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此刻阮新海全然忘记了倪淑雅压根都不清楚他真实的身份好不好!
阮新海把小偷揪回来的时候,小偷手上还老老实实的拿着倪淑雅的女包。
而此刻倪淑雅正焦急的等待警察的到来,一步也不敢动,毕竟这里是犯罪地点,她走了,警察来了找谁啊。
“你……”倪淑雅看到阮新海和小偷,她突然觉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把包给人家啊,难道还想自己留着?”阮新海突然踢了小偷一脚。
小偷连呼痛也不敢,赶紧忙不迭的把包递上来,顺带还赔礼道歉一番,“大姐,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偷您老人家的包,我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姐,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小偷说话还挺溜,跟背书似的,倪淑雅没好气白了对方一眼,正想也踢对方一脚出出气。要不是这个小偷,她哪里用欠这个负心汉的情呢。
却发现小偷脸上头上都是伤……这负心汉,下手可真够重的!她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赶紧拿回包,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少东西。
“没少什么吧?”阮新海问。
倪淑雅摇了摇头。
“下次招子放亮一点,别惹不该惹的人,听到没有?”阮新海又呵斥小偷道。
小偷连连点头,小命此刻掌握在人家手里,还能不从么。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大姐,你们夫妻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吧。”
“滚!”
“是,是!”小偷偷鸡不成蚀把米,赶紧麻溜的滚了。
“想怎么谢谢我,恩?”阮新海凑上前来,挑挑眉道。
倪淑雅有点尴尬,她虽然没有想要向对方求助,可这次确实是帮了自己的忙。只是……
“你想我怎么谢你,啊?”倪淑雅突然轻笑一下,眉眼间霎时多了万种风情的感觉。
阮新海看到这一幕,突然忍不住心猿意马了下,脑子里的警戒线却突然拉起来。
这个女人难道想诱惑自己?
还是她对着别的男人也是这般的阮媚娇态?
一想到这里,阮新海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都是一个孩子的妈咪了,居然还不知检点些。
“收起你的媚--态,我可不吃你这套。”阮新海突然面无表情的说。
“我靠,谁对你媚了?有病吧你?”
倪淑雅稍微尴尬了下,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
这个死负心汉,这世界上的男人死绝了,她也不会看上他,哼。只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她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这句话呢?
倪淑雅索xing心一横,又换了一副笑脸。
“既然阮大少说我这是媚态,那么不如就……”倪淑雅突然靠近,红唇眼看就要碰到男人的薄唇。
男人的气息迎面袭来,那么熟悉,那么敏-感。倪淑雅突然觉得心在发颤,怎么办?还要继续么?
不行,再这么下去局面就难以收场了,拒绝啊,推开她啊!倪淑雅在心里呐喊,可偏偏这个负心汉却仿佛是被人点xue了一般,动都不动一下。
“借过,借过!”
就在倪淑雅扛不住想抽身而退的时候,后背被人一推,她就势朝男人怀里倒了下去。
“唔……”
一切的声音都淹没在两唇相接的瞬间。
相濡以沫,唇齿相接……
‘咚咚咚’心跳一声比一声强烈,倪淑雅几乎觉得自己要被这震天撼地的声响给淹没的时候,男人突然放开了她。
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
倪淑雅玉面通红,阮新海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突然一把拽着她手臂,带着往前走。
“你,你想做什么?”女人有些惊慌失措,又惊又怒的眼神好似小麋鹿,却xing感到不行。
“做你想做的事情!”阮新海快步如飞,几乎是拉着女子在走。
来到一辆红色法拉第旁,突然拉开车门,把倪淑雅扔了进去,随后他也覆上来。
在他们前后方,豪车的车窗自动升上去,车窗的墨绿色完全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你放开我!”倪淑雅挣扎的很剧烈。
随着男人匍匐上来的高大身躯,周身散发出的男人味道,熟悉而敏-感,她内心里突然起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可正是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突然觉得很害怕,原来,她一直忘不了这种味道。
“嘘,不要乱动,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阮新海此刻也完全陷入进去,他的大手在女人的娇-躯上四处点火,火-热的唇不放过身下每一寸肌-肤。
“啪”,突然一声响,在密闭的车内尤其明显啊。
阮新海捂着被打的左边脸,有些难以置信。
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
都这样了,难道还要矫情下去?
倪淑雅见男人坐起身,赶紧也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拉好衣服,口里居然还镇定的道,“让我下车!”
