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章 谢枫出手

谢枫与谢君宇分开后,一直有一辆马车悄悄的跟着他。

他微微扬唇一笑,装作不知情的继续往醉仙楼走去。

绕过几条街道,他进了醉仙楼,而那辆马车也停在醉仙楼的前面。

谢枫很快的隐入人群里,然后,他隐在暗处打量那个跟踪他的人。

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走路哈腰,卑躬,但眼里闪着机警的光。

那人挑了一个角落坐下,随意的点了几桌菜。

却没有认真吃,而是拉着那个送菜的伙计说起话来。

伙计说了一番话后,他给了赏钱,才打发了伙计走开。

谢枫轻轻一笑,然后回了后院去看夏玉言。

第二天,那白面中年男子又来了。依旧是坐在同一个角落里,点了几样简单的小菜。

福生见谢枫一直在偷偷的关注着那个人,便说道,“公子,是不是那人有问题?要不要在下帮您将他处理了?”

谢枫看了一眼福生,说道,“不用,这人来了正好,正好借借他的嘴办事。”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人是从宫里头出来的,没有恶意,只是在关注他。

福生说道,“公子您请吩咐。”

谢枫于是对福生吩咐了一番。

福生看了谢枫一眼点了点头,照着去做了。

醉仙楼的大门边,福生将一个木箱子放在门边上。

箱子旁边放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凡到酒楼里吃酒的人,来一人,酒楼的东家都会出一两银子用作购买送与青州的灾粮。

牌子一挂出,马上围了一大圈的人过来。

很快,人群沸腾了,众人都想看看醉仙楼的东家是否真豪爽,因此,进酒楼的人络绎不绝。

福生让小图抱着一个钱罐子站在箱子边上,听到里面吆喝着点菜的有几人后,便往箱子里丢一两银子。

那白面中年人也好奇的去看了,然后抚着下巴又若无其事的坐在桌边吃起酒来。

等那箱子的银子装满了,店里的掌柜便将银子全部取出来,着人送往户部备粮食。

那人一直坐了差不多一个来时辰后才离去,然后徒步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那里停了一辆小马车。

一个赶车的小厮见他走来,马上站起来恭敬的挑起车帘子让他坐了进去。

“回吧。”嗓音细柔。

“是。”

皇宫中的帝寰宫,元武帝的寝殿里。

元武帝正等着派出去的人来给他汇报。

小太监这时来回话,“福公公来了。”

他的眸色一亮,“传!”

“皇上。”一个白面中年太监在元武帝的面前跪下了。

“福公公,查得怎样?”

“皇上,查清楚了,那谢枫的情况确实如他说的一样。他目前在兵马司东城门任副指挥使,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被家人丢弃,被顾太师府上的一个管事捡了去,收做养子。

后来管事死了,他自己跑到外面去学艺,再后来到了北地参军,一直做到副参军之职。但是因为没有家族举荐,性子又直,回了京后,只做了个七品的副指挥使。

又因为他在北地时救过一个富户,那富户又无儿,将所有的钱都给了他。他便在京中开了家酒楼。为人慷慨,前些日子还花巨资买了一百车的粮食送到了青州做赈灾粮。”

元武帝听着福公公的汇报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条件都不错,与各大家族间都没有来往。但是,他怎么会是顾府管事的养子?会不会同顾府有来往?”

福公公忙道,“皇上,您大可不必为这个担心,因为谢枫的养父在他十岁的时候就死了,他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顾家人对他不好,他是被赶出去的。”

元武帝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看来,这人倒是个不错的人选。”顿了顿,他微微一叹说道,“你带个太医去看看喜公公,朕不会让他白白吃苦的。”

福公公忙跪倒在地,“奴才替喜公公多谢皇上。”

“去吧。”元武帝朝他摆了摆手,神色黯然,“然后……”

福公公正要离去,见元武帝似乎还有话说,又停了下来。

元武帝叹息了一声,“去冷宫看看她。”

“是。”

福公公退身出了帝寰殿。

穿过游廊,绕过一排宫墙,他被前面的一行人挡住了去路。

香风阵阵,花团锦簇。

“福公公。”当中坐在车撵中的一人轻柔说道。“你这是从哪儿来啊?”

