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一次机会

话语落下,我静静的看着拓跋君叙,等待着他的答案,我不能再继续被动下去,不能别人给我温暖,我就忘记了外面狂风暴雨冰天雪地,丧失了基本抵御风寒的能力。

拓跋君叙缓缓地勾勒都嘴唇,低低的笑了起来,“京城的禁卫军就够了吗?围绕在京城的四城兵力你要吗?一旦我有什么风吹草动,拥有了这四城的兵力,整个京城就会固若金汤,外面的人绝对进不来!”

“而且,他们不看人,也不看圣旨,只认识调兵遣将的令牌,操纵起来,非常简单便利,只要你有令牌在手,就可以号令他们!”

他对我说这些,我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是给我还是在讽刺我,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

他见我不说话,划过我眉间的手,来到我的脖子后面,轻轻地一带,搂住了我:“你想要权利,我有!你要兵力,我也有,我很高兴,你能有想要的东西,我最怕最怕你什么都不要!”

“你什么都不要,就变得无欲无求,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就像天边的云彩非但抓不住,一不留神还能无影无踪,现在好了,你有想要的东西,这于我来说,这一件天大的好事!”

紧紧的贴在他的肩头,手缓缓的环住他的腰身:“说的再多没有用,只有真正的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才是真!”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差一点点失去了明星稀,如果我早一点不那么依靠他,也许他现在还如先前一样,天下第一美男,不可一世的北周将军!”

“要把东西抓住在自己的手上,牢牢的抓紧了,有能力反抗,别人要动你的时候,就会掂量掂量,也不用太过依赖他人,让自己除了哭泣,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那你就好好的把这些东西抓在自己的手心里!”拓跋君叙拍了拍我的背,温柔似水:“不用去纠结其他,只需要好好抓牢你能抓牢的一切!谁欺负你,谁辱你,杀了他们!我若背叛你,杀了我!”

手臂一紧,狠狠的吸了一口带着他身上气息的味道,应道:“好!”

就这样,我对他再一次敞开心扉,第二次,第二次学着去信任他,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北魏的皇宫。

我册封为北魏皇后的事情,就像大风刮过,流散在五国之内。

册封大典的那一天,拓跋君叙按照约定,把统领禁卫军的令牌,以及围绕在北魏京城的四城中的兵力也给了我。

他让我妥善安藏,可以寻得可靠之人,把这些东西藏起来。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妥善藏东西之人,也可以拿这些东西去调兵遣将,过来护住我。

穿着一身凤袍,手中拿着令牌,对他眉眼浅笑:“周边列国都知道我是你的皇后,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出来,当初你的不信任,现在觉得是不是特别不值得?”

拓跋君叙微微一阵:“很不值得,若是知道现在风言风语,当初就不应该顾虑那么多,血不血缘关系,全凭一张嘴说!”

嘴角笑容越来越深:“陛下想明白了真是可喜可贺,该如何打破这些风言风语,陛下可有什么良策?”

在我被册封皇后之事,风一般的传了出去,与此同时,周边列国也传言着我和拓跋君叙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传言越演越烈,导致整个皇宫都在议论纷纷,宫女和太监没事的时候,都会再说,现在的皇后曾经的太子妃,有一段时间出去,皇上又亲自把她找回来,肯定就是因为这件事。

我闻言之后一笑了之,这件事情之所以传播的这么快,之所以让每个人都知道来议论纷纷,无疑是容与的手笔。

我没有跟他派过来的人走,再一次把他的颜面踩在脚底下,他会反击,他想跟我打心理战,让我迫于全天下的压力,向现实妥协,更何况,拓跋濬又已经死了,这件事的当事人除了我和拓跋君叙,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变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成了无头悬案的东西,风言风语,传的便是有鼻子有眼,已经出了好几版本的爱恨情仇虐恋交织。

真是佩服他的造谣能力以及民众以讹传讹的能力,而且他的此番动作让我想起了书上写的那句话,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她的传说。

容与就有能力把这件事情,搞得全天下皆知,我和拓跋君叙就变成了人人厌恶不顾纲常伦理的一对。

拓跋君叙牵起我的手,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往后宫里走:“哪里有什么良策?这件事情就像雨后春笋一样,非人力所能平息,悠悠众口难堵,唯一的法子,随他去就好!”

“你的一世英名还是败在我的手上?”我打趣的说道:“瞧,你一味着要真相,却没想到真相被别人抖落开来,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你的真相就变得可笑起来了!”

