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 后来的夏末 16 前者可以进,后者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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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保时捷轿车行驶在内环快捷高速路上,车里的气压低得司机都屏住了呼吸,额头是冷汗直冒。
“快一点!”车后排的人声音就像是从强烈的低压环境里挤压出来的一样。
贺谦寻的车是在一个小时之后赶到了医院,进住院楼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人本来就显得焦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就更加着急了,忙停下了脚步站在走廊的一边低低出声,“奶奶,你先别急,我已经到医院了,没事的,你跟爷爷就别过来了,我在这里呢,好吗?”
电话那边的贺奶奶有些语无伦次了,贺谦寻又安慰了一阵,保证了在进了病房之后确定了舒然安好马上就给她回电话。
“二少,这边--”前面引路的助理急匆匆地折了回来,面露难色地低声开口,“二少,那边,过不去!”
贺谦寻朝走廊那边看了一眼,看见这一层的走廊上是三步一岗,进出的只有医生和护士,毫无意外地,贺谦寻看到了病房门口站着的张晨初。
贺谦寻深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地走了过去,守在走廊上的人看他过去了作势要拦住,被那边张晨初嗯了一声表示放行,贺谦寻快步走到病房门口便朝病房门望,看到尚卿文正守在病chuang边就要进去,被张晨初伸出长腿来一拦,“你是来看你嫂子的还是来替你二叔求情的?”张晨初说着斜着眼睛看着贺谦寻,“前者可以进,后者给我滚!”
贺谦寻被张晨初的话堵得无话可说,被拦在门外的他看着病房里的人,脸色流露出愧疚来,感觉到尚卿文正转过目光来看他,他才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我来看看她!”
张晨初觉得以贺谦寻以前那脾气,那一句话就是挠了他的逆鳞,别说是贺谦寻,就是他,别人喊他滚,他也是先不管自己对错与否,干一架再说!
但今天,贺二少倒是逆来顺受地一副好脾气了!
尚卿文听到门口的说话声音,朝这边看了过来,眉头微微一蹙,表示对这边的说话声音有不满的情绪。
舒然才睡着。
张晨初被尚卿文看了一眼,直觉便把长腿收了回去!贺谦寻这才进了门,看着病chuang上脸色微微苍白已经睡过去了的舒然,目光在她那包扎着的手臂上停了下来,好半响目光转向了尚卿文,低低出声,“我,我很抱歉!”
他明知道二叔这人睚眦必报,早在二叔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嘉年华公寓的楼下时他就应该有这种警惕,但他却心有侥幸觉得二叔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毕竟,他是不敢招惹尚卿文的,潜意识里他也在想着,或许,或许二叔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良知,因为尚卿文是贺家的人,他们是一家人,但是他也忘记了,连亲生父母都不放在心里的人怎么会有这种良知?
贺谦寻心里懊恼到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
尚卿文没有起身,因为睡着了的舒然也依然紧握着他的手,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道歉的贺谦寻,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贺谦寻觉得面前的男人即便是什么话都不说就这么看着他都让他觉得压力很大,是,他这一声道歉什么都算不上,现在是舒然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无事了,要是她们有个三长两短,他想,他都没脸出现在这里了。
“该道歉的不是你!”尚卿文淡淡地说了一句,觉察到握着他手的手指动了动,他用手指抚了抚,睡梦中微蹙眉头的舒然眉宇间的褶皱也慢慢地纾解开,尚卿文轻轻松了口气,这才转过脸来沉沉地说到:“别把别人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头上!”
贺谦寻神色微微一动,本来自己心里就很愧疚,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过来讨骂的,结果被他这么一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只是愣愣地站在病chuang这边。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告诉你!”尚卿文转过脸来,目光直直地看着贺谦寻,眼神比刚才要犀利,“跟你无关的人和事,你最好不要参与,否则--”
贺谦寻被尚卿文投递过来的狠绝目光看得心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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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寻从医院离开时,舒然已经醒来了,不过精神不太好,他把爷爷和奶奶的关心带到才离开的,才从医院出来便接到一个电话,是局子里的熟人,说是二叔想见他。
贺谦寻苦笑一声,他现在要是能进得去他就不叫贺谦寻了,只不过他也确实想见见他,所以在挂了电话之后给邵兆莫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邵兆莫语气冷冷地问他,“贺谦寻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可是买凶杀人的主谋?”
“我知道,我并没有要替他求情或是张罗的意思,他做了这种事就该有承受这种后果的心理准备,我只是想见见他,行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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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饿了?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尚卿文看着醒来的舒然,紧蹙着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似乎是怕自己的声音会惊吓到刚醒过来的她,尚卿文都是把脸靠过去低低地开口。
温热的呼吸熏得舒然脸部肌肤的毛孔都微微地开始转暖,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出手臂挽住他的颈脖,用自己的脸狠狠地贴着他的脸。
“没事了,然然!”尚卿文顺势抱着她,将她抱坐起来,怕碰到她手臂上的伤,便小心翼翼地错开了手臂。
舒然却没有松开,紧抱着他的颈脖,脸是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哽咽出声,“老公,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险些又一次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舒然说着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应该是能躲开的,可是在看着枚姐奋不顾身地扑过去缠住对方时,她按电梯按钮的手还是停顿住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在看着别人在为自己奋不顾身的时候她只能选择躲避,枚姐身中两刀,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自己的面前。
那一刻她的良心在拷问着自己,是选择不顾一切地对抗还是为保孩子尽快逃离,可她最终还是自私地选择了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舒然是经不住自己的良心拷问,尤其是在得知枚姐还在手术室昏迷不醒之后。
尚卿文抱着话语哽咽的舒然,“不,然然,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屡次让她陷入危机,他自认为自己能保护好她,可是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是他不好,是他做得不够好!