福公公忙跪拜在地,喜眉笑眼的说道,“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今天这身装扮可真合这春日风光,让这园中的花儿都羞愧不已了。”

顾贵妃坐在轿撵中,正抚着怀里的一只猫儿。

她启唇一笑,“福公公,这张嘴巴啊,就是会说话,比那喜公公有趣多了。喜公公犯了事,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被皇上相中做了大总管。”

福公公笑道,“也是多亏了娘娘的提携,不然的话,奴才还一直在尚衣局管着一群婆子呢。”

“知道是本宫提携的就好,记得多听话。”顾贵妃转眸一笑,挥了挥手,一行人抬着轿撵走了。

“奴才明白这个理儿!”福公公跪地送行。

等轿撵走远,他的脸上马上收了笑容。

然后,他一路小跑的朝慎行司跑去,看望了被打得下不了地的喜公公后,又转道去了冷宫。

阴冷的宫墙里,破瓦断墙,一个浑身肮脏,疯疯傻傻的妇人正蹲在地上刨土吃。

两个老嬷嬷朝他一福说道,“福公公,您又来看淑妃了?她还是那样,疯疯傻傻。”

福公公叹息说道,“皇上说她与皇上是双生劫运,皇上担心她死了,是必会影响到皇上的寿运,所以,再傻也得让她活着。”

“她的命倒是好。”两个婆子一笑。

福公公走进了院内,走到她近前时,疯女人抬头朝他咧嘴一笑,然后吐一口泥。

福公公口里骂了一句,“死疯婆子,敢吐我一身泥!找死啊!”然后打了她一巴掌。

巴掌落后,袖子里掉出一团纸,疯女子趁那两个婆子没注意,飞快地捡在手里,然后匆匆打开,“琸安好!”

她松了一口气,很快的将那团纸塞进了嘴里。

福公公见她吞下了纸团后,又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丢了两块银子给两个婆子,这才出了废园。

……

醉仙楼因着谢枫的送粮后,近日可谓名声大振。

事情传到了宫里。元武帝对谢枫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

连大臣们之间也开始议论纷纷。

谢锦昆当然听不见朝中的议论。

因为他挑选马匹不当,险些害得元武帝毙命,被元武帝一气之下又降了职,成了兵部一个七品的司库长,顶了他妹夫的职,管着兵部的粮食。

想当初,他可是朝中二品大员。

以前的下属们如今都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只要见到他,一个一个的都是冷嘲热讽。

谢锦昆每天回到家里都能攒到一肚子的火气。

这天,他又回府,又见谢枫正在指挥着众人挂牌匾。

他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没有往府里走,而是停了脚步朝隔壁看去,心中将夏玉言骂了千万遍。

死贱人居然将宅子选在他的隔壁!还同那个谢枫以母子相称,这分明是在同他作对!

害得他每次回府都被邻居们嘲笑一番,说他赶走了发妻。发妻无儿,只得求旁人。凄惨可怜。

她可怜?他才可怜!

她出府时老夫人给了她十万两银子,他现在被皇上连罚两次,穷得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出了。

谢诚关在牢里,他都没钱提出来。

那死女人的宅院门还建得比谢府的大,这是要故意的气死他吗?两府之间只隔了一条一丈宽的小巷。因此,对方的牌匾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有一辆小油布马车停在了府门前,一个妇人走了下来。

妇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头上只插了一只金灿灿的梅花金钗,上身着湖兰色的对襟小袄,下面着藏青色的八片锈彩蝶长裙,不华丽却也端庄大方。丫头扶着她的手,“夫人,您当心脚下。”