“你……”阮新海此刻也失去了兴致,他既郁闷又想揍人,再跟这个女人待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揍人也说不定。
“车子留给你开,我下去。”阮新海下了车,抛下一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遇到你这个女人!”
是啊,她倪淑雅又是何其有幸遇到阮新海这个男人!
一行清泪从女子美艳的脸上慢慢滑下……
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阮新海现在正是这种感觉,因为那天在车上没有成事,才会对那个女人这么心心念念吧?
两人虽然有了一个女儿,但他实在是毫无印象啊,那段过往他想不起来,也不愿去想了。他可不想这么早就被一段婚姻和一个小屁孩绑住,虽然倪丫丫也蛮可爱的。
阮新海找到邢翊寒的时候,才发现好友好似也有烦恼。
“沐晨不对劲?”阮新海挑了挑眉,对好友的话感到不可置信。
“你们感情一直不挺好的嘛,哦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你后来是在哪里找到新娘子的?”
“顾伊凡的家里。”
邢翊寒没有瞒着好友,因为他也正好有事想找好友帮忙。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森冷,连一旁坐着的阮新海都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顾伊凡?
“这个男人来路不明,是个棘手的刺,”阮新海客观分析道,“他对沐晨有企图?”
“我感觉没那么简单,你查查他,尤其是六年之前的事情。”
“恩,我尽量去查,上次我也查过这个人,只是还没有什么眉目。除了知道他是周老选中继承人,其它信息一点都查不到。”
阮新海有一种直觉,可能是遇上同道中人了,毕竟要抹杀一个人的过去,抹杀到不留一点痕迹,需要很强大的势力作为依靠。
“这件事可能要快点,我有种直觉,这个顾伊凡有些不简单。”邢翊寒又道。
阮新海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好友,这个世上还没听说过有谁让邢翊寒这么看在眼底的,看来,这个顾伊凡确实有些来头,只是,他身上会有什么秘密呢?
想到要一一解开这些谜团,阮新海的心里突然有些兴奋,对于这类可以刺激他心情的事情他向来是乐此不疲去做的。
“好了,有消息了再通知我。”邢翊寒站起身,有事要外出。
阮新海也跟着站起来,脸上却好似有话要说的样子。
邢翊寒停住脚,看着好友,等他说话。
“那个,沐晨没有跟你说点别的么?”阮新海呐呐的道,声音颇不自然。
邢翊寒诧异,“她应该说什么?”
“就是,比如,她没有跟你提到那天发生的事……”阮新海的脸莫名的发热,他觉得是自尊心受损了,毕竟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拒绝他,尤其是在车上那种情况下……
看到好友挑眉的表情,阮新海突然住了嘴,“哦,没什么,你去忙吧。”
“你看起来很奇怪!”邢翊寒说完这句话毫不迟疑的走了。
阮新海则一脸沮丧的呆在别人的办公室,半天没有动作。
他何止是奇怪啊,他是被鬼上身了好不好!
他阮新海出道这么多年,活了这小半辈子,什么时候让一个女人这么下过脸子?尤其,尤其还是在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情况下,他居然被那个女人给甩下跑了。
cao蛋的骚年,想想都郁闷的要发疯!
夜,静谧,夜空被繁星点缀发亮。
凉凉的月光透过树叶层层洒下斑驳的黑影,间或照射在窗棱上,透过薄薄的窗纱映入室内。
大床上的女子此刻双目紧闭,秀美皱起,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万分。
“妈咪,爹地……妈咪,不要,回来,不要……”
“妈咪……啊啊……”
黎沐晨突然睁开眼,眼前一片眩晕,此刻她的头脑里满满的都是噩梦的情景。她的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滴,白皙的脖颈上也滴了不少,连后背都透湿了。
她下意识的侧过头,旁边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邢翊寒,他今晚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黎沐晨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探究,她名义上的老公此刻没有在床上的缘由。她还沉浸在梦靥里,梦里面的情景那么逼真,逼真到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眼前重演过一遍一般。
她曾经有一个那么幸福的家庭,疼爱她的爹地妈咪,依赖她的小弟弟,可此刻,她却只能孑然一身在噩梦中被惊醒。而那个惊醒她的梦境却正是曾经一家四口遭毁灭的真实情景的演绎。
她无法不去在意这一切,她的妈咪没有了,爹地想见也见不到,甚至连沐阳她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