尚卿文内心在深深地自责,天知道在他赶回来时看到案发现场上的那些血迹他的心情是怎么来形容的,要疯了!
夫妻两人软语相慰,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尚卿文现在是一步都不敢离开舒然,她的情绪虽然稳定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担心着她,毕竟她亲眼目睹着歹徒刺伤了枚姐,血还直接飚在了她的脸上,她现在是一看到沾在她裙子上的血迹眼睛里就涌出一抹恐慌来,尚卿文知道她是在极力压制着,是怕他会担心所以强装镇定,他也知道现在只需要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就好。
尚卿文陪着舒然在病房里用餐,只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邵兆莫过来了,尚卿文跟舒然低声说了几句便起身去了门外,邵兆莫看着面色渐渐好转而且胃口也似乎恢复了的舒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贺明的案子,那名凶手称没见过雇主,并不知道雇主是谁,他是通过第三方在网络上面达成交易的,他的账户上有五十万,他说事成之后,对方还会汇款五十万过来,也就是说他的指证缺少说服力,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对方是谁!”邵兆莫给尚卿文说了一下贺明雇用的那一名大学生歹徒的基本情况。
尚卿文眸光冷了冷,“邵兆莫,别告诉我,这个案子你都办不下来?你那金牌的头衔是不是该换了?”
邵兆莫嘴角动了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所以,我把贺明身边所有的认识的人都找了,还真让我找到了不少漏口风的!可见这人人品到底有多差!”说着,邵兆莫眨了眨眼睛,换了个姿势站着,“我来就是想问你,你会不会因为他是贺家的人而心软一下?”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尚卿文冷不防地看了他一眼。
邵兆莫笑,点了点头,转身走!
尚卿文可不是那种‘你虐我千百遍我仍视你为初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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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贺谦寻见到了神情有些落魄的贺明,贺明一看到他来了,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了神情来。
“谦寻,姓尚的是要弄死我,我就知道,只有你是舍不得二叔的,我可是你爸爸的亲弟弟,是看着你长大的亲二叔!”
贺谦寻慢慢地坐下来,脸上的情绪很平静,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不动声色地张了张口,“二叔,是不是你做的?”
贺明眼睛一眯,神色轻松地笑,“我做什么了?你逼得我离开普华,我也顺了你的意了,我都灰头土脸没地方去了,刚上飞机就被人押了下来,我还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二叔,并不是你一个人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的那些人没一个靠得住的!”贺谦寻说着看向了脸色微变的贺明。
别以为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那是你自以为的,你似乎已经忘记了,想要弄死一个人,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何愁没有机会?
贺明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慢慢地冷了下去,“你今天来不是来保释我的?”
贺谦寻望了他一眼,“你觉得你在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还应该来保释你?”
“我是你二叔!”贺明瞪直了眼睛,双眸里满是阴郁的火气。
“他是我哥!”贺谦寻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都展露而起,情绪比刚才显得还要激动几分。
贺明的脸部表情变得扭曲起来,但随即又哈哈大笑出声,“贺谦寻,你居然真的认了那个野种当哥哥,你当真是贵族界里的楷模,这一声‘哥哥’喊得这么亲切,你怂不怂?”
贺谦寻尽量平复着心里的气怒,面对着贺明的出言嘲讽,他脸色平静,“我敢认自然敢说!”
贺明依然在冷笑,叔侄二人面对面地对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针锋相对冷言讥讽是家常便饭,贺明却突然动了动唇角,笑得有些诡异,“尚太太的孩子还在吗?”
贺谦寻眯了眯眼睛,没有回话,但目光却比刚才还要冷了几分。
贺明的笑声戛然而止,“知不知道我叫那人去做什么?杀了她?不,杀了她怎么能让尚卿文痛苦?尚太太年轻貌美,人又长得标致,我就想着其实让人玩玩也是可以的,你说--”
贺明的话后半截都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被勒住了衣襟从椅子上被提了起来,他的后半截话被卡在喉咙里‘啊啊啊’地出不了声,颈脖被贺谦寻的那只手紧紧地掐住,他张开手臂要抵抗挣扎,但他毕竟没有身强体壮的贺谦寻那般力道惊人,更没想到站在对面的贺谦寻会突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被抵在墙壁上艰难地喘息时死死地盯着额头青筋暴/露手指节都抓紧得发白的贺谦寻。
叔侄二人私底下争斗了不下数年,但从来没有动过手,哪怕是贺谦寻恨得咬牙切齿都是吞进了肚子里的,然而此时,他是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双手抓住贺明的前衣襟将他整个人从座椅上提起来抵死在墙头,手指节的卡擦卡擦声音和磨牙的声音交错而起,他的眼睛里猩红燃起,一字一句地出声,“贺明,那是我嫂子!”说完一拳头砸在了贺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