“我万般后悔!”拓跋君叙淡淡的说道:“后悔你我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后悔你我因为这件事情,彼此之间的信任有了间隙!”

心头慢慢的一跳:“天下没有后悔药,信任的间隙,修补不好,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出来!”

拓跋君叙周身气息,仿若和这威严的皇宫融合在一起:“没关系,我们之间有一辈子时间,可以慢慢的磨合,直到把这条缝隙磨没了…”

我灿若星辰,笑容变成冷笑:“拓跋君叙,你们家的人,你和你哥哥长情,认准一人不改,这是因为什么呢?”

拓跋君叙眸子突然注视着我,“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瞧着他眉目如画,容颜俊美,冷笑没有维持多久,淡淡的说道:“身为皇家人,没有三宫六院,没有妃嫔小妾通房,你不觉得你和你哥哥是奇葩吗?皇室中的奇葩吗?”

拓跋君叙缓缓张口,紧了一下手:“皇室没有,但是我母妃有,我和哥哥自小是母妃带大的,母妃位份不高不低,做的妃位!”

“在宫中安身立命,不争不夺处于中立,父皇美人太多,根本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一个美人若有身孕,他只会赏一处院子,长大之后划分一个封地,让那个美人带同她的儿子一起去封地!”

“母妃看得比较开,何尝不是一种幸运,至少她知道自己得不到帝王心,便不为难任何人与自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我和哥哥身上,所以我和哥哥,再选择一生相伴的人会非常警惕!”

“用母妃话说,就算不喜欢,不深爱,也得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人,感情这东西,一见钟情是惊艳,日久生情才能长久!”

“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其他,都比不上找一个天长地久相伴一生的人来的强,帝王将相,到头来也不过是一捧黄土,三尺之地而眠罢了!”

他的母亲,很是睿智,说出这样的话语,是一个有胸襟的女子。

“你娘亲说的极是!”反握着他的手,长长的宫道,有人陪着走,就算寒冬凌厉,仿佛也不再那么冷了,有一种要开春的感觉。

拓跋君叙轻轻的纠正着我:“是我们的娘亲,她没有葬在皇陵,在她死后,送到了她的家乡,安葬了她!等得空了,我带你去瞧瞧她!”

“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子,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与任何人都和善,就是命不长久!”

“她养的两个儿子极好!”我微微举起他的手:“这让她很欣慰,也让她很骄傲!”

温柔的女子,说话轻声细语,想来把所有的不好都憋在自己的心里,沉郁是极其伤心的事情。

没有一个女子,永远活得温柔,只是没有事情触及到她的那根线。只要触及到那根线,再温柔的女子皆有癫狂的一面。

“我也感谢她!”拓跋君叙眼中出现一丝怀念:“没有把我养成皇家的骄奢!”

微微额首,和他转了话题道:“我的皇后殿,不和你住在一起了,我还是去朝阁台,那里挺适合我,你……”

不等我说完,他就截断了我的话:“你是朕的皇后,怎能去朝阁台,自然帝后同住,无需质疑!”

他说着,脚下步伐加快,带我回了宫殿。

帝后的住所,这是一个新鲜的词儿,以前的皇上都到皇后贵妃宫里安寝,要么就在自己宫里就寝。

哪有同吃同住之理?

拓跋君叙把自己的宫殿收拾出来,什么东西都摆成了双,床上的棉被倒是挺喜庆,就跟我刚刚和他新婚的时候一样。

红艳似血!

席慕凉招呼着殿内的宫女们往外走,给我沏上补血的红枣茶,我端起了暖手:“陛下,皇后大典已过,您还有事情要做,臣妾就不留你了!”

拓跋君叙随即坐了下来:“今日册封皇后,休沐一天,不用去处理朝事!”

发甜的红枣茶,放在嘴边喝不下去:“天下大事要紧,儿女情长次之,陛下切勿任性,省得旁人又说,臣妾魅惑君主!”

我认真的双眼盯着他,用认真的话以说道,拓跋君叙许久不见红的耳尖,悄然染上红色,握拳抵唇轻咳一声:“皇后可以使劲的魅惑君主,朕不介意,朕可以从此帝王不早朝,只围绕着皇后!”

甜言蜜语从他口中说出,震得我手中的杯子,差点溢出水来,使劲瞪了他一眼:“青天白日,陛下这次说的什么话,慕凉去给陛下端一杯凉茶,陛下需要醒一醒脑子!”

