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立马下了命令,找人将那柳嬷嬷和徐姑姑以及敬事房的另外两名掌事姑姑传了过来。
进来大殿,她们便带了穆雪柔去了里屋查验,果真不是完璧之身,立马出去禀报了皇上。
事实的确如那婢女所言,穆雪柔的确不是完璧之身,这可是欺君之罪,况且她还试图要毒害安平郡主。
皇帝庞然大怒,这刁女是把朕当猴子耍吗?
“来人!将此女穆雪柔关押大牢,听候发落。”
“不要啊,皇上,雪柔是冤枉的,雪柔真的是冤枉的!”穆雪柔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大殿上无一人干帮她,也无人肯帮他,而皇上更是龙颜大怒。
这圣旨已下,自己以后的路可就要断在那大牢里了。
穆雪柔不甘心朝宁森月喊着:“宁森月,我穆雪柔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宁森月看着穆雪柔,笑的特别阴森,用唇语对着穆雪柔说了一句话,“那你就先去做鬼吧。”
事后,从皇上的宫殿里出来,宁森月突然颇有兴致的问景云晟:“你怎么知道那人便是穆雪柔?”
景云晟笑笑,“怎么,郡主想知道?”
“不知景世子能否告知?”宁森月眸光微闪,嘴角扬起一抹睿智的笑。
“那天自从我听到了从宫里传来穆雪柔是完璧之身,我就开始疑惑了。”景云晟细细说来。
“那,然后呢?宫里的话穆雪柔可没那个本事买通所有人吧。”宁森月提出自己的质疑。
“别急,你听我慢慢讲,我怀疑了之后,便猜想那穆雪柔可能是用了面具,找了个替身送进宫里查验,所以大家才都以为她还是完璧之身。所有之后,我就派人一直暗中跟着穆雪柔,就发现了穆雪柔一大早就离开了府邸。”景云晟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睿智的笑弧。
“面具?穆雪柔她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宁森月奇怪。
“我也觉得奇怪,就派人继续跟着穆雪柔,发现她出来府邸之后,就去了一家客栈,监视的人回来和我报告说穆雪柔是去了那家客栈找了以为江湖术士,那术士极其擅长那易容之术。”景云晟回忆道。
“那后来呢?”宁森月不觉有些惊讶,穆雪柔可真是为了除掉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真是可怕,还好现在这个祸害已经算是去除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后来我就去叫了穆雪柔身边的秋瑜来审问。才知道了穆雪柔要陷害你的事情真相。”说道这里景云晟不自主的微眯了眼睛,充满了危险,这穆雪柔也是胆子不小,连他的人都敢动手,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宁森月微微垂下眸子,心下暗暗钦佩景云晟心思缜密,却非常人,也越发庆幸自己当初与他合离……
见宁森月失神,景云晟心下莫名燃起一股无名火,他剑眉紧锁,俯视着身前女子,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恼怒,“你不是自诩毒术过人,用毒无人可敌吗?怎的这次如此粗心大意,你可知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只怕便中了穆雪柔的奸计,如今正等着旁人为你解毒。”
质问传入耳畔,唤回了宁森月飘远的思绪,她微微抬眸,却
不料视线与景云晟恰好碰撞,她清晰地捕捉到他眸中隐隐酝酿的腥风血雨,宁森月不知,他为何这般生气……
他真以为,她至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
许是此刻的氛围过于暧昧,宁森月迅速背过身,潋滟清眸迅速闪过一道异样,清婉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我早知她不对劲,也猜测到她或许将毒药涂在手腕上,等着我为她把脉,然后中毒。”
闻言,景云晟倒抽一口凉气,他质问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傻傻地为她把脉?若非我迟了一步,你只怕已然身中剧毒。”若是宁森月不知情倒还情有可原,可宁森月起了疑心,却仍旧以身犯险。
景云晟难得如此动怒。
宁森月微蹙黛眉,神色略显不耐,“我不过是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试试那毒药是否被她涂在手腕上罢了。”道罢后,心下又是一阵恼怒,她为何要向他解释得这般细致?他们已再无关系。
景云晟心下觉着可气的同时又觉得极为可笑,试试?这等事关安危之事也是能轻易尝试?
景云晟掰正宁森月的身子,见她神色淡漠,面不改色,丝毫不因先前险些从鬼门关走过一回而有所恐惧。
景云晟看着宁森月那副淡定的模样顿时就来了气,这女人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么?这么冒险,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还不知道没法及时赶到又该怎么办?她做事怎么这么不考虑后果呢?
