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的话让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的预料是我拿了一颗上清珠给皇上看,从而嫁祸华灼儿迫使明辰良来保华灼儿!
现在上清珠容与奉给了皇上,皇上的眼睛受到了重创,眼睛的事情非同小可。
明辰良大惊失色辩解:“本王并没有触碰上清珠,怎可在上清珠上抹上什么?十一皇子你莫要血口喷人?”
吟皇贵妃脱口而出:“拥有上清珠的是你女儿,不是你那就是你的女儿做的,华灼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想谋害皇上?想让皇上的眼睛瞎?”
华灼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皇贵妃娘娘,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恳请皇贵妃明察秋毫,还奴婢一个清白!”
皇上手刷了一下拿了下来,锐利的双眼通红,都看不见了,黑眼珠子,双目欲裂,“北周颍川王,朕待你不薄,你竟然在朕的册妃大典做出此等事情来?”
明辰良执拳道:“东晋皇上,本王未做,上清珠上什么都没有,请皇上好生查看!”
皇后急忙上前,急切忧虑:“皇上,太医,宣太医!”
我侧头看了一眼下面的周见信,周见信走了出来,还没有行礼,就被吟皇贵妃催促上来:“赶紧的,瞧瞧皇上的眼睛有没有大碍?”
皇上的眼睛再一次疼痛起来,吟皇贵妃也上来一起,搀扶住皇上另外一个手臂和皇后一左一右。
周见信过来一看,连忙道:“皇上请移驾,眼睛闭着请勿睁开,不然有失明的可能!”
皇后和吟皇贵妃脸色大骇,急忙搀扶皇上就走,皇上气急败坏吩咐道:“容与,把北周颍川王和他的女儿打到天牢,交由你好好审问!”
容与执手肱拳道:“儿臣领旨!”
皇上离开,我迟疑了一下,容与侧目看了我一眼,眼中暗潮涌动:“暖妃娘娘,恭喜您!”
我勾起一抹浅笑:“多谢十一皇子,本宫去看皇上了,希望十一皇子不能放过真凶,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们这种企图谋害我东晋皇上,破坏两国邦交之人,绝对不能姑息,绝对让他们知道我东晋大国,不是那么随便好欺凌的!”
容与眼中浮现一丝嘲弄,狭长的桃花眸子微微垂帘:“暖妃娘娘放心,本皇子一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凶手逃离开,也绝对不会让您,失望而归!”
他的若有所指,我强撑笑脸,对他微微额首:“本宫相信是十一皇子,本宫最痛恨别人欺骗本宫,华灼儿他们既然利用父女之情,来欺骗本宫,本宫绝对不能饶恕!”
容与挂起一抹深意的笑:“暖妃娘娘放心,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了一些落荒而逃,真是讨厌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事情发生。
未凉搀扶着我,我走下去,离开……
往皇上的寝宫奔去,路还没走一大截,容千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劈头盖脸阴阳怪气:“你脚踏两只船,你就不怕翻船吗?”
我手一推未凉,她退离几步,我冷冷的笑问道:“二皇子说本宫脚踏两只船,二皇子不是说今天让十一皇子翻船吗?翻的在哪里?在保和殿中您可是连个屁都没放!”
“现在你来指责本宫脚踏两只船?本宫要不是自己机灵,还能站在这里陪您说话吗?”
容千唾弃了我一声:“巧言善辩,你以为可以平衡两只船?本皇子可不敢苟同。容琚被变相软禁,你得罪了皇后,皇后什么样的个性也许你不知道,容我提醒你一声,一国之母,要记恨你,你怎么着都是一个死!”
暖暖的阳光带着寒意,我瞧了一下天色,正值晌午:“本宫无儿无女,皇上在新鲜头上,本宫暂时是安全的!”
“倒是二皇子你,总是这样言而无信,十一皇子伤了?你看他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睥睨天下的样子,那一丁点小伤着了?”
“本宫都把消息给你了,你还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想当黄雀,不,你只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容千阴阴的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可惜容琚和容与两个人没有斗起来,倒是把北周颍川王给斗了进去!”
“把他一个旁观者,他国的王爷斗进去,这种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暖妃娘娘觉得本皇子,看到这种情况,还会不要命的往上凑吗?”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看戏,都没有打算入戏!”我淡淡的说道:“别把自己讲得那么本事,但凡有点本事,你就不会像哈巴狗一样,要去巴着皇后和大皇子!”
“你说谁是哈巴狗?”容千脸色寒冷,提高声量恼怒道。
我神色没什么变化,眉睫微扬:“你觉得是你自己就是你自己呗,现在本宫和你达不成协议,你好好让你的母妃林贵嫔慢慢给你筹划吧!本宫先去看皇上了!”
说完我后退而走,容千却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一个甩手,斥责道:“放肆!”
