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苏楚凝着笑眸看了一眼绮罗,接着又将目光落回到苏卿的身上,“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不如晚上出去走走?”
花灯节?以前的苏卿燕虽然是傻子,不过每年的这天秦氏也还是会带着她出去玩。
会给她买很多好看的花灯,陪她一起到河边去放。一想到那些画面,苏卿燕的眼眶就有着红润起来。
绮罗见苏卿燕脸上似乎有迟疑,劝道:“小姐,您这段时间一直闷在屋子里,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转转吧!”
见苏卿燕还是不答话,绮罗抬起手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小姐……出去走走嘛!”
“小姐……”
“好,去去去。我又没说不去。”
苏卿燕斜视了绮罗一眼,这丫头一撒起娇来,连她都吃不消。绮罗一听苏卿燕松口了,立马笑琢颜开起来。
冲着一旁的苏楚道:“苏公子,您听到了吧?小姐已经答应晚上和您一同出去了!”
“是是是,苏某已经听到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后面一句自然是对着苏卿燕说的。他原本以为自己今天约她出去还要费一番功夫呢!没想到多亏了她的丫鬟。
得到苏卿燕的肯定答复,苏楚心满意足正要离开,苏卿燕忽然将他叫住:“等等。”
苏楚讶异的回头,眸子里带着疑问问道:“怎么了?”
其实苏楚现在是很想马上就走的,因为刚刚得到了苏卿燕肯定的答复,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慌,很怕她后悔……
不过,苏楚神色还是很镇定的停住了脚步,凝神等着苏卿燕的下文。
苏卿燕的眼睛里有几分不自然,她刚刚想到了那日去他府中求取的血参果,只是……还是晚了一步。血参果毕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如今她娘用不上了。她想将它还给他。
虽然苏楚没有说,苏卿燕也能猜到,苏世恒去向皇上求取的时候,应该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那颗血参果还在我这儿,如今我已经用不到了,还烦请你帮我把它归还给你爹,代我跟他说声谢谢。”
苏卿燕说得很认真,她本就不希望和苏楚有过多的牵扯,那日也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件事,苏楚怔了怔,那颗血参果是他爹用了手中五万兵力和皇上交换来的。
虽然说她最终没有用到,有点遗憾。不过,送出去的东西,他又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不用归还了,我和我爹都是粗人,那东西拿回来了也用不上,你留着吧。”苏楚说罢,不等苏卿燕回应,转身就走了。
看着那抹溜得贼快的白色身影,苏卿燕额头一暗,她有这么吓人吗?
司南国的花灯节是个很盛大的日子,举国上下都欢庆。这天街上热闹非凡,很多人都会呆到凌晨才回家。
猜灯谜,放河灯都是一些重要的项目。苏卿燕在现代虽然从来没有过过这种节日,不过也曾经有耳闻过。
古代没有多少娱乐节目,不像现代那般有电影看有电视看,有歌舞看,有音乐会听……所以每到节日特别的热闹,因为这是很多人少有的能出来玩乐的日子,特别是对于那些闺阁里的小姐来说。
苏卿燕矗立在一盏漂亮的荷花灯前,摊位老板笑吟吟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姑娘,您要猜灯谜吗?您只要付两个铜板便可猜一次。如若你猜对了,那么这盏灯便是姑娘的了。”
绮罗一脸迟疑的看着苏卿燕:“小姐,要猜吗?”
以前苏卿燕是傻子,当然不会猜什么灯谜,每次都是秦氏猜,偶尔也能猜中几盏。苏卿燕每次拿到那花灯,都别提有多高兴了。
如今虽然说她恢复了神智,但是绮罗不是很确定她行不行。毕竟,才学这种东西,可是要从小开始学的。
苏卿燕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忽然一声娇笑声从背后响起,“你确定你家小姐会猜?”
两人一抬头,便看到苏清灵拧着帕子站在几步开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和她一起的,还有苏倾宜,苏轻柔以及一群陪着小姐们出来的丫鬟。她们听到苏轻柔的话,也都笑了起来。
苏清柔一边掩着嘴一边笑道:“四妹妹,说不定二姐姐根本从来都不傻,也许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你跟她比比看,说不定你都比不赢她!”
苏清灵是相府几个姐妹中读书最多的,才华连苏倾宜都要甘拜下风,这一点从来都是她最骄傲的一点,在她眼里,苏卿燕即使从小不傻,在这方面也肯定远远不是她的对手。
“三姐姐,我没有听错吧,你要我跟她比?我可不想到时候别人说我欺负她。她娘才刚刚过世,若是我再让她伤心,会让人觉得我没有尊长之心的,那可就折煞我了!”
这时候一旁未说话的苏倾宜也开口了:“四妹妹,今天是花灯节,即便比赛也只是图个气氛,况且二妹妹也不是个在乎输赢的人。对吧,二妹妹?”
苏倾宜脸上带着薄笑,转脸看着苏卿燕,很明显,她这番话是用来堵苏卿燕的后路的,这是刺激她答应和苏清灵比。
如果她不愿比,那不就说明她在乎输赢,怕输给苏清灵吗?
“小姐。”绮罗拉了拉苏卿燕的袖子,小声道:“不如我们走吧,有些地方不用猜也能买到,我们去找找看。”
苏卿燕并不理会她,而是抬眼看着苏清灵,“好,我比。”
不就是猜个灯谜吗?以前她们拍戏之余闲着没事干,和剧组里的人也没少玩过这种游戏。不过那时候她们对输赢确实看的没那么重,输了顶多就接受一个惩罚,说说真心话,跳个舞或者唱个歌又或者罚酒在脸上画乌龟之类,再过分也顶多去亲某个异性朋友啥的。那时候玩起来是真的乐。
“不过,我有个条件。”苏卿燕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什么条件?”苏清灵拧着帕子问,她倒是要看看她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