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就在这一瞬间,周围的景物以焕然一新。我知道耳边带过一阵风,而我,现在就在了这里——一棵树上?

镜头回放:本人,泼了夺月教主一杯加了佐料的酒。药效迅速发挥,妖冶娇艳的夺月教主当众放了个×。酒楼里,除了我以外的人瞬间石化。不,应该说还有白衣帅哥未被‘点穴’,利用众人惊愕的时间携着我从窗外飞走了。可是为什么呢?电视上那些大虾救美女时不都时搂在怀里,翩然离去,像极了神仙眷侣的吗?就算我不是美女,又神似假小子,也不用把我夹在腋下飞行啊。Oh,我的自信心!

“魂兮归来,魂兮归来。”某人的五指在我眼前晃动,大肆叫嚣。

我讷讷地转头看向他,帅哥,你打碎了我神往已久的梦呀,叫我情何以堪?

“啊哟,小归师妹,你莫不是吓傻了吧?哎~真是可怜哉。枉你被称为毒公子,竟然胆小如鼠。不过不碍事,师兄给你壮胆。”他温柔地拍抚着我的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安慰。

他的胸膛好结实,怀抱很温暖,我能感受到他传给我的体温。深秋虽没有冬天来得寒冷,飒飒秋风仍是可以让人打一个激凌。他的身体正好为我阻隔了外界的清冷。

是师兄吗?帅哥是我师兄?师兄、师兄……我努力的在脑中消化‘师兄’这两个字。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兄?我的师兄不就是那个烂人?

“啊——”我后知后觉地喊了出来,“你是我师兄?”

“嗯哼,如假包换。”帅哥的眉毛挑了挑,眼睛在笑,嘴巴在笑,一动不动脉脉注视着我。

我的嘴角抽了抽,阴森森地飘出一句:“原来阁下就是迷死万千少女、名动江湖妙手回春的凌云公子。糟老头的首席大弟子,本人的师兄兼口中的大烂人——凌宫劭是也!”

“师妹真爱说笑,讲得师兄都不好意思了。”某人干笑了两声,星眸流转,于无形中抛了一记媚眼,万千风情。

恶寒……我的鸡皮疙瘩不停的冒出来,我的胃在不停的翻腾。天也,你错堪贤愚枉作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哎~只落得个两泪涟涟。我到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样对我?

“烂人,离我远点。”我恶狠狠地撂下话,咬咬牙,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树。

“啊呦”我的腿,我的屁股,疼!

该死的,干吗把我带到那么高的树上。

“小归呀,你没事吧?”凌宫劭翩翩落地,仪态万千的来到我身旁,居高临下,分明就是料到我会如此的表情。

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风凉话一堆。“残废了。”我保持着跌下来的姿势没好气的说。不是我不想动,是我根本动不了。

“没事没事了,要真残了,师兄养你。不疼不疼了啊,师兄带你回去上药。”凌宫劭见我没法动,亦有些担心了。小心翼翼将我打横抱起,生怕弄疼了我。像是呵护怀里的珍宝,细腻轻柔。

我突然有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仿佛自己也是个幸福的小孩,爹亲娘疼。那些鞭打,那些□□似乎只是一种假想,是我无聊生活中的想入非非,从不曾发生过。异世界的伤痛也只是幻影,我并不是没人关怀。

“小归,不哭。有师兄在,不哭了啊。”凌宫劭哄着我,指腹轻轻滑过我的脸颊,温柔的替我拭泪。把我的头按进他怀里,无形中加快了步伐。

==============================墨氏分割线==========================

(以下为第三人称)

“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大老远就听到文竹的嚷嚷声,大刺刺地奔过来,想伸手接归笑,无奈凌宫劭并没有要放手的打算,反而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这一举动无疑惹恼了文竹:“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无故虏去我家公子,现在又抱着他……”

“文竹,不得无礼。”文兰呵斥了文竹,转向凌宫劭:“文兰请大公子安。公子这是怎么了?”

“小归摔伤了。文兰,去准备跌打散。文竹,去烧些热水,等你家公子一醒就帮她沐浴。”凌宫劭望了望怀里人儿恬静的睡颜,大步走向里屋。

留下一脸错愕的文竹,他,是大公子?

