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沐夜惊讶极了:“你不怪我!”
郁景融虽然震惊,可是却没有愤怒:“原谅你了!”
沐夜很是不解:“为什么你能轻易原谅我,可却不能原谅厉承陨呢?”
郁景融听着他的话,一股酸意涌上鼻尖,眼眶热热的:“因为我不爱你,因为我爱他,不爱的人我可以计较,因为我们不亲密,你当然没必要告诉我这一些,可是他不一样,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知道了这些事情这后,我心里升起满满的失望,我也不是对厉承陨失望,我只是觉得我好像一直在努力地向终点跑,想着到了终点之后,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可真的到达了终点,我却发现我走错了方向,这个终点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沐夜:“……”
这个不怪他的答案真的是好忧伤,突然之间他好想郁景融是怪自己,是不能原谅自己的,简直受虐狂!
他正想说什么,这时郁景融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郁景融犹豫了一下,便接通了电话,刚要出声,对方便传来,被压得低低的声音:“姐……”
熟悉的声音,让郁景融猛地睁大眼睛:“玲玲……”
那天何玲玲跟着厉风年,全一登机之后,就有一种:我完蛋了,估计要客死异国的的想法。她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这两人安全后,真的能放过自己。
厉风年面对厉承陨时,看着就跟没受伤的人一样,可是上了飞机,他就气息不稳,坐在椅子上面,重重喘着气。
何玲玲发现,他腰腹处一片黏腻的血红,一只手摁住伤口,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全一飞机也发现,空出一只手,指着何玲玲:“马上给我家爷止血,处理伤口,不然我就直接丢你下去!”
几万英尺的高空,就这样丢下去,不得摔成肉饼才怪!
何玲玲那敢迟疑,立马冲了上去。
全一随身带了医用包,他把医用包丢给了何玲玲,医用包里放着棉球、医用碘酒、纱布。
何玲玲小心翼翼的帮着厉风年处理伤口,厉风年的伤口很严重,而且似乎需要缝合,不然的话真的很难好,可是没有缝个的针和线。
而且,厉风年似乎还有些发烧,给他处理好伤口之后,何玲玲又弄来了毛巾和冷水,帮厉风年探试身体。
反正厉风年现在是不能死,如果厉风年死了,那么她知道自己小命也就要呜呼哀哉了!
也不知道照顾了他多久,反正何玲玲最后是累死了,直接趴在厉风年旁边就睡觉了。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船上,和厉风年一起躺在床上,很小的游艇,床也很小,她和厉风年挨得很近,能清晰闻到淡淡的药水味,和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味。
全一没有在船舱里,应该是在外面导航游艇。
除了床,何玲玲发现这个游艇的小船舱里还摆了一套真皮沙发,还有一个小型的厨房,食物淡水储备充分,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