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可没有和她客气,见她要撒泼,干脆拿出另一副银手铐道:“妨碍公务,你也和我们走一趟!”
郑娟原本愈演愈烈的劲头,见到那副银手铐,瞬间停下了撒泼打滚的动作,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身子却猛烈的往后退。
郑淮河被带走了。
警局的工作人员见郑娟生龙活虎的样子,问道:“你还需要检查吗?”
郑娟恼怒的瞪着郑嘉斌,咬牙切齿道:“不用,我要他赔钱。”
“……”
郑娟临走时,朝毛雨宁的方向吐了一抹口水,两个人彻底撕破脸皮了,她也没有藏着掖着,唾骂道:“万人枕的马货。”
“等等!”席严喊住了他们准备出门的脚步。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却还是停了下来。
席严朝郑嘉斌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郑淮河的事,我们会一查到底……”
“倘若罪行严重,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哦对了……”席严忽然倾下身子,在郑嘉斌耳边道:“关于他们家建的楼房,市里买的房子,以及名下的财产,我们会立即查封。”
郑娟和郑嘉斌站在一起,把这句话原原本本的听了进去,郑淮河被带走的时候,她丝毫不慌,先不说他会不会进去,家里的钱财,足够她们母子几个人衣食无忧了。
可如果这些东西都查封了……
不,就是家里的车子被查封,她都受不了,更别说一律查封。
“不!”郑娟瞬间脸色扭曲,想扑上去质问席严凭什么,可触及到他冰冷的眼神,她瞬间清醒过来,这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郑娟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朝席严磕头:“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她忽然嚎啕大哭:“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读书,家里还有几个老人,呜呜,你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吗。”
席严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娟,无动于衷。
一旁的工作人员上前让她起来。
她挥开其他人,爬到席严面前,咚咚的磕头求情。
郑娟求了半天,没想到席严的心肠这么狠,心急如焚,只能爬到毛雨宁面前,咚咚的磕头。
席严朝毛雨宁走了过去,淡声道:“先回去吧。”
毛雨宁点头,拿着包包准备离开。
郑娟忽然扑向她的大腿,两个工作人员反应很快,把人摁在地上,双手绞在了身后。
郑雪薇看到郑娟这个下场,整个人都在颤抖,往人群身后退去。
期间撞到班里的同学,同学对她都是一副避恐不及的态度。
郑雪薇脸色涨红,心里暗骂这些人趋炎附势,却也惶恐,担心毛雨宁秋后算账,急匆匆的离开。
毛雨宁开着车子回去,席严坐她的车。
知道他明天要回北州市,毛雨宁多问了一句:“需要买点东西带路上吗?”
席严摇头道:“不用。”
毛雨宁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开着车子,手机自动连上了蓝牙。
毛雨宁找了地方停车,才给伯母回拨了过去。
伯母打了几个电话给她,肯定是有急事。
毛雨宁刚接起电话,还未打招呼,就听到伯母的质问声:“你现在哪儿?”
“我准备回去,怎么了?”
“刚刚周楠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有男朋友了?”伯母狐疑的声音问道。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你没有男朋友,周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把我都说糊涂了,说你有男朋友,我也不和人家说,他特地从北州市回来呢……”伯母埋怨道。
“对了,那人是哪里人?”伯母埋怨几句,又想起一件事,顿时追问道。
虽然刚才毛雨宁已经说了没有,可周楠说得有鼻有眼,肯定跑不了。
“是一个朋友,北州市的。”
“北州市的啊,那不是得远嫁,那不行,你爸妈就你一个孩子,现在他们走了,你要是远嫁,每年清明节,谁到他们坟前尽孝。”伯母忧心忡忡道。
“伯母我知道了。”毛雨宁想挂电话。
“哎,你别急着挂电话,我和你几个叔伯给你打算了,觉得过年来家里玩那个就很错,最重要的是,人家有三个儿子,不是独生子,他上次和我们说了,要是遇到合适的,入赘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家里的房子也有人住,还不用异地,也不怕被人欺负,更不用担心婆媳问题,你说是不是?”伯母商量的问道。
毛雨宁也想起来她说的是谁,是她堂姐夫朋友的弟弟,年龄和她相仿,两个人并不认识,要说接触,可能是每年去伯母家里做客见过而已。
每次见她,都是一脸羞涩,关键都四十多岁了,那个画面,她想起就起一身疙瘩。
顿时也顾不上后头坐着的席严,连忙开口道:“伯母,您别说了,我们俩压根不认识。”
“哎,什么认识不认识,大家都是平阳城人,知根知底……他愿意入赘,那也是好事……”
“伯母,他愿意入赘,我也不和他一起啊。”毛雨宁头疼的开口。
“哎,雨宁,你都四十出头了,这事不能再耽搁了,年龄越大,生孩子越困难……还有你父母走得早,我们这些长辈年龄都大了,现在我们操心这些事,以后我们走了,谁帮你掌掌眼啊。”伯母叹气道,
毛雨宁挂了电话时,已经心力交瘁。
索性,身后的席严,没有过问这通电话。
他好像一直如此,总能知道,在哪个时间点做什么事。
毛雨宁开车送他到酒店门口,见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她扭头提醒道:“到了,该下车了……”
“你们家是不是优先考虑能入赘的?”他的声音忽然在车内响起。
毛雨宁:“……”
毁灭吧。
毛雨宁僵硬的神色,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席严打开车门下车前,告诉了她一件事,他把机程延后了,明天去她几个叔伯家里做客。
爷爷奶奶,父母离世后,这些叔伯就是她在世上最亲的人,特别是得了父母嘱托的大伯,大伯母,总惦记着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