容千手被甩,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来:“今日我就放肆了,看你能怎样?”
眉头一皱,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在皇宫重地对待我一个皇上的妃嫔。
刚欲开口厉声责骂,容琚沉沉的声音带着轻蔑道:“二皇弟想要放肆,放肆一个我来瞧瞧!”
容千转瞬之间像个孙子一样,执起手做辑:“参见大皇兄,大皇兄代天子巡视,父皇让您回去休息,您怎么来到这后宫之中了?”
容琚眼中轻蔑更甚:“二皇弟来后宫做什么?我来后宫就做什么?更何况,父皇受了伤,我这个做儿子的忧心忧虑,也实属正常!”
“倒是刚刚二皇弟要对暖妃做什么?不如过来跟我说说,我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让你在这后宫之中继续猖獗?”
容千陪着笑脸道:“大皇兄听错话了,暖妃娘娘现在是父皇的心头好,我是为父皇欢喜寻得如此佳人。”
容琚嘴角一翘:“等得空了,我会告诉父皇!”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随即跟上,走了好几步,回眸看了一眼容千,他对我挥舞着拳头,我对他露出浅笑。
未凉在旁边等着我,我快速的走着,距离容琚只有两步之遥,突然之间,容琚停住了脚步。
迸退左右,未凉也跟着后退。
红漆宫墙,照不进来阳光就略显寒凉,容琚声音很渗人,就像当初我第一次见他,他一次在我面前杀人一样,令人心惊害怕。
“曾经匆匆一瞥,以为是过客,没想到转瞬之间,你判若两人的回来了!”
眼神慢慢的沉了下来,心中惊骇不已:“大皇子所言何意!本宫听不懂?”
容琚哼笑一声,轻蔑中带着傲然:“暖妃娘娘有所不知,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凡是见过的人听过这事儿,都不会忘记!”
“暖妃娘娘纵然判若两人,有迹可循,眉眼之间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加之今日容与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狗,跟你眉来眼去,你的身份不难猜!”
“难猜的就是,你怎么跟北魏皇太子勾搭到一起,怎么又让北魏皇太子把你送到这宫中?难猜的就是,你跟了几个主子,倒是越跟越好,都把自己送到宠妃的位置了。”
心咯噔咯噔的跳着,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这一面之缘还是在顶小的时候,就这么一瞥,他就能把我认出来,难道这个人当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还是说这个人,一直在查着容与,对皇宫的动向一直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比容与估计的还要不容小视。
红唇轻抿:“大皇子故意停下脚步,就是问本宫这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大皇子认错人了!”
容琚缓缓地举起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本皇子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就像不怀疑容与明明已经重伤还在死撑!”
故作惊讶道:“十一皇子受了伤吗?宣太医了吗?吟皇贵妃知道吗?”
容琚锐利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残忍:“暖妃娘娘,你使劲的装吧,反正在这皇宫的日子还久呢,装到了极致,你就不装了!”
我昂着头,望进他的眼中:“大皇子,不愧是皇后嫡长子,说的话都让人难懂,本宫真的不明白!”
容琚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你明白,想要好好活下去,要么聪明的做缩头乌龟,要么聪明的站对位置,不然,尸骨无存,出不了这皇宫!”
我额首:“多谢大皇子提醒,本宫会好好的聪明的活着!”
说完,转身唤了一声未凉,率先而走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一直到皇上的寝宫,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挤在寝宫外张望着。
见我过来,各自垂目行礼,我迈过门槛,走了进去,皇上平躺在龙床上,吟皇贵妃和皇后神色着急的张望着。
周见信拿着药水一点一滴的擦拭着皇上的眼睛。
皇上双眼四周已经红肿开来,周见信擦完药水之后,做了一个简易的布包,贴着皇上的双眼之上,恭敬的说道:“启奏皇上,微臣已经上完药,需五天之后,皇上的眼睛才能正常的看见!”
皇后着急之中带着质疑,道:“周太医你确定皇上五日之后能看见?”
周见信俯身跪地叩首:“启禀皇后娘娘,微臣以项上人头保证,五日之后皇上若是看不见,微臣以死谢罪!”
皇上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北周颍川王,竟敢谋害朕!”
皇后坐在龙床上,手轻轻的拍在皇上的手臂上,轻声细语安抚:“皇上,您需要静养,北周颍川王的事已经交给了十一皇子,其他的您莫要操心,让眼睛重获光明才是首重之重!”
皇后非但没有安抚得了皇上,还让皇上愤怒异常:“朕的眼睛看不到,朝中大事谁做主?奏折堆积成山谁来看?好生静养,朕害怕静养过后,江山易主!”
皇后浑身一凝,打了一个冷颤。
吟皇贵妃斟酌了一下,上前以退为进道:“皇上,大皇子一直以来都有参加朝政,不如让大皇子继续劳苦,处理几天政务?”