“没事儿。”妇人说道。

这声音——

谢锦昆眼神一眯,夏玉言?几日不见,她倒是变得个样儿。

以前的村妇模样成了富户的太太模样了。

他竟不知夏玉言打扮一下,还有几分姿色,行动间竟比安氏还强。

但是,夏玉言的眼神却是半丝儿都没有往这边瞟一下。

她只对那两个挂牌匾的人说道:“左边有点偏下,往上抬高一点儿。”

“夫人,这夏宅两个字写得真漂亮。”丫头说道。

“当然漂亮啦!公子请的是梁国有名的书家大家写的,能不漂亮?”挂牌匾的仆人说道。

夏宅?

谢锦昆的脸色当即一沉,她和离了也是谢夏氏,怎么成夏宅了?难不成还将女儿改了姓氏?

谢锦昆的心中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回更是火大了。

他冲到夏玉言的面前,怒声喝骂起来,“夏玉言,你竟然敢将女儿的姓也改了?谁同意的?还夏宅?”

说着,他扬手就要开打。

但他的手巴掌却被夏玉言身边的丫头一手给推开了,那丫头的力气很大,他险些跌倒。

夏玉言看着他一脸的鄙夷,冷笑说道,“谢锦昆,我都同你和离了,你我之间早已是井水河水互不相干,你当你的谢府大老爷,我做我的小门户的村妇。你这样跑来指责我挂什么牌匾,是不是很可笑?还有,我女儿姓什么姓氏,也是我跟她的事,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不配为父,现在更是没有资格!”

“你这个恶妇!竟然敢这样对老夫说话?”

真是气死他了,夏玉言的脾气,几十年都不会改一下!

谢锦暴跳如雷,气得胡子乱颤。

他伸手又要抓夏玉言,被她身边的丫头抬脚一踢给踢飞一边。

“死贱人,敢指使丫头打老夫?”谢锦昆从地上爬起来怒骂起来。

“这不是谢大人吗?谢大人为何当街打一个妇人?这可不是为官者的行为啊。”一位着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走来说道。

夏玉言马上退后两步,再不理谢锦昆,又去指挥着小厮挂牌匾。

“你……”谢锦昆看着来人有些讶然。

那人只浅浅一笑,对围观的几个街坊说道,“大梁国可是有律法规定的,男子女子和离后,便再无关系。就算两方有子女在,也可随母姓,也可随父姓。谢大人当初没有留下女儿,女儿随了母亲改姓氏,这也不触犯法规。谢大人却在今日纠缠前夫人,是不是有些小人行径?如果谢大人再纠缠夏夫人,老夫可要路见不平报官了,说谢大人当街调戏民妇。”

因为谢府前的大街是主街,有达官显贵们住着,也有一些富户们住着,各府的仆从都不少。

因此谢锦昆一吵闹,与他相邻的几户人家都有不少仆人出来瞧热闹。

人们纷纷对谢锦昆指指点点的。

“瞧,这位是那谢府的老爷。你知道吗?和离这位是他的发妻,只因发妻穷,他便取了东平侯府的庶女为正妻,将这夏氏改为平妻。”

“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将人改为平妻再虐待人家,逼得人家不得不和离,还不是下堂了?”

“能不和离吗,夏氏生了个儿子,谢老爷还将人弄丢了,夏氏也是万念俱灰啊。”

“这样无情的人就该罚他无人给他送终。”

“说得有理!”

叽叽喳喳一窝蜂的说着。

谢锦昆的脸上气得一阵黑一阵白。

他现在只是个七品小官了,以前出门时附近的街坊还同他打招呼行礼,现在几乎没有了,没朝他翻白眼就算是礼貌相待了。

“哼!”他气哼哼的甩了甩袖子走进了府里。

夏玉言这时对那位青衫男子遥遥的俯身一礼,“多谢先生解围,只是,先生何苦为民妇得罪谢府的人?”