景云晟越想越生气,对宁森月的语气也不好了起来,直接质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番举动会给你自己带来多少隐藏的危害!宁森月,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别让我整天这么提心吊胆的好不好!”说到最后,景玉晟身子不经意的颤抖了下,其实生气都是在气自己,没本事保护好宁森月,还要她去冒这个险,只是他一想到宁森月可能会...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恐慌感简直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但是宁森月却恰好完全错过了景玉晟的颤抖和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害怕,她只当景玉晟是在质问自己为何单独行动而不向他汇报情况,怕因为她而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故而宁森月一时也有些气闷,反驳道:“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既然有胆量去摸她的脉搏,我就有本事解毒,你可不要忘记我是做什么的。”
“即便如此,你又不该拿自己性命冒险,穆雪柔阴险狠毒,若是你解不了,又当如何?”景云晟依旧心有余悸。
不论如何也与你无关,景世子,你莫要忘了,你已有未婚妻……若是无事,本郡主便先回医馆,有突发情况再来找我吧。”说罢宁森月转身就朝着宫门走去。
景玉晟看着宁森月离去的背影,有些心疼,刚刚不应该那样跟她说话的,这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好了,可是若是不跟宁森月有矛盾的话,只怕...景玉晟轻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左边屋顶上那一抹黑色,眯了眯眼,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森月,这段时间也只能委屈你了。”说完之后也依旧还是假装生气的样子朝书房走去,看来有些事情他不得不以前行动了。
景王府,
“王妃!大事不好了!”景王妃的贴身婢女一路莽莽撞撞的冲进了景王妃的内殿,头上还冒着汗,喘着气喊道,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怎么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景王妃本来正在
贵妃榻上闭目休息,被婢女这么一叫,睡意全无了,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妃息怒!王妃,真的是是事态紧急奴婢才如此慌忙的啊!”婢女听出来了景王妃语气中的不耐烦,连忙跪下说道。
景王妃被婢女这么一弄心里也有点慌,平时她做事还算稳种,这次这样冒冒失失的不会是真有什么大事罢,景王妃也顾不上去追究她打扰她的过错了,看着她带有些急迫的语气问道:“那你快说,发生什么了!速速道来!”
婢女依旧低着头,可能是缓过气了,这次倒是不紧不慢的说道:“王妃,穆小姐被皇上下旨关押到大牢里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景王妃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从内心抗拒接受这个消息,忽然反应过来婢女还没有说原因,连忙下榻问道:“为什么雪柔被打进大牢?雪柔那孩子那么乖,怎么突然会被打进大牢里呢?”
婢女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奴婢不清楚。”
景王妃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事实上在这一小会时间,她有些不安,担忧和慌张,而这最后都化成了愤怒无情的泼向了无辜的,视为蝼蚁的人。
“呵,不清楚?打探消息不知道前因后果就敢回来跟我信口雌黄?”景王妃恼怒的吼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一百大板!半年无俸禄。”
“王妃!”婢女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向景王妃,平常和和气气的景王妃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辈么,但为了一条生路,为了家人的生命,婢女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被侍卫拖走的时候没有像以往其它下人被罚的时候喊饶命或者我知道错了之类的,她就这样静默着,了无生气的被侍卫拖向了刑房,就连在被打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丝响声。毕竟她知道的,被罚者凡是弄出一丝声响,多加十大板。婢女忍辱负重的抗完了这一百大板,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对王妃的恨意占满了她所有的思想。
景王妃独自坐在贵妃榻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最后决定只有先弄清楚雪柔被打进大牢的原因才有可能救她出来,至于幕后指使者..景王妃甚至都不想去查,一股脑就认定了是宁森月害了她的雪柔进去的,不过报仇这事可以从长计议,得先找人打探清楚雪柔近大牢的原因才行。
景王妃派另一个婢女去打探消息,而后在房间里焦急得等待那个婢女回来,告诉她这次事件前因后果。但是好巧不巧,景王妃派出去得那个婢女刚好就是景玉晟在她身边安插得眼线之一,于是这个婢女也没有去打探什么消息,而是直接去了书房找景玉晟汇报情况。
“噢?她也得到消息了?”景玉晟听着婢女得汇报,眯了眯眼反问道。“是,主子,并且她让我去查事情的前因后果,您看是..?”婢女单膝跪地低着头问道。
“那便告诉她吧,她想知道的事情也是迟早会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绝望来的早一些呢?”景玉晟把玩着桌子上宁森月送给他得花花草草漫不经心得说道。“是!主子。那属下先行告退。”
婢女说完瞬间就不见了人影,仿佛刚刚没有谁来过一般。
“呵,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时候了你能怎么办啊。”景玉晟轻笑了一声,他可是坐等看好戏的忠实观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