席慕凉忧心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皇后娘娘,天寒地冻,一杯凉茶下肚,什么时候才能焐热啊!”

“陛下他需要!”我命令道:“赶紧去倒过来,别让陛下久等,瞧瞧毕家脸都热红了,需要用冷茶降降温度!”

席慕凉见我强硬,屈膝行礼:“皇后陛下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席慕凉悄然退下,一杯红枣茶下肚,再加上屋子里火炭烧的旺盛,身体暖洋洋的。

拓跋君叙支下颚凝视着我,略带金色的瞳孔,重瞳仿佛交叠起来变成了单瞳孔。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把眼睛一瞥:“陛下,要不臣妾去后宫之中,再去寻找有没有其他漂亮女子?”

他轻轻眨了一下眼,带了一些呆问道:“寻其他漂亮女子做什么?这后宫之中,就数阿暖最美,旁人不及你一分!”

心弦乱了!

才发现自己一旦开始信任他,不警惕他的时候,总是会容易被他牵着走,总是会容易被他撩拨心弦。

带着慌乱掩饰自己的心乱了:“陛下真是会开玩笑,而且开的玩笑,一次比一次好笑!”

拓跋君叙眼神微暗一下:“这是朕内心深处的言语,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瞳孔一紧,失声道:“切勿胡说,陛下还是去御书房吧,臣妾累了,想休息一下!”

拓跋君叙起身过来牵住我,把我往床边带:“你睡你的,朕不扰你!”

我犹疑的看了他一眼,已经到了床边,又不能告诉他,我现在不困,只能硬着头皮:“臣妾要宽衣休息,陛下请回!”

拓跋君叙把身体扭转,“皇后宽衣便是!”

深深地压了一口气,脱下了凤袍,掀开了被子坐了进去,拓跋君叙听到声音转过来,在我的惊诧之下,落座在床沿边:“你睡着了,我在走!”

眉头微皱:“皇上日理万机,应该好生去处理朝事,而非在这里……”

“快躺下!”他催促着我:“这个暖玉床,少了一块,不影响美观和效果!”

我被他注视着,没有办法,手撑在床上躺了下去,他替我掩盖了被子,就坐在床沿边,注视我。

我以为我会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怎么也睡不着,谁知道不到片刻的时间,我便昏沉的真正的睡去。

自从我回来之后,宫中一切大小事宜,有专门的尚工在做,册封皇后之位,我除了试一下凤袍子外,什么也没做。

拓跋君叙自打册封皇后只为那天起,就夜宿在我这里,用他的话来说本就是帝后之所,他不住在这里该去哪里呢?

我们一直没有同塌而眠,这样的情景,一直维持到过大年,天空上齐刷刷的响起了烟火的声音。

我站在北魏的皇宫最高处,双手合十,对着诸天神佛,满天烟火,许下新年愿望。

元恂拉了拉我的衣裙:“姑姑许了什么愿望,可以告知于我吗?”

放下手,摸着他的头顶之上:“一愿你的娘亲长命百岁,二愿你快快长大,三愿我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

元恂把我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姑姑的愿望定然能成真,元恂刚刚许得和姑姑一样,这就是双倍的愿望,上天一定听得到!”

“嗯!上天一定听得到!”

我们相互安慰着,安慰着彼此,告诉彼此,上天听得到我们的愿望,会让我们愿望成真,不会让我们白欢喜一场。

我把令牌装在锦囊之中,交给了元恂,告诉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放眼整个北魏,要说信任,怕只有这个孩子了。

席慕凉我也不信任,就算她一心为了我,说到底,她是倾慕拓跋君叙的,说不准哪一天,背叛以来,挡都挡不住。

元恂拉着我的手,在这高台之上,陪着我看烟火,就算有战争,北魏今年也是一个丰收的年,烟火燃了半夜。

夜晚寂静,守岁的元恂撑不住的直打瞌睡,过了午夜,煮了饺子,吃了几口,再也忍不住睡意连连,就没有出宫,直接在我的床上睡下了。

我刚洗漱好,准备上床时,拓跋君叙正把他裹好抱起来,警惕的元恂见到是他,倒也没有在意继续闭眼深睡!

我没有说什么,目送他们走出去,掀了被子上床,放下床幔,小小的床的空间,变得昏暗起来。

闭目就要睡去时,身上的被一轻,滚烫的胸膛贴了过来,我猛然惊醒,拓跋君叙说话都带着热气一般:“皇后,是我!”