“本官最是看不惯那些自己没有本事反而将火气撒在妇人身上的人。夫人不必担心本官,他如今不过是个七品司库长,还能奈我何?”说完,那人洒然一笑,朝夏宅对面的那所宅子走了进去。

“娘,刚才是不是谢府的人又让你难堪了?”谢枫大步从宅子里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隔壁的谢府,眼神一冷。

“还不是那死老头子?他这是看不得我好吗?”夏玉言看了一眼对门的青衫男转身进了自己的新宅。

“咦?”谢枫看着对面的房子咦了一身。“这位原来住咱家对面!”

夏玉言这时回过头来,讶然问道,“对面那人你认识?谢锦昆刚才骂我,那人帮我解了围呢。”

“娘,我去年从北地回京,在路上遇到过他一次,与他坐了同一条船,他是宁江两州的盐运使,现在在京中,想必是回来述职的吧,他曾说他打算留在京中。”

夏玉言只哦了一声,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里面的旧房子都修缮了吧?”她朝宅子里面走去。

谢枫也跟在她的后面朝里走,“主屋的墙壁已修缮完闭,正在整屋顶,湖心亭已建好了。”

夏玉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曦儿这丫头跟在太后身边怎样了,都这么多天了。”

青衣忙向谢枫使了眼色,谢枫便说道,“她很好,娘不用担心。”

母子俩已走进了宅院,门口那个挂牌匾的小厮跑进来说道,“公子,隔壁谢府的送来贴子,说是请公子明天中午到府上赴宴。”

夏玉言马上一脸警觉的说道,“刚才谢锦昆来骂过我,怎么转眼又送来贴子?他想干什么?”

谢枫接过小厮手里的贴子看了一会儿,说道,“娘,这不是谢锦昆的贴子,是老夫人的。”

夏玉言颇为意外,伸手将贴子拿了过来,“老夫人的寿宴?为什么突然间请你去?”

夏玉言自从离了谢府,对那个府里的所有人都持有一种敌视的态度。

“娘,谢老夫人特意的下贴子请我,我想,还是去一下吧。”谢枫看着贴子说道。

他这时想到了赵玉娥。

谢老夫人是她的嫡亲外祖母,他不去于礼节上说不过去。

再说了,他迟早要面对老夫人的,不如早点给个好印象。

“今年不是老夫人的整寿,想必她只请了几位熟悉的人,你去一下也好。算是给老夫人的一个面子。”夏玉言说道,她离府时,谢老夫人还给了她十万两银子,冲这一点,谢枫也当去,“备一份厚礼吧。”

“知道了,娘。我这就到街上买礼物去。”

谢枫与夏玉言商议了一番买什么礼物后,出了府门往街市上去了。

这时,府门前又有一人骑马而来。

那人着一身墨色锦袍,眉眼俊美无双,走路时仿佛脚底生风,三两步跑进了院子里,看见工匠便问,“夫人在哪?”

见来人一身贵气,气度不凡,眼神傲气,工匠们不敢得罪,连忙一指里面,“夫人去了正厅方向了。”

顾非墨往四周看了看,漂亮的眸子里浅浅含笑。

他顺着工匠们指的方向走去。

夏玉言正与青衣看着工匠修整正厅的屋顶。

“夫人好。”顾非墨恭恭敬敬朝夏玉言行了一礼。

夏玉言忙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顾非墨。

她极少出门,因此对顾非墨没什么印象。

青衣马上挑眉,看着顾非墨时一脸的寒霜。这小白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非墨看着青衣的神色也不善,唇角向下一扯,眼神斜瞥。段奕那厮的人怎么无处不在?苍蝇一样,可恨!

夏玉言忙问,“这位公子,不知你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的,在下姓顾,曦小姐曾经救过在下一命,特意上门来感谢。”说着,他还奉上礼物。

青衣的唇角一撇,扯吧,小白脸!曦小姐什么时候救过你?

