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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兮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将纸片放在一边。
室内不知时候弥漫着醉人的香气,温和醇厚,一缕缕地钻进鼻端,落兮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真是奇怪,你若使劲地去闻,香气反而不那么浓烈了,但是不经意间,香气却围绕着你,淡淡而又浓烈的感觉。
视线投入盒内,第一层,是一串木制圆珠手链,手链的中央是一个雕刻成菩萨样的吊坠,旁边是一支稍短些的木簪子,能看出与落兮手里的木簪子同一材质,该是沉香木的。
难怪屋里是这样的香气。
沉香木,落兮百度过,那是最为名贵的木材,是沉香树历经十几年或是几十年才形成的木心,是珍贵的药材、香料,也常被做成饰品,雕刻成摆件,以克论价,每克百元到万元不等,甚至达到过十几万的价格,而沉香木做成的首饰,价格更是高昂,尤其是古董沉香木首饰。
这些,只占着这一层不足三分之一的地方,接着,落兮就看到旁边是几块大小不一,不规则形状的黑色的,大的十几厘米长,小的也五六厘米的样子,厚度和宽度相仿,还有的像一块疙瘩的模样,这是?
落兮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手感坚硬,一共六块,质地都好像是一样。伸手拿起一块,放在鼻端嗅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味道,落兮想了想,用“慧眼”对着最大的一块探查了一下。
眼睛一凉,接着,一行字迹出现在眼前:682年:极品千年沉香。
682年,和母亲留给的沉香木簪是一个年份,可是,木簪子是沉香木的材质,而这极快不规则的,竟是沉香,极品千年沉香,一字之差,但价值却是差之千里。
沉香是沉香树的表面或内部形成伤口时,为了保护受伤的部位凝结的树脂,只有树脂聚集于伤口周围,累积浓度达到一定的程度时,才会称之为沉香。
而极品千年沉香,该是长度一米之上,这几块称之为极品千年,大概是在某一块极大的沉香上敲落的吧。
沉香木,已经是珍品,沉香,更是珍品中的瑰宝,而千年极品沉香,又传之千余年,该是无价之宝吧。沉香木做成的饰品和这几块沉香,该是同一株千年沉香树上的。
触手处温暖润滑,上面仿佛还带着母亲的体温,母亲的期盼,母亲的……爱。
过了一会,落兮才打开第二层。
一打开第二层,落兮的眼睛就是一亮,首先看到的,是一方巴掌大小的砚台,漆黑如墨,光洁典雅,中间一浅浅的凹起,周围精雕着一条盘龙,这分明就是墨玉砚台啊,与手里的墨玉笔洗该是一对。
落兮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着,墨玉砚台,真的存在,现在,就在的眼前,该是冥冥中的天意吧,母亲留给墨玉砚台,又让无意中得到墨玉笔洗,是母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着吧。
落兮伸手取出墨玉砚台,在手里摩挲了一会,才放,再看旁边,是完整的四块方墨,该是古墨吧。
再旁边,又是一方砚台,从颜色和质地纹理上看,该是端砚,广东肇庆的端砚。
能让母亲珍重地放在盒子里,留给,一定是珍贵之极的,这方端砚,也必是传世之宝。
母亲,怎会拥有这样多的瑰宝啊。
迫不及待地向下看,第三层,却没有了,只是一叠宣纸,上面密密的字迹,字体秀丽,落兮翻了一下,大多是小篆——该是母亲的日记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这么多有字的宣纸,能和沉香、古墨、端砚放在一起,珍而重之地留给,足见母亲对它的重视。
落兮没有急于去读这些纸张上记得是,而是将都回归原位,找一块毛巾,将盒子包一下,装在的包里,还好,是背着这个大包,里面放着洗换的内衣,现在,里面就是两万元的钞票,内衣留在了酒店里。
落兮把收好,打开窗子,让室内的香气慢慢地散去,看看室内,没有留下痕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落兮不希望父亲的而找到这里。
沉香本身闻之无味,只有燃烧才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而沉香木制成的手链,挂坠,在盒子里二十多年,慢慢释放的香气,却是经久不散,开了窗子,只是淡了些,关上后,室内还是淡淡的芳香。