皇后眼睛一眯,加以委蛇推迟,道:“大皇子回府休息,怕是不能胜任,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十一皇子也处理过朝政,可以暂代一二!”
皇上本就在气头上,听到皇后和吟皇贵妃这样一说,立马恼羞成怒道:“朕还没有死呢,你们这些妇人就开始惦记朕的皇位了!”
皇后和吟皇贵妃当即诚惶诚恐,异口同声道:“皇上息怒,臣妾一心只为皇上着想,恳请皇上恕罪!”
皇上的手指拽紧咯咯作响,我清脆的开口道:“臣妾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伸手,“爱妃赶紧过来!”
我起身走了过去,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皇上的手,皇上另外一只手扣在我的手背上:“爱妃没有被吓着吧?”
声音带着一丝颤栗:“皇上,您要好好的,臣妾不希望您有任何事!”
皇上所有的愤怒慢慢的敛去,手用力一拉,我的身体向前一倾,趴在他的怀里。
他对着其他人吼道:“都给朕滚出去,朝中奏折之事送进来,有暖妃替正研读,朕自己处理!”
皇后和吟皇贵妃迅速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仿佛结成了短暂的同盟,齐刷刷的开口道:“皇上,暖妃妹妹是北魏献上来的女子,就这样涉及东晋的朝事,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皇上带着一丝咆哮反问道:“你们这些妇人,心里在谋划些什么,别当朕不知道!”
我慢慢的撑起身子,带着一丝娇羞:“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和吟皇贵妃娘娘一心只为皇上着想,为东晋大好河山着想,请皇上千万息怒!”
皇上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滚,通通都给朕滚!朕不想看见你们,滚通通都滚!”
皇后和吟皇贵妃见皇上如此果断,愤怒,只得悻悻然行礼,离开了皇上的寝宫。
周见信见吟皇贵妃和皇后离开,看了我一眼,道:“皇上切勿动怒,莫要让药性失效!”
我跟着附和规劝:“周太医医术了得,不如让他贴身伺候,皇上您觉得呢?”
皇上握着我的手有些用力,“爱妃所言,准奏!”
周见信跪地谢恩:“臣定然不负皇上重望,竭尽所能,让皇上双眼完好无损!”
皇上这才缓缓的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骇人的语气,冲散了不少:“爱妃,你去朕的御书房,拿过今日的奏折!”
嘴角缓缓勾勒,仍做推辞:“臣妾不能胜任,皇子众多,皇上可以选几个聪明能干的皇子,替皇上分忧!”
皇上脸色有些难看:“爱妃担忧,朕知晓,静安跟着你,旁人说不得什么!”
瞳孔微微一紧,看向周见信,周见信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启禀皇上,这里有解毒丸,还请皇上服下!”
“给本宫吧!”我道,伸手接过解毒丸,注意稍加提醒周见信:“给本宫两颗,本宫试过无事,才能给皇上服下!”
话音落下,皇上不疑有他,直言道:“爱妃,把解毒丸拿过来,朕服下,希望早日能重见爱妃容颜!”
心中冷笑,言语惶恐:“皇上万万不可,万一解毒丸有问题,臣妾没有皇上,该如何活下去?”
皇上闻言心情激昂,“爱妃莫怕,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忠心耿耿,断然不可能做出诸九族的大事来!”
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万般不愿,把药丸放在皇上的嘴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声音低低呢喃:“那臣妾给皇上喂药,皇上请张口!”
皇上微张着嘴,我把解毒药丸放在他的嘴里,他还恶心的含住我的手指。
我压着心中的恶心,嗔怪道:“皇上这是做什么?赶紧好,臣妾等着皇上呢!”
周见信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太医的药就是好,皇上刚要开口说话,就鼾声如雷。
我抽回手指,拿起帕子,使劲的擦着,周见信低声道:“药丸之中,有安睡之药,暖妃娘娘要做什么事儿,只管去做,三个时辰之内,皇上不会醒来!”
我缓缓的站起身来,冷瞧了他一眼:“十一皇子面色红润是你的手笔吗?”
周见信摇了摇头:“十一皇子前几天并不在重华殿,只是一个替身在重华殿闭不出户!”
眼珠子一转:“好生守着皇上,本宫去御书房,顺便再去看看北周颍川王,问问他有没有解药,不用皇上等五日之久的!”
周见信对我叩首道:“微臣遵命!”
皇上的贴身大内总管静安公公就在门外,皇上之前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我走出去他就迎了上来:“老奴参见暖妃娘娘,暖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手微微抬起:“静安公公免礼!”
皇后和吟皇贵妃都没有离开,容琚也站在那里,陆续还有不少皇子也来了。
静安公公扫过众人,尖锐带着浑浊的声音响起:“皇上口谕,静养五日,五日之中朝廷大事依旧,奏折有暖妃娘娘带到寝宫与皇上诵读!”