夏玉言见他长相俊美,客气礼貌,心中已有几分好感。

但她也不好仅凭他一人之言听信他,便不好随意收礼物,便说道,“既然是小女救过你,那也是她的一时善举,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客气。在说,她人也不在京中。另外,寒舍还在修整当中,不好留公子喝茶,请公子先回吧。”

“原来曦小姐不在京中,那么,在下改天再来登门道谢。”顾非墨又是谦恭的一礼。

夏玉言笑道,“她的归期是哪日还不好说,若公子不嫌弃,倒是可以同她大哥叙叙话。”

这顾家公子言行举止都谦恭有礼,不如,让枫儿同他结交结交,夏玉言如是想着。

青衣两眼一眯,顾小白脸这是走迂回路线,撬翘主子的后台了?着实可恶!

顾非墨对上青衣的视线,恶狠狠的扫去一个眼刀风,你这丫头敢多嘴试试看!

“如此,在下再改日造访。”顾非墨见夏玉言对他非常客气,喜滋滋的出了夏宅。

青衣这时忙对夏玉言说道,“夫人,这顾公子不是旁人,正是顾太师之子啊!”

夏玉言却笑道,“那不是正好吗?枫少爷小时候在顾府长大的,他两人认识不正好吗?”

青衣眨眨眼,顾非墨露几个笑容就将夏玉言收买了?顾小白脸可耻!

……

很快到了次日。

谢枫提着礼品到了谢府。

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他大步入内。

谢府的仆人都是当初夏玉言离去时选的,都看见了谢枫这些日子一直在帮夏玉言修整宅院。

而仆人们对夏玉言还念有旧情,因此,对谢枫都客气礼貌。

“枫公子来了?宴席设在前院小花厅里,请随小的来。”

谢枫刚走进府里,便有仆人们客气的引路。

他微微额首,随仆人往里走。

小花厅里,已有谢家本族的几位客人正在里面饮茶,等着开宴席。

谢枫将礼品交与管事,递了礼单。

有两位族中子弟见他进来,一个紫衫公子,一个绿衫公子,两人一齐起身朝他走来。

“枫兄,你上回除夕的亮相,真是惊艳全场啊。”

“是啊,让我等心生仰慕。”

紫衫公子是谢家五房的大公子谢君宇,绿衫公子是他的堂弟谢君武。

谢枫与这两人不熟,因此,他只敷衍了一笑,表情淡淡的朝二人拱手一礼后,走到一边坐下。

谢君宇与谢君武二人对视了一眼,眼底寒光一闪露出不快。

谢君宇朝堂弟使了个眼色后,谢君武悄悄地对身边的一个小仆耳语了几句,小仆飞快的朝外跑出去了。

不多时,一个管事领着几个丫头进来了。

丫头们手里的托盘上各放着一个酒壶。

管事指着那些酒壶笑着说道,“在宴席之前,老夫人为了助兴,特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游戏,博公子老爷们一乐。”

众人一听说是老夫人安排的,纷纷起身过来问道,“是什么样的小游戏?”

管事笑道,“老夫人说,她今晚只想同一人饮酒过寿。但公子老爷们来了十几人,让她不好选择。她便想了一个游戏。便是这些酒水。

每壶的酒水都不一样,老夫人请公子老爷们将酒水的的名字写在酒壶底,还不能写直接的名,还要写得雅,得胜者,可同老夫人单独会面,其他的人只能留在小花厅里由谢大老爷作陪了。”

这位是个巨大的诱惑。

谁都知道此时谢家大房里,谢二公子谢诚还在大理寺里受审。三公子早被砍头。大老爷又被降职。

这大房眼看着已成昨日黄花,况且还不是老夫人亲生的,那么大家就都有机会争上一争了。

因此,管事的话一落,人人都奔着一个丫头取来一壶酒。

谢枫的手里也拿了一壶,他倒是对那族长长公子之位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只想在谢老夫人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而不让赵玉娥失望。

因此,众人都开始执壶饮酒时,他也倒了杯,先闻了闻,心中已想好了一种酒的味道,正要开口饮下,忽然眼角的余光见那个端过他的酒壶的丫头神色紧张。

他的神色一凝,心中马上跳出一个想法,——这酒水有问题?

