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珠用特殊的针制幻器制成的,有特殊的解法。”
安潋话中是满满的笑,似在嘲笑陵越白费了蛮力不说,还没有什么效果出来。
陵越手一顿,“你识得此物?”
“笑话,本少是谁?闯南走北多年,就这么一颗珠子,本少能不识得?”安潋道:“陵小子,把光珠扔过来。你砸坏了它,把上头的纹路都给砸没了的话,就算本少会解也没法帮你了。此光珠是织成的,不信你可以看,上头有织纹。懂织此幻器的针法,慢慢的按照织路揭开,它就轻易碎裂了。”
安潋说得有鼻子有眼。
而且,刚才羽蓝月喊的也是“光珠”。
陵越低头一看,只见那明珠之上的确有一些“织锦”似的纹路。
安潋没说错。
显然从这点可以看出,他是真的认识此光珠的。
陵越却没将明珠扔给他,只顿了下来,沉思着什么。
“臭小子,赶紧的把光珠扔过来,你再用你的破蛮力损了光珠上的纹路,让本少解都不知如何解起,最终还没法破开这珠子的话,云小丫头出了何事本少可不会放过你。”安潋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
他这一说,陵越不敢冒险再去破此珠子了。
若真如安潋说的,他用灵气非但没将明珠完全砸碎,反而将表面上的纹路给砸烈、砸损了的话,那反而是用最大的损失做了最坏的事。
当然,这种结果是建立在安潋所言不假得基础上。
可假?
安潋似乎没必要说谎。
陵越肯定,安潋不会用云芙的命来和他说笑。
想想后,他终于收回了灵气,将明珠往安潋的方向一扔,道:“你若能在最短的时间解开上面织纹,这份人情,本少可用命来还。”
陵越说得认真。他不是舍不得自身修为,只是安潋的话,让他怕有心做坏事,不敢再去破这明珠罢了。
羽蓝月在旁听着,一愣。
光珠是织制幻器,安染此言不假。她在族中也有所了解。
可……可是……
可是此物不可能……
羽蓝月心头有什么东西猛地一捶,登时一抬眸便看向了安潋。只见男人在接住明珠之后,身体忽然侧过了去,往转角的另外一“室”跑了过去。
一股浓烈的光之灵气,在瞬间散出强烈的光芒,裹在了男子前方的光球上。
羽蓝月一惊,陵越也一惊。
不好,他根本就没法子揭开光球,他是想……想通过陵越用的同样的方法。
陵越脸一黑,立即朝着安潋冲了过去。
羽蓝月亦然,“安染,你住手。”
只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安潋侧身一闪,突然将明珠扔在了半空中……
明珠周边,裹着由光之灵环起的厚厚一重……
轰……
强烈的爆炸声,在不大的空间里炸响。等再归于宁静时,安潋的手中已多了一张完整的符牌。而那光珠,完全碎了,此时碎屑正散在四周。
男人的身体,却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毁了六成修为!和陵越一样!
“你……”陵越黑着脸,落至了安潋身前,眼底波涛汹涌,戾气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