就这样吧,落兮收拾好,锁上房门,看着院子里茂盛的石榴,看着花盆上隐约的小篆,眼睛不由湿润了。
甩甩头,落兮锁好大门,快步地离开胡同,走出去不远就打了车,就在出租车离开不久,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胡同口,林学寅从车子上下来。
落兮打车回到酒店,到了的房间,立刻拿起,询问了一下火车票,然后,就退掉了房间,离开酒店。
也幸亏落兮的果断,落兮并不,在她离开四合院后两三分钟的,她的父亲林学寅就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看着门上的大锁,林学寅心里莫名就升起一股怒气,这个女儿,就是这么不愿意看到,回到了京城,住在这里也就罢了,竟然不来看看,还有那个董姐,现在也懒散了,刚刚才告诉。
看着门上的大锁,林学寅叹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忽的,鼻端仿佛嗅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气,再一闻,又没有了。
这香气好熟悉的,好像曾经闻到过,林学寅皱着眉想了一会,摸出钥匙,打开大门。
院子里,二十多年没有变化了,不,要说变化,就是那株石榴,更加枝繁叶茂了,林学寅走进去,院子里,似乎有着刚才闻到的香气。
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看着正房上的锁头,林学寅想想,上前开了锁,门刚刚打开,熟悉的香气就钻入了鼻孔,这屋子里,还残留着淡而浓郁的香气。
林学寅快步走进室内,室内的摆设没变,但是香气就在空气中弥漫着,这种香气,林学寅轻轻地嗅着,忽的,面色一变,他想起来了,这样的香气在哪里闻过,也记起来了,这是香气。
可是,这香气是怎样来的?
门口传来脚步声,林学寅走出房门,看到董姐不安地站在院子里,看到林学寅出来,地笑着说林老板,您开了。”
林学寅点点头,问道这屋子里的香气是来的?”
董姐疑惑地看看林学寅,林学寅示意她上前,董姐进到屋里嗅了一下,然后出来说好香啊,昨天还没有。”
林学寅皱皱眉,挥挥手,示意董姐离开。
林学寅在院子里转转,这香气该是落兮弄出来的,只是,落兮会有那?那就是她了,找到了。
会呢,这里明明空空如也,甚至,地面也重新装修了,会没有呢?
视线不由落在那株茂盛的石榴树上,该翻的地方全都翻过了,连花盆内的泥土。
视线从花盆处移过,真干净,董姐还是很勤快的,连花盆都擦得那么干净。林学寅的视线没有目的地落在花盆上,看着花盆边沿的刻痕,忽的,仿佛想起,快走几步,在花盆旁弯下腰仔细地看着。
半晌,直起腰,摸出打了一个。
这个时候,落兮已经回到了宾馆,退掉了房间,正在去往火车站的路上。
忽然响了,看一下号码,果然是父亲的,铃声响了几声,落兮才接通你好,父亲。”
林学寅的声音从里传出了也不回家一趟,看看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落兮淡淡地说我就要离开了,下次吧。”说着挂断了。
没想到父亲去得这么快,落兮的眉头皱了一下,对出租车司机说麻烦你,到前边先停一下。”
这些不能这样带在身边,想起里父亲从没有过的和颜悦色,落兮有些不寒而栗,父亲一定是闻到了香气,这些,决不能落在父亲的手里。
落兮下了出租车,进到了一家银行,半小时后,落兮离开了,的钥匙串上,多了一把不起眼的钥匙。
真是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读读母亲留下的日记。
再打一辆出租车,车子停在了火车站前,一下车,落兮就看到云叔熟悉的身影,他的身旁,还有着一个不熟悉的年轻人,身材健壮,警惕。
出租车快速地离开了,落兮的视线和云叔对在一起,云叔和那个年轻人慢慢地走,落兮一动没动。
“大,老爷让我请您回家。”云叔的声音还是那么恭敬,他的腰微微弯着,真的像是在邀请。
落兮淡淡地说云叔,火车的就要到了。”
“老爷说了,让我请您回家,想和您谈谈,会为您准备飞机票的。”云叔恭敬地说。
落兮忽然注意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在看似不经意地移动着,手放在他的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他在干,下意识的,落兮敏捷地后退几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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