然后,他假意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边闻边饮着,眼睛却是偷偷的朝其他的人看去。

大部分的人都陶醉中酒香中,只有刚才与他客套的谢家五房的两个公子不时的拿眼睛看向他这里。

这酒水一定有问题!

他微微扯唇一笑,装作不知情的继续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下。而他眼睛的余光仍是时刻的注意着那两人。

他的左手悄悄的从衣衫上扯下一粒扣子,然后突然朝谢谢君武的头上弹去。

“啊!什么东西打到我的头了?好疼!”

他惊呼一声的跳起来,然后谢枫又连发一粒扣子,射在谢君宇的头上,两人一齐捂着头惊呼一声。

“出什么事了?公子们怎么啦?”管事正在看着众人饮酒,他等着众人的答案,见谢家五房的两个公子都惊呼起来,忙走来问原因。

那边,谢君武与谢君宇正为头上莫名被东西弹中而怒。

这边,趁着乱,谢枫将喝到嘴里的酒吐到了袖子里。

然后,佯装酒力弱,开始身子摇晃。

那个端酒壶的丫头向谢君宇打了个眼色。

谢君宇赶紧朝谢枫看去,发现谢枫已开始犯迷糊。

“还愣着干什么?枫公子是客人,喝醉了还不快扶到客房去歇息着?”谢君宇指着管事与丫头说道。

管事一指那端酒的丫头,“你,快将枫公扶到客房去。”

“是!”丫头看了一眼谢君宇走到谢枫面前将他搀扶起来,一路往客房走去。

……

赵玉娥正与老夫人在百福居的东暖阁里说着闲话。

“不过是个散寿,我去不去无所谓,让他们年轻人聚聚吧,我就不去了。”谢老夫人对侍立在面前的谢锦昆说道。

“老夫人,您就露个脸吧,他们都来了呢,咱们去,还不得被他们哄出来?”同谢锦昆一同来的翠姨娘笑着说道。

“是啊,他们可是专程来看老夫人的。”谢锦昆也附和说道。

谢府里,如今只剩上了三个姨娘。

翠姨娘与沈姨娘是早先就被谢锦昆收进房里的,外加一个被夏玉言建议降为侍妾的安氏。

老夫人现在是看也不想看到安氏,所以,就更不可能让她管家了。沈姨娘是个没头脑的人。就数翠姨娘还识些字会拨算盘,便让由她与林嬷嬷代为管家。

所以,翠姨娘一直撺掇着老夫人到前院小花厅去。

但老夫人说什么也不想去,翠姨娘与谢锦昆只得怏怏的出了东暖阁。

两人走得远了一些的时候,谢锦昆说道,“她不想去就算了,你何必一个劲的劝?当心惹着她了,弄得她不高兴对你发火,何必惹麻烦?”

“妾身知道了,老爷。”翠姨娘嫣然笑着应道,但眼底却透着不甘。

谢锦昆又道,“老夫人不去前院算了,我去吧,总得有人作陪。”

等谢锦昆一走开,翠姨娘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后,忙拉过身边的贴身丫头红萼,“你去看看前面小花厅里,那谢枫是不是已经喝了那壶酒。然后快来报我。”

“是,姨娘。”经萼飞快的朝前院的小花厅边跑去。

翠姨娘又看了一会儿周围,脚步飞快的朝沈姨娘的屋子里走去。她唇边溢一抹得意的笑来,这真是一箭双雕之计。

除了碍事的谢枫,还除了一个处处与她作对与她争老爷的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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