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婚爱,权少惹不得 隐形的稻草人 71 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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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司家,主卧里温馨缠绵,侧卧里却时不时传来小承嘉的低吼声。
“尚夕妍,你的手放在哪儿的?”
。。。。。。
“尚夕妍,拿开你的腿!”
。。。。。。
“姓尚的--”话还没有吼完,一声噗通声响起,说话的人滚在了chuang底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滚了下去,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而大chuang上摆着一个双/腿斜踹六十度姿势的美洋洋睡得香沉。
滚落在地上的人终于忍不住了,从被子里钻出来喘着粗气一阵咬牙切齿,看样子是要把chuang上睡得香的美洋洋给大卸八块,但是他磨牙归磨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索性蜷缩着睡在地上不起来了。
反正说不定上去了迟早要被踹下来,我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趴着!
然而还不待他愤恨地闭上眼睛进行今天晚上长达几个小时的对峙纠缠好好睡一觉,一道响雷炸/开震得窗户都在颤抖,他心里一跳,裹着被子的身体急忙翻身而起,一阵麻利地揭开被子从地上爬起来,着急着朝chuang上的人看了过去,他的一番紧张却与chuang上的人截然相反,因为chuang上的人睡得一动不动。
承嘉不由得咬牙一紧,大眼睛一瞪。
尚夕妍,你跟猪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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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狂风大作,医院的住院部,脑科楼层的icu门外不远处的楼道口,值晚班的魏妈妈站在那边,用一株高大的绿色盆栽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的目光透过那树叶子,看向了icu门口的座椅上,走廊的座椅上有几位等待着的家属,而单独坐在一边的那位妇人额头上绑着医用绷带,精神萎靡地垂着头,她身上的衣服领口还有暗沉的血迹,是今天下午磕头时被额头上的血给沾上去的。
“魏姐姐!”
有人轻声走了过来,被魏妈妈伸手一拉拉到了楼梯间,魏妈妈拉住的是一位护士,低声问道,“怎么样?”
护士低声说着,“魏姐姐,那位梵先生跌倒,后脑勺撞地,后脑有淤血,两个小时之前动了手术,现在还昏迷不醒!正在观察中。”
魏妈妈眉头微微一蹙,她也是刚才才听人说梵父进了医院,没想到居然是脑外科,而且还是开颅手术。
“魏姐姐,你看到了吧,那位姓周的家属是在病chuang上签字的,满额头的血呢,签字的时候手都在发抖,最后还是按的手印!本来我们的主刀医生是想让另外的家属来签字的,但是她说一听到医生问其他的家属其他的家人,她就开始哭,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了!跟她沟通花了好长时间的,我们护士长都说,她从你们妇产科过来之后,貌似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了,都很担心呢!”
魏妈妈轻轻一叹,谢了小护士,再次走到楼道口看了一眼走廊上坐着的梵母,今日她为了她的儿子跪在了她面前求救,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也能体会到这样的心情,只是她这么做,让女儿怎么想?即便是心软,但是女儿也是母亲,她的孩子险些被人谋杀,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将心比心,面对这样的情景,谁都有说不尽的苦痛。
只不过,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无动于衷?如果她可以,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了这里?
