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你不是那么容易变的人。我低头默默站着,心中丝丝哀伤,只有一面,你怎么了解我,我都不明白自己。他看我低头静静站着,没有任何反应,叹口气,松开我一些。绕:可否听你弹一曲。 太阳快落,正是燕子双双回巢时,一对对轻盈地滑过青蓝色天空,留下几声欢快的鸣叫。我深吸一口气,道:“好。”他颇有些如释重担的松口气,拉我往假山中央紧走几步,在一块大石块前站定,我探头望去,大石块后面竟是一个幽深的山洞,太黑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觉腰被一只手用力一搂,整个人飞起,然后悄无声息落进洞里。洞里静得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渐渐的有几缕阳光透过岩石缝溜了进来,钻过一格窄窄的洞口,他在黑暗中摸索一阵,点燃一根蜡烛,他又逐一点燃墙上的灯,我环视一圈,这是一间摆设有序的石屋,正对洞口一张小圆桌,几个包着锦锻的矮凳,桌上摆着着一把古琴。左手边是一个长椅榻,榻正中摆了个放着茶具和灯具的矮几。椅榻两旁各有两个放着盆景的高脚花架,摆着两盆茉莉花,嫩绿的芽儿。右手边放着张书桌,搁着文房四宝,墙上有一幅水墨山水画,草木葱郁,飞瀑悬、山岩,烟霭云雾漂。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他书房里秋映的画像,不禁走近几步多盯了几眼,确定只是副简单的山水画,竟松了口气。自己也是一怔,暗骂自己没事,找刺扎。低头盯着桌上的清油灯,灯芯上已经结了红豆般的灯花,正发出“啪啪”的细碎炸裂声,我随手拔下头上的一只银簪轻挑了下灯芯,灯花落后,灯光变得明亮许多。我一面将银簪插回头上,一面道:“如果能有点风就更好了。”穆绕目注着灯芯,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忽地足下一点,踩着墙壁一个利落的翻身,飞至洞顶,用手轻轻一推,只见洞顶一处慢慢向四周裂开,夕阳伴随着晚风霎时吹了进来。映得他整个人身上隐隐有光华流动,越发衬得一袭白衣的他风姿绝代。我静静微仰着脸看着他,屋内的温馨宁静缓缓流淌进心中,让我不舒服了一下午的心渐渐安稳下来。穆绕走到桌子前,云淡风轻的调了调音,眼光柔似水,笑盈盈的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走上前,拨了拨琴弦,听着那古朴的声音,道:“真是把好琴。”他温和地望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手指却在桌子上写着。绕:这是师父送我的,据说有一百年的历史了。“是吗,我也有一把,约摸着也一百年的历史了,以后有时间比比看,谁的音色好。”绕:好,
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