“凌兄。”

“江兄?”凌宫劭驻足,有些不悦的看着那个在酒楼与归笑相谈甚欢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下因为担忧归笑小兄弟的安危,故在此等候。”江南顿了顿,凝视着在凌宫劭怀里安然入睡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他……”

“江兄莫担忧,小归只是累了。有我照顾她,江兄尽可安心。”

“哦?不知凌兄与归笑小兄弟是何关系?”江南问出了已藏于心中一天的问题。在酒楼时,便已觉得凌宫劭对归笑不一般,充满怜惜与宠溺的目光锁在他身上,几乎不曾移开。他看着他们的互动,而归笑却坦言不认识。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凌宫劭抛下一颗‘炸弹’,绕过江南,直直的进了房间。

江南仿佛被定型般愣在原地。‘未过门的妻子’——不轻不重清晰的六个字,直击他的心房。

=======================墨氏分割线===================================

“好痛。”难得作了场梦,梦里有温暖的怀抱,显得无比真实。醒来却全身发疼。我就说嘛,人若是太幸福了,老天爷会嫉妒的。看,我不过有了个好梦,就遭到全身疼痛的报应了。

“小归,你可醒了。”

“要是早知道我一醒就这么衰,干脆就永不醒了。”有没有改错,睁开眼睛就看到大烂人放大的脸,好心情早就不翼而飞了。

“胡闹,我不准你这样说,不准你一直睡着。”凌宫劭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用极其严肃的口吻说。

呃?他的表情未免太认真了吧。

“起来吧,晚餐时间已过,文兰给你备了点心,将就着吃些。吃完沐浴,然后让文兰给你上药。”他掺起我,将我扶到桌前,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我,另一杯自己悠悠啜着。

我狐疑的瞅着他,烂人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咳,错了,这个我所谓的师兄,我讨厌了五年的人,我今天也是第一回见。以前与现在,无从比较。但在潜意识里,我就把他归为非善类。

文兰的点心我最喜欢了,甜而不腻,丝丝顺滑,口齿留香,好吃!我迫不及待的落座。

“啊!”屁股一沾凳子,又反射性的跳起,疼……经一事,长一智,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不该为了快些祭五脏六庙,这么用力的往下坐。现在好了,疼的我呲牙咧嘴。

“都快及笄了,怎么还这么马虎,跟个孩子似的。”听着在责骂,语气里却是浓浓的宠溺。凌宫劭抱我坐在他腿上,将点心放置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偶怕米个偶抢(我怕你跟我抢)。”我塞了满满一口桂花羔,口齿不清却又毫不留情地道出心中所想。

凌宫劭哭笑不得,满脸矛盾。

一片风残云卷之后,我终于有空闲发问了:“文兰、文竹呢?怎么没见她们?反是让您凌少爷屈尊在这儿做苦工?”

“怎么会?师兄很乐意伺候我的小归笑呢!”肉麻的同时还不忘做一个经典动作:揉揉我的小脑袋。

呃,再次恶寒。这个男人……

正当我无言以对时,文竹推门而入。才跨进一步,就怔在了原地,只差没把下巴惊讶道掉下来,两只眼乌珠溜来溜去,来回的在我和凌宫劭之间打转,完全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反观文兰,就显得平静多了。脸上挂着了然的笑容,甚是安慰。

“文竹,你这是怎么了?”我担忧道。

“没,没事。”文竹嘟囔着小嘴,红着脸儿,生生别开了脑袋。

我转头,问文兰,“文……”由于幅度太大,唇瓣滑过烂人的脸颊,火光电石般,我的脸‘噌’的烧了起来。有没有搞错,没事儿靠那么近干吗?我就说文竹怎么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敢情是……老天保佑,刚才那幕没有发生过,真的,保佑保佑!

“小归,咳,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中意,迫不及待欲表现,没关系,我了解。”某人发表个人感想,连称谓都变了。早一刻还以师兄自居,现在就称起‘我’来了。这人知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刚才的羞恼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对某人的批判。

“公子,可以沐浴了。”文竹打破一室沉默,切断我与凌宫劭四目之间的波涛汹涌,开口道。

“听到没有,本公子要、沐、浴、了。”我挑衅地望着凌宫劭,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公分,身体仍维持着案发时的姿势。

“那个,我、我先出去了。”凌宫劭手忙脚乱的把我抱下来,仓皇而出。面如桃瓣,携带着可疑的粉红。

“文竹。”我一声鬼吼,惊得文竹洒了手中半桶水,惊魂普定来到我面前:“公,公子,什么事儿?”

“你看到没?”我手指凌宫劭离去的方向,淡淡而缓慢地道出:“大烂人脸红了。”憋不住了“哈哈哈……”貌似脸皮比宫墙还厚一毫米的凌宫劭,脸红了?奇迹啊!

“公子,”文竹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为凌宫劭辩护:“拜托你有些女儿家的矜持好不?大公子待你不薄啊!”

“的确不薄。”第一次见面就搅了我的饭局,又给我一次身与心的打击。试问:又哪个师兄对师妹会如此‘厚道’?

身旁的文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抛下一句水凉了,便急急奔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