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脊背,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退。
余安宁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意:“荆南哥……”
“还请余小姐今后直接称呼我蒋先生,以免让人误会了,我只有一个亲妹妹,没有多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妹妹。”
说完,蒋荆南转身就离开了,余安宁连一个回应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他的身影离她视线越来越远。
本来聊天聊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出现这么一个人物来掺和,元励琛跟徐政厚已然失了兴趣,先后站起身来。
只不过元励琛经过余安宁身边的时候,故意停下来。
“余小姐前段时间对丰景的所作所为,无非是冲着我们嫂子去的,今天你也听到了,她可是二少的老婆,你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二少。聪明人也不用我多说什么,该收手的话,还是醒目一点为好。”
若不是急时扶住了沙发的把手,余安宁恐怕这个时候早已经腿软跌坐在地板上了。她不相信,不相信蒋荆南跟荣听晚是真的没有离婚。
前些年离婚协议书不还是被人曝光了吗?
而且前段时间荣听晚差一点就跟榕城的秦漠然订婚了,这些事情想下来拼凑在一起都不可能是乱说的啊。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把自己逐渐变得完美,变得有资本接近蒋荆南,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直到元励琛跟徐政厚都离开了,余安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攥紧了手指,不可以,她说什么都不可以放弃。
在谜顶遇见余安宁的事情,并没有丝毫影响到蒋荆南的心情,说让徐政厚接荣听晚回去,当然也是随口提一提罢了。
一开车,他自己就给荣听晚打了电话。
“喂。”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听着荣听晚的声音,蒋荆南的嘴角就不自觉往上扬,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后视镜,也能发现自己的眼角眉间都染了笑意。
“我在小葵这里啊,刚睡醒,准备回家。”
“我去接你。”
“好。”
一挂电话,原本还睡着的顾小葵就缠上来,趴在荣听晚的腿上,声音里带着倦意:“我姐夫?”
从蒋荆南到姐夫,她切换得倒挺自如的,荣听晚笑着点头。
“你再多睡一会吧,他来接我回去,我就先去楼下等了。今晚不是还有夜戏要拍吗?睡吧。”
“行,那你走的时候记得把我冰箱里刚买的食材带走,哼,以为你这次回来是要来我这里住,白白买了那么多好吃的了。”
这段时间顾小葵基本都是在片场吃饭,徐政厚工作也比较忙,没怎么在家里做饭,更多时候是带着孩子去四时欢吃,自家的店,干净方便又不用钱。
所以冰箱里储备那么多食材也没有用,荣听晚没有拒绝,去浴室洗了一把脸之后就下楼去整理东西。
蒋荆南来得很快,见荣听晚提着塑料袋,也没过问太多,接过她的东西,单手提着,另一只手搂着就往外面走。
一靠近,荣听晚就闻到了陌生的香水味道,蹙着眉头看向蒋荆南:“不是跟元三还有政厚在一起吗?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
“吃醋了?”蒋荆南搂紧荣听晚,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眼角,“是余安宁,在谜顶偶遇,莫名其妙就黏上来,这不,我就抽身离开了。全程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元三跟徐六可以作证。”
荣听晚倒不是那种善妒的人,只是经历过之前容倾芷跟容妍希的事情后,心有余悸。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敞开心扉最重要,有时候多问一个为什么,都能避免好多问题。
提到余安宁,荣听晚的表情就不是很明朗。
“丰景的事情,你不是说你来全权处理的吗?我可不想在南城待太久,后天就是周末了,末末跟恒恒不用去幼儿园上学,我想回去陪他们。”
蒋荆南揉了揉荣听晚的肩膀,帮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放心,我们明晚的飞机回香港。”
时间定得这么快,一天的时间蒋荆南能处理好吗?荣听晚本来话里的意思是让他留下来处理,她自己先回去,怎么反倒变成两个人一起回了。
等到蒋荆南上车,她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他听,却见他侧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让我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如狼似虎的余安宁?”
“……”
这么比喻一个女孩子,恐怕也只有蒋荆南说得出来了。
“从现在开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或者你跟着我也行,我让若白把孩子们带过来,周末就在南城,等到事情处理完了回香港也可以。总之一句话,你不能离开我半步。”
这句话刚一说完,蒋荆南整个人就压过来,反射性往后面躲,结果脑门差点就撞到了车窗,幸好蒋荆南眼疾手快挡住。
“我就是想亲亲你,躲什么。”
“……”
荣听晚噌地一下红了脸,手抵在蒋荆南的肩窝处,“这里是大路,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亲一口就开车,不然,你多害羞一秒,我就多亲一秒。”
蒋荆南这些话简直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荣听晚都有些怀疑他的脸皮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的了。
这边,余安宁在谜顶莫名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里把包包往沙发上一丢,发出嘭的一声。正在看报纸的余显赫被她吓了一跳,颇为不悦。
“干什么呢,有没有礼貌,没看到爸爸正在看报纸吗?一进门不打招呼还发脾气,你的教养就到这个程度?”
教养!教养!
自从余辛辰嫁给京圈谢家后,她几时不是被拿出来作比较,好不容易跟余显赫表示她对蒋荆南心有所属,这才换来那么点好脸色。
现在好了,蒋荆南那边又碰了一鼻子灰,指不定这一次余显赫一气之下,又会给她安排什么乱七八糟的相亲。
一想到那些矮胖子啤酒肚,戴眼镜牙齿黑,张口就是污言秽语的暴发户,余安宁的心理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