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确实很感兴趣,我们这边详谈,请!”
我心中暗喜,如果我能说动齐康与陆景商合作,是不是意味着,陆景商的东山再起不再遥远。
跟着齐康离开宴会厅,走过长廊,来到一间总统套房门前,我不禁有些踌躇,停下了脚步。
“齐先生,我觉得,不如就在这里谈吧!”
齐康依旧笑眯眯的。
“在走廊上谈?这样对美女很没礼貌。”
“没关系的,在这里谈就好,我这款app是关于……你干什么!”
我又惊又怒地推开扑过来的胖皮球,他却舔了舔嘴唇,扯着领带,再次朝我压过来。
“小妖精!你在和我开玩笑?还真要谈什么APP?啊哈!即便要谈,你也该知道规矩吧?从这个房间走出来,你才有资格和我谈合作!”
他喘着粗气扑上来,我双臂奋力按住他的肩膀,可惜曳地的长裙实在妨碍,我不能一脚踢向他,跑也跑不走。
男人的力气始终要大于女人,我眼见那恶心的血盆大口凑过来,终究力竭,正想叫喊,一只修长的手从我背后身处,推开了齐康,另一只手臂圈住了我的腰,轻轻一提,我便逃离了那可怕的桎梏,落入一个满是薄荷香气的怀抱。
“齐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齐康被推得后退几步,正要恼羞成怒,看清来人,却又收住了脾气,挤出一丝难看的笑。
“原来是白少,你一向是挺君子,但我的私生活,还不是你应该管的吧?”
白泽微微一笑,搂住我的腰,倾身,修长的身影罩着矮胖的齐康,莫名给人一种威压感。
“齐先生喝多了吧,请看清楚,这是我的女朋友,难道我也不能管么?”
大概是他说这话时语气过于阴冷,齐康面色一变,马上又换上一副笑脸。
“确实是喝多了,既然是个误会,那齐某就先失陪了。”
齐康走后,我察觉到白泽的手依旧放在我腰上,浑身不自在起来,挣开他后退一步。
“谢谢!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白泽皱眉,语气满是愠怒。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刚才那人什么品性吗?你怎么敢单
独和他走到这种僻静的角落?”
他那习惯性的男友质问口吻让我心里莫名火大,想也没想便回嘴道。
“白先生,我很感谢你刚才帮我解围,但这都是我的私事,我没有必要回答你,我要走了,再见。”
白泽伸手拉住了我,我下意识挣扎。
“请你放手。”
无奈他虽然看上去消瘦,但手腕却异常有力,我挣了半天竟然没有挣开。
白泽沉声道。
“不要挣扎了,我先送你回去,齐康说不定还没有死心,你想在半道上被他截住吗?”
想到那倒胃口的褶子皮球,我顿时选择了妥协。
熟悉的法拉利停在眼前时,我还是别扭了一下,迟迟没有上车。
“这不好吧?难道宋引章没有和你一起?”
白泽回头看我,蹙眉。
“陆景商不也没有和你一起?”
咦?那个温柔如水的白泽,什么时候学会犟嘴了!我愤愤转身,却再次被他一把拖住,无奈地道。
“上车吧!别闹了。”
坐进法拉利副驾驶,一件带着薄荷香味的西装外套突然递到我面前,我愣了一下,十分有骨气的拒绝道。
“啊!谢谢!我不冷!”
可惜刚说完,就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
白泽的声音很淡定。
“嗯,你是不冷,但你的身体好像冷了。”
我只得羞愤欲死地接过外套披上。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缄默不答。
白泽兀自一笑,笑声中微有苦涩。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别忘了,卫旭是我的发小,陆景商最近的动向,我可是了如指掌……”
他突然转头,眉眼间再次蕴起怒色。
“陆一微,帮他推广APP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他一个男人,就让你跑来这里出卖色相?”
我低下头。
“他不知道,你不要告诉他……”
白泽似乎怒意更盛。
“你什么时候也甘于做这种一味付出的傻瓜了?最近陆景商和雪默走得很近,你怎么一点都不介意,反观从前,对引章的
事情……”
我看到擦着车身而过的卡车,失声惊叫。
“好,好!我知道了!拜托你开车看前面好吗?很危险啊白少爷!”
白泽回首,车子重新回归正途,经过我们身边时,卡车司机,一个粗糙的汉子探出头来,操着方言骂道。
“我靠!法拉利了不起啊!会不会开车!”
白泽脸色很不好,但很快冷静下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我则惊魂未定地扶着窗子,给自己顺气。
白泽从来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可现在,他没有再温情脉脉的叫我一微,开口闭口你来你去的,称呼都带上姓氏了,还动不动就揭我短,完全不似从前在一起时那般彬彬有礼,到底是我太过分,那么有风度有涵养的一个人,也被惹怒了吧!
那句一味付出的傻瓜,听上去似乎怨气很大……
从前我总以为自己对他的过度迷恋,使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极不平等,回想起来,他为我所做的,其实比我想象得多太多,而我,实质上,却根本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一年的商海生涯,作为白家生意的新接收人,白泽似乎收起了许多柔软,毕竟站在那个位置,容不得他继续如此怀柔,整个人多了一种冷厉的气质。压抑在良好教养下的情绪,也时不时爆发出来了吧?
面对从前那个温柔的白泽,我从来手足无措,可是现在,这样彼此直言不讳地吵完架,心里居然痛快了不少。
只是当时已惘然,如果能早点说出这些话,或许我们之间,不一定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而现在,我只能祝他和宋引章美满幸福了。
白泽的法拉利在我家楼下停住,经过刚才一系列的反思,我已然没了脾气,反而变得有些不敢面对他,脱下他的外套放好,我咳嗽道。
“我走了,今晚,多谢!”
白泽终究还是叫住了我,并下了车,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睛重新恢复柔软,低首看我。
“陆一微,前男友也好,前未婚夫也好,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是路人,何况……”
他伸出手,修长冰凉的手指拂过我的肩背,摩挲着衣料上的水晶,带起我身体内的一层电流。
“何况你还穿着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