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何鸿炳和电信按照新修改的协议条款补签了合同之后，周晓龙就开始通过电信系统的渠道销售Q币卡了。这种和电话卡类似的充值卡，在电信的渠道里销售的还不错。通过Q币卡的销售，龙腾公司的增值服务开始有条不紊的推广开了。
虽然Q币卡目前仅仅只是在岭南省内销售，但面对着巨大的市场需求，这种虚拟货币卡的销量节节攀升。而且还出现了不少的二道贩子通过岭南省临近周边的桂西、闽越湘江等省的城市批发了大量的Q币卡向外省扩散。
根据龙腾公司的统计，发行Q币卡的两个月内，已经实现了累计八十多万的销量了。除去和电信公司的分成，龙腾公司实现了月收入二十万的纯利润。这对于龙腾公司来说虽然还不能达到收支平衡，但至少是建立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盈利渠道。
但没想到就在仅仅两个月之后，萝湖区电信分公司就把刚刚送过去的一批Q币卡给退了回来，理由是有客户投诉这种卡充值之后显示“充值无效”。周晓龙觉得这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他们公司是和鹏城电信签订的合同，那么周晓龙自然就只能找鹏城电信理论一下这个事情了。
当然，周晓龙并没有冒冒失失地走正常途径交涉。他很清楚在华夏境内，很多事情如果正儿八经地拿合同说事，很可能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有些时候还是只能通过私下的“沟通”和“协调”来解决问题。
所以，今天他就在柳凝的引领下登门拜访柳卫东了。
说起来柳卫东曾经帮过他好几次了，但周晓龙一直也都没有什么表示。今天他拎着两条烟和一篮子水果登门，这也是为了表示一下“谢意”。虽然柳凝说周晓龙这是搞歪门邪道，但当周晓龙拎着这些礼物登门的时候，柳凝的母亲程娜却很冷淡地瞥了一眼就让佣人把东西收了。
“小周啊！你来就来了，干嘛还带什么礼物呢……真是的！”柳卫东看到周晓龙拿着礼物上门倒是很“热情”，但他并没有表示要把礼物退回的意思，引着周晓龙走进了客厅。
父母的态度让柳凝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总有些不自在。周晓龙反倒是很平静地把来意说明了。
听了周晓龙的话，柳卫东含笑不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小周，按理说呢……这个Q币卡你是委托我们电信帮着发行的，但为什么你们这个卡非得自己定制呢？我们电信本身就有电话卡的制作和发行部门，这完全可以让我们来帮你们做的。你看现在这个卡引起了用户的投诉，这说明这卡的制作质量还是有些问题的。”
周晓龙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电影杂志的程娜，心里就开始盘算开了。
柳卫东后来被作为“电信首虎”抓起来的时候，对于他的案子，媒体上有过非常详尽的报道。周晓龙记得他们夫妇是一起被抓的，程娜虽然不是电信系统的，但她担任副总的一家卡务公司却牵涉到了电信电话卡销售制作过程中的巨额贪污问题。
看来这次的事情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了。
当初在考虑发行Q币卡的事宜时，电信公司发行部门的人曾经提出过由电信公司代为制作的提议，但考虑到系统安全的问题，周晓龙最后还是决定Q币卡由龙腾公司自行定制。虽然后来电信方面并没有说什么，但这两个月的销售数字出来之后，马上就发生了萝湖区分公司退卡的事情。
这里面有鬼！
周晓龙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用户充值出现错误，应该是系统问题，这个我们有专门的客服部门来处理的，应该不会出现客户投诉到电信这么严重的情况的。”
“可现在萝湖区分公司上个月投诉Q币卡的事情就有20多起
了，我听说钟山和邵关等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事情出现的……”柳卫东说的话明显就是信口雌黄。可周晓龙还真没办法硬顶。
思虑再三之后，周晓龙决定还是只能委曲求全，至少在目前他没有拓宽销售渠道之前，还只能让柳卫东在这里面分肥了。
“其实我们从卡务公司定制Q币卡的费用也挺高的，如果电信这边能给点优惠的话，我们选择电信来定制Q币卡也没什么问题……”周晓龙笑了笑对柳卫东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柳卫东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程娜插话问道：“小周，你们找的是哪家卡务公司啊？”
“德丰卡务！”周晓龙他们选的这家公司是岭南省最大的卡务公司，这个公司还是宋华明帮着联系的。
程娜笑了笑说道：“德丰的业务量很大，这不代表他们的制作水平就很高。相反的量大了出错的几率也就高，难怪你们的卡会出那么多问题了。”
“阿姨您真专业，一说话就切中要害了。”周晓龙心知她下面肯定会接口，索性送了个话题给她。
程娜果然呵呵笑了笑道：“我是汉通卡务的发行部经理，这些都是行业内的事情，你们不懂的。每张卡德丰要你们的扣点是多少啊？”
“一毛！”周晓龙如实回答道。
“哼哼！你们肯定就只付了这一毛的扣点，还有三分钱的版贴没给吧？”程娜冷笑了一声说道。
周晓龙不明所以地问道：“版贴？这是什么费用啊？德丰那边没说要给版贴啊？”
“一毛钱的扣点那是公司的价格，三分钱的版贴是给经办人员和下面生产车间负责人的好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难怪会给你弄出来这么多的废卡了！”程娜直接对周晓龙把真实目的点明了，“如果你选择电信代制，那就没那么多问题了！电信和我们汉通卡务是有协议的，出现废卡我们照单全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