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堂阳曜说出这话,兰昭一点也不觉得惊奇,反而觉得照着北堂阳曜这二傻子的性格,他爹应该也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果然……
能把自家的藏宝图当成废品卖了,这兰昭也是头一回见。
“好了,我拿到东西了,不和你闲扯,我要回去研究我的藏宝图了。”北堂阳曜盯着那本《乾坤无量》两眼放光。
不过照着北堂阳曜他爹这么不靠谱的性格,兰昭觉得这本藏宝图的真实性和可信性并不太高。
“你都溜进定禅堂了,就没想想拿点其他的东西?”兰昭拉住了要走的北堂阳曜。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北堂阳曜突然醒悟过来,“要不我们再进去一趟多拿点东西出来,只是我没有隐匿珠了。”
兰昭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二傻子干点啥,“诺,这分别是给你和萌萌还有筠心的稀有元素石,你们回去直接吸收炼化了,这样实力应该会有很大的提升。”
“还有,这是筠心一直想要的摄风果,你回去找萌萌时,顺带捎给她。”兰昭继续道。
北堂阳曜盯着手上的元素石,看着兰昭的眼神里都带了点崇拜,“看你这么义气的份上,以后我找到藏宝图上的宝藏,也分你一份。”
这宝藏……她就不指望了吧。
兰昭告别了北堂阳曜,看了看时间,正是快接近半夜三更,立刻动身前往戮苍峰。
虽然不知道封墨会不会来,但是自己总归是要找机会接近他的,而且他实力比四人小队都强,拉他入伙的话相当于又多了一个强力输出,以后遇到堕魔者也不至于打不过。
待兰昭赶到戮苍峰,不出意外的没有一个人,不过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刻钟。索性她也不急,不如想想如何能使御晔苏醒过来。
“咕叽大王,你见多识广,告诉我,这两味强化神魂的药材该怎么用啊。”兰昭看了看玉盒里装的两株药材,疑惑的问出了口。
魇兔本想一口吞了这药材的,但想了想,这东西是大魔头所需要的,只能悻悻的作罢了。如今听到兰昭的问题,更是觉得,这人仆怎么没有事事为它考虑呢?
“咕叽。”【不知道。】魇兔把脸扭向一边。
“咕叽大王,你这是闹哪门子的小脾气呀。御晔醒了,不就多一个保护我们的人了?不然像上次一样,再出现个杜以彤,咱俩谁都打不过呀。”
“咕叽。”【哼】魇兔傲娇道。
“这药材难道要直接给御晔大魔王?可是他在沉睡中,估计对外界事物都没感觉。难道要炼成丹药?可是我还没试过炼制强化神魂的丹药呢,就这一份药材,失败了岂不可惜?”兰昭越想越觉得头疼。
这应该就是偷东西容易,销赃难?她现在连用都不知道怎么用。
“咕叽?”【其实这两株药材只能让他维持住神魂,能使他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起码要几十株,甚至上百株这样的药材,才能使他彻底恢复过来。】魇兔沉思一番说道。
“你说什么?”兰昭惊呆了。
整个定禅堂她东翻西找的,也就扒出来这么两株强化神魂的药材。现在告诉她,要想使御晔彻底恢复神魂,实际需要上百株?
她晕了,这……御晔大王在她有生之年,还能苏醒过来吗?
“咕叽”,【不过不必慌张,你现在洗耳阶7星,到清骨阶时,会有一次能量升华,到时可以借助天地规则的巨大能量运转,激活神魂,让他苏醒过来。】
“这一听就有副作用吧?”兰昭怎么听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咕叽咕叽……”【猜对啦,前提是你能经得住天地规则巨大的能量冲刷,不然你很容易会爆体。】魇兔举着短短的小白爪,一顿比划。【不过你能经受住的能量越大,你以后修炼的潜能也就越来越大。】
兰昭觉得,这个方法确实可以一试。大不了到时候出现危险,她及时暂停就好了。
正在她准备想挑选什么时间冲击清骨阶合适时,封墨终于来了。
那踏月而来的谪仙从天而降,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过兰昭是谁,天天都能看见魂海中御晔的盛世美颜,可以说抵抗力有了质的飞跃。所以如今对着有和御晔一样脸的封墨,早就已经习惯了。
“校长开会时已说了有关魔族的事情,不出5年,我必定飞升,所以你说的这些事我不会管的。”封墨面无表情的说道。
切,她才不信。封墨要是不想管,压根不会来赴她的约。现在来了,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那校长可否说了堕魔者的事?”兰昭不信,这个世界的人会知道堕魔者的存在,他们顶多只知道魔族。
“堕魔者?”封墨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兰昭只得把堕魔者和魔族的关系又解释了一遍……
“……总之,人类的仇敌并不是魔族,而是堕魔者。呼,你懂了吗?”兰昭长呼一口气,终于说完了。
“与我何干?”封墨继续面无表情。
得,自己说的口干舌燥,这家伙竟然一点都不动容?
“你现在元婴期,再过两阶便能成仙对吧?”兰昭开始循循善诱了起来。
“嗯。”
“那羽化成仙,你以为是这么容易的?除了修为要过关,更主要的是,要对人类有贡献!”兰昭继续瞎编。
“比如你看,我凤家的老祖凤戮苍,当年为什么会成功飞升?就是因为他在屠龙山脉封印了为祸人间的堕魔者,那天我们在石洞里见到的邪藤幻璃蛟你还记得吗?”兰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年的邪藤幻璃蛟和我家老祖可都是飞升期,我家老祖一点都不惧怕,就算差点身陨,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竭尽全力封印它!”兰昭突然瞪向了封墨。
“而你看看你,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如何获得天道的认可?就算你到了飞升期,也不见得能成功成仙。”
封墨被兰昭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似乎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