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回去的时候,她在告诉我。
一路上我就盯着紫萱看。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了。”紫萱说。
我跟紫萱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这院子连门都没有,几乎都是敞开了,房子的墙木板很黑了,木板上还有厚厚一层污垢,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一般,按理来说,每年的大扫除都会拿刷子清理一遍的,这才刚刚年后不久。有的还长青苔了,差点就可以长蘑菇了。
我拉了拉紫萱的袖子。“我们来这跟灵婴有什么关系呀”
“咱们进去吧”紫萱直接忽视了我问的话。
我紧张的往后看了一眼,连忙跟上紫萱的步伐。进了屋子后左拐,进里屋前还有一个拱形的门,门帘都向两边撩起挂好,床与里屋的门是形成一个平行线的,横放。
进屋时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很难闻的味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发霉了,又好像是什么肉食腐烂的味道,还参杂着屎尿的味道,错综乱杂。
我见紫萱没有刻意去捂住自己的鼻子,反而很自然,我也好意思作。
床上躺着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她似乎都没有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我走到她床边了,她都没有起来。
“牙嫂”紫萱坐到床边轻轻的叫了声。
“你终于来看我了。”牙嫂说话有气无力的,在一旁看的人都替她着急。
“恩。牙嫂,您身体好一点儿了没”紫萱坐在床边,将被子给牙嫂弄好。“你要坚强一点。”
很久了,才听见牙嫂大喘气的声音。“老样子了。”她的手从被子里慢慢的伸了出来,就连伸手都没有力气一般,许久握住了紫萱的手说:“要是我真的走了,我的孩子就靠你来照顾了。”她的手很瘦,瘦的只剩下骨头和一层皮了。
“放心吧。”紫萱反手握住她的手说:“我昨天才跟小浩见过面,他还是蛮有慧根的。是灵婴。”
牙嫂的瞳孔突然放大,一下子就有了精神起来。“这是好的吗”
“对”紫萱握着她的手说:“灵婴是好的。是正派的”
牙嫂很激动的紧紧抓着紫萱的手,非常的兴奋:“小浩有你照顾我就放心多了。”说着,她开始对着紫萱和我微笑起来。
那个笑容很慈祥。可是我却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接下来,牙嫂就死了。
我看见了牙嫂身上有金色光芒,她是金色小鬼。我追了出去,没追上,连忙回到里屋。“她。她是金色小鬼。”示意紫萱要去把她抓回来。
紫萱出去了之后,我也跟着出来了。
我们追了一段时间,并没有追上,我和紫萱都撑着大腿喘着气。“为什么她会不见了。”
“应该是去投胎了。”紫萱说。
“不能吧,她是金色小鬼。”我非常肯定的语气。
“要是不去投胎,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快就离开了呀,一般是会过了头七的。”紫萱接着说:“以前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
我始终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理由,没有办法去相信那个金色小鬼就这么从我的身边溜走,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是到嘴的鸭子呀。
“会不会有其它的可能”我期待的看着紫萱。可是紫萱的眼神告诉我,没戏。
回家到碧云山庄,罗思宇坐在一楼的客厅。刚刚在外面还很浮躁的心,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就平静了很多,准确的来说是不敢大喘气。
我很文静的过去,坐在他的侧边,我们都没有说话。
不久是紫萱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盘的鱼过来,摆好了碗筷。罗思宇示意可以开吃了。是饿了,早就饿了。是又困又饿的那种,还好有夜宵吃。
罗思宇很绅士的给我夹菜。“都是辣的,你能吃的惯吧”
“不会太辣就还好。”说来也奇怪,我虽然从小不在南方长大。但是极少吃辛辣的食物,骨子里更像是当地人。
在一起生活,即便不去刻意专注也会知道一些,知道一些关于罗思宇的喜好,他倒是有点像北方人,吃蒜、吃葱、吃辣椒。他的生活当中。好像都离不开这些。
原本并不太喜欢这些食物,现在是因为罗思宇喜欢,我也会渐渐的不讨厌了。
他细心的用勺子将锅里飘着的辣椒全部都挑出来了,然后在替我把碗里盛满。我们刚刚开吃没多久,汪洋带着一个很瘦的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男生进屋,罗思宇见了他们,示意他们自己拿碗筷装饭,一起吃。
要是我们自己两三个人的时候,他给我夹菜,我还会自然一些,但是现在有外人、客人在,我一吃完,他立马就端起我的碗给我舔了,搞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脸火辣辣的,一阵一阵的发烫着。
我们没有拜天地,因为我是代替兰彩虹的位置的,他们之前已经拜过了。虽然嘴里说不在意这些礼数,但是心里还是蛮渴望的,期待我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的,这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吧
可是我们没有。
对外,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但是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但愿是我太敏感了。
汪洋带过来的那个男生,对我也是嫂子前嫂子后的叫着,很有礼貌,我也见外不怪了。每次他的朋友过来叫我嫂子的时候,我都欣然接受了。刚刚开始会不习惯,但是后来慢慢的都适应了,就接受了。
也会沉醉于这种平静的环境里,活的很惬意。
象牙扇骨的骨关节上一闪一闪的亮着,象牙扇骨是感应到金色小鬼的存在,而艾小曼是能直接看见金色小鬼的。
陈妙计拿着扇子就出门了。
他顺着指南神龟的指示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荒地,在不远处就能看见牙嫂背对着他站在风里。这个时候看见的牙嫂,还是蛮正常的,至少不会瘦的不成样子。
陈妙计将象牙扇骨背在身后,对牙嫂说:“是你引我过来的”
牙嫂的头突然就朝着陈妙计这个方向转过来了,但是身体是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