魏妈妈顺着楼梯往上走,在走到妇产科的楼道上时,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一夜大风吹散了天际上面的乌云,晨起,东方的光亮即将跃出地平线,她想了想拿起了包里的手机拨通了林雪静的电话。
我们时刻在心里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太软弱,软弱被人欺,我们也常在心里说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对于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都要以十倍的狠还回去。
但是,人性本善,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善良是不会因为仇恨而泯灭的,它在人心的最深处,也是最容易软的地方,你可以将自己身体武装到无坚不摧,但是你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它永远都会指引着你奔向人性最初的善良。
那就是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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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樱故意杀人案进入调查的第四天,前三天都一直没有开口的陆浅樱在这一天提出了要见梵琛。
审讯室里,两人见了面,昔日光鲜亮丽的陆浅樱脸上红指印还没有彻底消退,在梵琛被推进来时,她抬起脸朝门口看,并用手很快遮住了自己的左半边脸。
她一向爱美,把美貌看得很重,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尽管在之前她已经得到允许在脸上化上了淡妆,并用遮瑕膏遮住了那醒目的手指印,但是那浮肿着的左脸依然使得她不敢用这张脸去面对他。
梵琛的脸色也很苍白,进来四天了,他开始担心家人的情况,担心父母,可是也很明白父母能力有限,不可能帮到他什么忙,他唯一希望的就是家人安好,但是就在今天早上,他得知了父亲不小心跌倒撞伤了头部动了开颅手术,而母亲现在一个人,他真怕她一个人撑不下去。
梵琛还是坐着轮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用手遮掩着半张脸的女子,他看惯了她化妆后的百变模样却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素颜,其实她的素颜白白净净,比化妆后还要漂亮。
“你把手拿下来吧!”他说着,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她,这个跟了他快六年了的女人。
陆浅樱摇着头把那半边脸捂得更紧了。
“你今天要见我,想跟我说什么吗?”
陆浅樱抬起了眼睛,轻咬着唇瓣,“我听说你拒绝了她的转赠遗产,为什么?为什么要到手了你却不要了?”
他不是一直想要得到他舅舅的遗产吗?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她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惜要为他杀了那个孩子,可他却不要了!
梵琛看着她,久久地凝着她的容颜,“真的要得到的时候才可悲的发现--”他说着悲凉一笑,可悲的发现自己一直追求着的东西却不是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得到的,他的人生在那个送行仪式上从中间拦腰砍断,而那个中间点居然站着的是那道出现在仪式厅门口一身素净孝衣的女子身上,就是这个点,将他的人生颠覆,信念与追求在那个时候才犹如在混沌中被生生劈开,原来他一直追求着的东西最向往的东西不是那些。
陆浅樱却突然情绪失控地大笑了起来,“你发现了那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你发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对吗?你最想要的是什么?是林雪静那个女人,对不对?”
陆浅樱笑着松开了遮脸的手,这一刻她的笑声凄凉而悲切,“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跟她牵扯四年都不肯离婚的原因,你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我,也搪塞你自己,你说服自己说自己只看重遗产,其实你内心深处最舍不得的还是那个女人!”
早就该知道啊,女人的第六感从来都不会错的,他这么多年只喜欢跟她上chuang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声‘爱’,有时候那个女人半夜打电话来说孩子怎么了他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离开,接下来是连续几天都不见了人影,他做什么去了?送那个女人的孩子去医院,守在孩子的病chuang边,明明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却那么担心,好多次逼急了争吵,他扔给她一句,“我是孩子的爸爸,我不应该陪着他们吗?”
爸爸?呵,他是什么爸爸?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进入到那种角色了,而她却还装糊涂装了这么多年在刚才之前都还在自欺欺人!
梵琛,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也自我折磨了这么多年,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最舍不得的东西本来触手可得,但是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我不可怜,而你,才是最可怜的一个!
我陆浅樱自始至终目标明确,那就是成为你的女人,但是你,大梦一场,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内心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你不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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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内,林雪静今天要前往精益处理一些后续事宜,今天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在得知了梵家事故之后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她在寻思着找机会跟司岚谈谈,只是一上午时间司岚都比较忙,刚才才回来开车陪她去精益,因为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有他在,事情总会好处理一些。
车内,两人坐在后排,前面是司机和阮妮,处理公事阮妮是最佳携带人选,然而就在她想开口跟他谈一下梵琛的事情时,司岚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电话时他的眉宇重重一隆,“确定?”
林雪静见状,“怎么了?”
司岚收起了手机,“邵兆莫说,半个小时之前,陆浅樱在见过了梵琛之后,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