古家,军,政,甚至因为有丫丫的存在,商界都存在着一定的影响力,这样的人,谁可以轻视?
如果他出事,光这几界动荡,谁受得了?
不知不觉间便有人流了一身的冷汗。
平日里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结果现在看来,这夫妻两人竟然有了这么大的一股助力?
有些人互看一眼,便选择了干脆利落的转身。
有些人有些事可以招惹,有些人有些事不可以。
是真的不能招惹的。
不是你能力之内的事,那种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直待病房前的人作鸟兽状散了个干干净净,丫丫一直紧绷着的心方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那些人都走了,如果古家的那几个人坚持要进去,到最后结果会怎样?
她还真的有点不敢去想。
转身,她看向身后的四名保全人家,扬了下眉,“我知道你们是秋先生身边得力的,让你们在这里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即然秋先生让你们过来帮忙……”
不等丫丫的话说完,其中一人微微一笑,声音如沐春风的暖,“古太太您客气,我们来时先生说的很清楚,我们只需听令古太太您。”
换句话说,哪怕是眼前这个女人让他们自尽。
只要他们不想背叛秋明继,那么,他们就得立马执行。
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在秋明继的眼里,等着几个人的,仍旧是死路一条。
丫丫顿了一下,点点头,“那你们现在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守在这里,守住这道门,除了几名主治医生,谁也不准进去。”
“就这么简单?”
几人都有点傻眼,在他们来之前都觉得主子即然把他们派过来,自然是要有一番血拼的,可没想到,丫丫竟然只让他们几个守这道门?
他们心头的顾虑丫丫自然看的出来。
不过她也没想解释。
只是菀而一笑,“是,就这么简单。”可别小看这道门,如果她和古奕恒所猜没错,如今想进这道门的怕是有不少人呢,这几个人不拿出点真本事,还不一定能拦的住呢。
几人可都不是傻子,丫丫这话说的这么明白。
哪里还不明白这里面怕是另有玄机?
丫丫对着他们摆摆手,自己施施然的回家。
医院里这些人,这些事情太乱了,她才懒得理呢。
要不是之前听到消息,知道有古家的那几个族叔要过来,怕医院里的人拦不下,一时之间被他们闯进去,她才懒得去医院走这一遭呢。
家里,古奕恒这个所谓的病人正在抱着女儿哄,做二十四孝爹呢,丫丫进来的时侯,古奕恒正把小一一高高举起来,放在脖子上骑大马呢。
小一一胖呼呼的小手死命纂着他的头发。
用力的拽。
古奕恒疼的脸都扭曲了,这小丫头的手劲可真大。
唉哟,疼死他。
小丫头却是咯咯笑,小脑袋一摇一晃的,大眼乌亮,兴高彩烈的样子,很明显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很喜欢这种游戏的,而且还不准古奕恒坐下来。
得站着,还得走着。
只要稍一停下,小丫头就嗷嗷直叫唤。
丫丫进来的时侯,古奕恒正被自家女儿折腾呢。
一脸的无奈一脸的无语。
可眼神却是温软的,是呵护的,溢满开心。
伏秋莲便笑,“你们父女两个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他这个当爸的估计得被自家女儿给折腾死了,赶紧把脖子上的小丫头拽下来,顺手放到丫丫怀里,“老婆,帮个忙,抱一会。”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带孩子不容易了。
想当初两宝时,自家太太真真是不容易啊。
古奕恒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水,渴死他了,这丫头闹腾起来简直就是个疯丫头,一点都不让人好过,松口气都不可以,而且,她好像很容易发现人走神。
只要你陪她玩时稍一不注意,走神了。
你就听吧,立马就哼唧了起来。
丫丫看着他一脸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以前不是要女儿么,现在有了女儿,又是这个样子。”不过是带半天罢了,有这么夸张?
