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韶成功的再次听到他咬牙切齿,那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的声音。
梵寂的底线一次一次的再创新低,从一开始的拎着,到手臂下夹着,到抗在背上,再到最后的趴在背上。
远远的看过去,一白衣少年被那个紫衣锦袍的男子一路背下山,两个男人在一起如此亲密的画面,还是狠狠刺激到了下山之后想要上山打柴人的眼。
那打柴人看着这两个男人看得目瞪口袋,而那紫衣锦袍的男子冷寒着眸子一眼扫过去的时候,顿时把人家路人吓的连柴火都不要了,撒开丫子就是一顿狂溜,边跑还边喊,“罪过啊罪过”
梵寂的脸色更黑了。
九韶累的很,刚开始背他背起来的时候,她自己还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上半身与他拉开距离,可是后来又累又疼,被他背着背着,上半身不知何时软了下来,柔柔的贴在他的后背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底青黛一片,眸子早已经微微阖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确定现在自己是安全了,还是感觉身下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暖,她睡的很沉,似乎从以前自己被他囚禁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变得极其浅眠,睡觉于她来说,不是噩梦连连,便是彻夜失眠。
而这一次,她靠在他后背的宽阔肩头上睡的从未有的沉。
一只手搭在他另外的一个肩头上,而另一只手则是另外一边垂了下去,垂在他的胸膛上方,随着他的每一步行走,一颤一颤。
而梵寂的心底,此时满是暴怒,还有浓浓的憋屈
他冷隽的眸子还阴冷的扫着前方,死死的拧着眉,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他似乎怎么都不敢相信,仅仅是一夜而已,自己的身上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阴冷的眸子冷不丁扫过她垂在自己胸膛上方的手,纤细白皙,不过那种白是几近不自然的白,苍若无力,只是那莹润小巧的指甲盖上泛着点莹莹的光泽,一时之间让他充满怒意的眼底闪过一抹微微的愕然。
梵寂此时注意起来这才发现,后背上的身子轻如鸿毛,好得又是个少年,身子不结实硬邦邦的不说,还软绵绵的一片,就连那手都是纤细小巧的,若不是那上面隐约有些淡淡的伤痕,和手心里的一些薄茧,他还真会以外那是一个闺阁女子的手。
闺阁女子
梵寂脑海里猛然间闪过什么,然还来不及让他捕捉到什么东西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垂在他胸膛上方的那只手便被收了回去,梵寂的脸又恢复暴走模式。
九韶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出城郊,往城里走去,只是当梵寂通过恐吓吓走了一辆驾着马车的主人,所以九韶理所应当的又有了新的坐骑。
“名字”梵寂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和她多说一个字。
“九咳,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