声音带着一丝紧张,紧张中夹杂着手足无措,似上了我的床,用了他莫大的勇气。

我欲起身,他的手臂压住我的身体,“朕想每日清晨看见皇后,睁开眼睛就看见,而不是睁开眼睛越过屏风,才能看见皇后!”

起身的动作稍缓,尽量的让自己放松身体,但是也想从他滚烫的怀中离开:“新年快乐,陛下,记得明天,给我准备压岁银子,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压岁银子,陛下不要忘记了!”

拓跋君叙愕然了一下,慌里慌张点头头:“皇后明日醒来,就能见到压岁银子!”

“那睡吧!”逃离不开他的怀,我又嫁给他为妻,睡一张床是迟早的事,既然是早晚的事,又何必去纠结?

“好!”

拓跋君叙把我紧紧搂在怀中,替我掖好被子,把我裹得像蚕蛹一样密不透风。

一直在暖玉上睡,身体不会冷,也决计不会出汗,但跟拓跋君叙睡在一个被子里,被热醒了。

本来背对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脸对着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有神的双眼,在凝视着我。

我所有的睡意一下醒了,“陛下到现在都没睡?”

拓跋君叙收了收手:“嗯,看着皇后睡得香甜,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便没有睡!”

我略略动了一下身体,他收紧的手,松了些:“就算明日不用早朝,也许早些睡!”

相比我的平静,拓跋君叙心跳的很快,身体上的温度一直没有下去:“皇后睡着,朕暂时还不困!”

我沉默了一下:“请陛下松开我,暖玉的温度已经够了,陛下的怀抱很暖和,暖和的发热!”

拓跋君叙脸红一下子烧开了一样,说话都变得磕巴起来:“皇后手脚冰冷,朕热一些,可以给皇后焐手脚!”

就是如此,他打定决心一样,依然没有松开搂抱着我的手!

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谢谢!”

欲反过身子背对着他,他飞快的在我的唇边吻了一下,而后紧紧的闭上眼睛,佯装一副熟睡的样子。

微颤的睫毛,出卖了他的慌乱,我微微的小小叹息,枕着他的手臂,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手轻轻地搭在他另外一个闲暇的手上,道了一声:“晚安!”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全是汗水,紧紧反握着我,激动之情,一点都不像帝王该有的。

后半夜一夜无梦,因为夜晚不寒冷,起来之后神清气爽,床幔被席慕凉刚刚一掀开,就有一个红红的荷包,出现在我的眼帘!

拓跋君叙穿着一身常服,拿着荷包的带子,摇晃着荷包:“新年压岁钱,给!”

第一次收到压岁钱,小巧红红的荷包精致极了。

随手接过:“陛下是不是在等我,请陛下出宫游玩,花光荷包里的压岁银子?”

拓跋君叙郑重的点头:“今日初一,我们去感恩寺上香,就在城外三十里!来回,最多四个时辰!”

“陛下稍等片刻!”我拿过荷包:“谢谢陛下赏赐!”

“好!”他答应着,吻过我的额头,飞快的走出了内室!

摸了摸被他吻过的额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席慕凉,她从衣柜之中挑了一件与拓跋君叙相同的常服给我穿上。

我洗漱完之后,要走出去时,席慕凉轻轻地拉住了我:“姑娘要幸福,陛下很爱姑娘!”

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打破我和他之间的冰层,希望我们一如从前,有一个好的开头!”

席慕凉眼中充满感激,对我笑了又笑:“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她对我和拓跋君叙能够在一起,费劲的良苦用心,欣喜若狂的神情,仿佛是她自己一样。

一杯温水下肚,正用早膳之际,气氛融洽之间,司礼监的大人匆匆来禀:“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跋君叙威严的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司礼监的大人回禀道:“西晋皇上派使臣过来送新年贺礼,已到城外,微臣特地询问皇上,这礼是收?还是不收?”

我恍若未闻,眼中只有桌面上的早膳。

拓跋君叙嘴角微微翘起:“皇后认为收还是不收?”

我丢这话语道:“你是一国之君,你说了算,只要不耽误去感恩寺,本宫怎么样都可以!”

拓跋君叙声音沉了下来:“不收了,顺便再准备一点东西,告诉西晋使臣,他西进新国刚立不久,东西嘛,还是留这自己用,我北魏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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