古奕恒要是听到丫丫的心声,肯定会立马点头。
有,一定就有的。
这丫头比两宝时还要爱闹腾。
“老婆辛苦了,老婆说的是,我明天争取带一天。”
丫丫翻了个白眼,家里有保姆,有小阿姨。
哪里用得着你专门带一天?
古奕恒嘿嘿笑,一脸讨好,“老婆您辛苦,喝杯水。”
丫丫瞟了他一眼,坐在一侧,“你是怕我对你们古家的人无礼,所以,着急的过来打探消息?早知道你应该自己过去嘛,那些人看到你这么一出现,不就啥事没有了?”
“……”
被自家老婆出声呛了一顿,古奕恒可是半点感觉没有。
这可是自己的老婆呢。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当得知丫丫让人把古家其中一位族叔的拐杖夺了过去,古奕恒哈哈笑,“夺的好,夺的好。”明明身强力健,耳不聋眼不花的,骂起人来中气十足。
最主要的是古家旦凡有点事,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这么爱管闲事,自然是身子骨不错的了。
你说你柱个拐杖你干嘛?
不过,古奕恒却是下一刻拉着丫丫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了起来,一脸的紧张,“你没事吧,我看过他那拐杖,可都是实木打制,沉的很,没伤到你手吧?”
丫丫心里有股暖意在涌动,她抿了抿唇,又摇摇头。
“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什么事啊,下次这种事你让我去做,我不在的时侯自然是找身边人,你自己动什么手啊,真是的,你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啊?真是的。”
古奕恒念念叨叨的,丫丫最后听烦了,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到底听我说话了没有,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没动手,是别人动的手,族叔不过是牵怒我罢了。”
真是的,她刚才都解释过两次了。
他倒好,直接拉着她上下的打量。
敢情合着,自己刚才解释那么多,他一句话没听进去?
次日一早,古奕恒仍是在书房办公。
只有张嫂几个有限的人清楚他在家,这几个人都是相的过的,倒是两宝,早上丫丫送他们去幼稚园,两宝上车的时侯很是奇怪的问丫丫,“为什么爹地不送我们?”
丫丫含糊其词,“你爹地不是在忙着嘛,等过了这段时间,爹地闲了就天天送你们去上学。”
大宝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妈咪,云云说过的,谁要是没工作了,就得天天在家里待着,现在,爹地是不是没工作了?”
没工作?
这是什么样的想法啊,丫丫正想纠正自己儿子的想法,耳侧小宝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来,“妈咪,你和爹地说,他没工作就没工作吧,我们不嫌弃他的,是吧哥哥。”
“嗯,不嫌的。”大宝有模有样的双手负手,轻轻点头,“弟弟,咱们下学回来,把小猪猪里的钱拿给爹地,这样他就有钱了,肯定就会很开心的了,弟弟你说是不是?”
“好啊,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丫丫看着两宝坐在了车上,耳边是刚才听到的那一席对话,她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欣慰感,你说当父母的辛苦一辈啊,最后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眼前的儿女么。
丫丫并不觉得自己这个妈妈当的多伟大,她也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为了儿女能牺牲自己所有的女人,在她的眼里,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和古奕恒只要做好自己这一辈就好。
楼上,古奕恒也听到了母子几人的对话。
他笑了笑,转身进了书房。
儿子孝顺,他这个当爸的更得给他扫平一切的安危,不是吗?虽然儿子还小,可他也得未雨绸缪不是?
看着丫丫的车子走出去,回到书房。
确认外头没有人上来。
古奕恒按了一个号码,平淡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杀气,“对方没有上钩吗?”
“还在犹豫中。”
对方的声音平平静静,方正的很。古奕恒却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不耐烦,不禁吃的一声低笑,“怎么,等的不耐烦了?你可以不必等着对方出手,引他过来嘛。”
“哼。”
对方很明显的是惜字如金,仅仅一个轻哼,算是反驳了古奕恒的话,古奕恒也不以为意,顿了一下他低声道,“我是说真的,怎么样,你们要不要考虑下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