众人各自脸色复杂,应了一声是。
“劳烦静安公公前面带路!”我客气有加的说道。
“等一下!”皇后第一个沉不住气:“暖妃妹妹,本宫有几句话要说!”
充满歉意的看了看静安公公,对皇后恭敬道:“皇后娘娘请!”
皇后把我带离到一旁,面色沉静,直截了当道:“吟皇贵妃允诺你什么好处,本宫双倍!”
我言语轻轻:“皇后娘娘有所误会,臣妾只不过是他国献上来的女子,没有任何人许诺臣妾好处!”
“臣妾想独善其身,若是将来皇上三常两短,臣妾想得自由身,所以臣妾谨小慎微,不愿意要任何人的好处!”
皇后狠狠的嗤笑出声:“身为皇上的宠妃,你说不要任何好处,觉得本宫会相信吗?”
我显得一脸茫然和稚嫩,皇后停顿了一下,转变了一下语气又道:“这样吧,只要你为本宫所用,将来大皇子做成一国储君,登上大宝之位,将来你得自由,钱银无数!如何?”
一旁的吟皇贵妃往这里张望,假装老沉的皱了皱眉头,思量道:“容臣妾好生想想,臣妾现在要去天牢,周太医说,可能北周颍川王那里有解药也说不准!”
皇后不由得蹙起眉头:“明辰良那里有解药,派人过去就好,何必你过去?”
我微微一怔:“皇后娘娘,臣妾现在所能仰仗的只有皇上,只有皇上没事儿了,臣妾才能安稳的度日!”
“但凡对皇上有任何好处的,臣妾都想亲自去,其中之意,皇后应该知道,臣妾不是心机颇深,臣妾只想牢牢的抓住依靠而已!”
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既然如此,那你好生思量着,吟皇贵妃那边,你就不要接触了,免得落人口舌,徒增烦恼!”
屈膝行礼:“臣妾谨遵皇后命令!臣妾告退!”
转身对吟皇贵妃行了个礼,便直接就走了。
静安公公跟上我,我直接对他说道:“去天牢,看一看北周颍川王!”
静安公公眼珠转动,堆满笑意的脸,犹如不经意的问道:“暖妃娘娘,不是应该去御书房拿奏折吗?”
眸色平静无波,淡笑道:“皇上现在正在熟睡,本宫拿了奏折,皇上也瞧不见,不如去看一看北周颍川王!”
静安公公犹豫了一下:“是,老奴随暖妃娘娘一起!”
天牢紧靠皇宫,能进天牢的人,都是非同小可的,静安公公把我送到牢门口,笑吟吟的说道:“老奴身子骨弱,这天牢里污秽之气强,老奴就不进去了,暖妃娘娘,可好?”
瞧了瞧他,点头:“静安公公,可以去找二两烧刀子,回头本宫请客!”
静安公公笑得满脸褶子:“老奴谢过暖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以微笑,我带着未凉进了天牢。
走进去还没有到关押明辰良牢房,就被容与拦截下来,昏暗的牢房,他黝黑的瞳孔闪烁着刀枪剑戟般的锋利。
幽深莫测般令人望不见头,摸不到底,我缓缓的开口:“十一皇子,这是要做什么?拦住本宫的去路?”
容与瞧着我冷漠的眼,突然眉头拧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稀薄的血腥味,他盯了我片刻,道:“一颗上清珠,无价之宝,华灼儿的身世我查过,根本就不可能拥有一颗上清珠!”
心被狠狠的拧了一下的感觉,垫起脚尖,昂着头:“北周颍川王不可能认错珠子,倒是十一皇子,怎么对皇上想起了手,他可是你的父亲呀!”
容与眼中闪过一抹自嘲:“父亲?归晚,这个问题暂且不谈。你来说说利用上清珠告诉皇上,华灼儿是北周颍川王的女儿,又说上清珠是北周颍川王送给你的册妃之礼!”
“你想用珠子上做什么?你打算在珠子上擦一点什么?珠子从华灼儿手中奉给皇上,皇上身受剧毒,华灼儿因此会没命,你又提前告诉了皇上,华灼儿是北周颍川王的女儿,北周颍川王也当场承认了!”
“也就是说你的目标,是想利用珠子,不是让华灼儿死,而是让北周颍川王死,那么问题来了,北周颍川王明辰良到底是和你何种关系?上清珠你又是从哪里来?”
“啪啪!”不顾手掌的伤,拍起了巴掌,眸色越发的冰冷,直视眼前这个与我有众多相似的男子,“那你来告诉我,你在上清珠上擦药,保下华灼儿,又意欲何为?”
容与狭长的桃花眸子散发出阴冷:“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明辰良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明知道就算冤枉他,也杀不死他,还要铤而走险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