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宫

认了一个师父,他却没有如他所言,没叫我学什么。在那次拜师之后,他给我一本内功心法,叫我不得倦怠,日日修习!看他温和的笑,明白着不能拒绝,我忍!

两年快过,我只见过他两次,每一次的时间都很短。

在我十岁生日前天,他回来了,送了我一件礼物——又是玉!但前后——四个让我颤抖的字——曦阳、旭日!

我面容有些僵掉:位于东岛的曦阳宫闻名天下,传闻其宫主必有经天纬地之才,天下各国若能得曦阳宫全力辅佐,定能一统天下。因为四百年前大周王朝的建立正式得到曦阳宫的全力辅佐。曦阳宫有些像现代的大学,,内设有政学、兵学、武学、医学、技学、商学。因而各国无不挑选自家出众子弟希望能入曦阳宫学习,以期学成为国效力,也尽力招揽曦阳宫学成子弟。我早之前看过有关曦阳宫的记载,它不仅像现代的大学,还像一个门派,有自己的防护军队,数量不过一万,但都是精英,主要是海军,其先进的海船令各国不敢轻易冒犯。更惊人的是它经营数百年屹立不倒,让人不敢小觑它的是其情报网及其财力,走在街上,某个客栈酒楼妓馆,其背后可能都是曦阳宫的暗营。

拥有“曦阳,旭日”这块玉的,定然是宫主的亲传大弟子。旭日殿试曦阳宫的主殿,是宫主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而师父能送给我这块玉,说明,我师父已经成为曦阳宫主!我成了他的亲传大弟子!

师父温和看着满脸惊讶的我笑问:“明白了?”

“师父,你……”我并不知道师父是曦阳宫的人,他没有说,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哥哥,也没有和我说。、

“怡儿,过了生日,可愿同师父回岛?”

“去曦阳宫?”我惊讶之余两眼放光。

师父含笑点点头。

“呵呵……师父你好好哦!”我埋入他怀里乐开了。

他抚着我的发:“怡儿,到了岛上别再压抑自己了。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

“师父……”我感动不已,他懂我!虽然父皇一直宠爱我,哥哥亦是,但毕竟是在宫里,约束自然不少,而对于父皇莫名的宠爱,我总是放不下心中的芥蒂,自然不敢表现真正的自我。

“师父说要你开开心心的,自然让你无拘无束。”

第二天,师父当着我的面和父皇说了。父皇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如往慈爱地看着我,显然早知道了。

“怡儿调皮,让宫主费心了。”

师父拱手:“皇上放心,五年之后,公主及笄之前,定会把公主送回。”显然这五年是他们约定过的。我倒有些哑然,来这个世上第一个五年是和娘亲在一起的,六岁和父皇在一起,接下来五年定然是和师父了,不知道第四个五年我会怎么样?及笄礼是这边女子成年的大礼,特别是家底丰厚的更是隆重。见识过两个姐姐的及笄礼,当时的场面让我瞠目结舌。五年就五年吧,其实就我个人想法,我还真不想回来了。

生日过完,第二天一早,师父便带我离开,只有馨兰苑的六人为我哭红了眼。并没有人送我,看来这事被父皇压下来做保密了。出了宫门,我回望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心中不由感慨,不知道五年后回来要面对什么。

出了城门,师父对我说:“怡儿,你父皇与皇兄在城墙上看你。”

我一愣,让人停下车,马上条下来,看到两个熟悉的人远远看着我。离城门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心中一暖——虽然这个父爱来的莫名其妙,但经过四年,我想父皇心中是又我的吧。还有哥哥……眼睛湿润起来,没叫出声,冲城楼上挥了挥手。

师父看过一眼,将我抱上车:“怡儿,走吧。”

陆行十天后,踏上大船,宽阔蔚蓝的大海,船上的“曦阳”旗幡随风飞扬,我的心随着飞扬起来。

船上的守卫不多,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气势,统一灰色着装,衣上有金线绣的“曦阳”二字。我不禁想起现代的名牌。

师父看向我,我收住笑,那些人已经拱手道:“属下见过宫主、见过少主。”

少主?看他们肯定的眼神,我还是求证的看向师父。

师父对我安抚一笑,对他们道:“起航吧。”

那些人应声之后各司其职去了。

“怡儿随我来。”师父牵过我的手,带我走进舱内。

“怡儿,凭那块玉,你就是曦阳宫少主了。”他解释道,“宫主收徒不许超过五个,这五人若想成为下一任宫主必须精通各种术法,通过长老院的考核。由胜出者接任。”

我无意宫主之位,让我精通各项术法,还是免了吧。我转个念:“师父,你收徒是不是太早了?”

他没想到我会想到这个,有些哭笑不得:“怡儿,没想到你会想到这个。所以,宫主收徒向来在三十岁以后,五十岁的时候退居长老院。其间宫主的大弟子就是曦阳宫的少主。收你为徒是早了点,要师父再次收徒至少五年后吧。”

看着师父柔柔的目光,我心里一暖,感觉自己何其幸运,能得他如此爱护。

“怡儿,在这五年里,就先不用你本名了。”

看来师父是想隐藏我云祈四公主的身份了,我懂事点头:“嗯。”

他笑道:“跟师父姓沈吧。你想叫什么?”师父名字叫沈清洵。

耶?想不到十年后我居然可以给自己取名了!心中一乐,喜形于色:“让我想想。呃……师父叫怡儿已经习惯了,嗯……就叫轻怡吧,取轻松自在怡然自得的意思,也刚好和师父的‘清’字同音。”

“轻怡?”师父重复,有些心疼看着我,“怡儿,你不喜欢宫里的生活吧?”

被他一问,我心中黯然,在被父皇宠爱的几年,我遇到三次险,有一次差点就丢了小命,毕竟在他们眼中看不惯——一个下贱的宫女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能得到皇帝那么多的关注!他们也知道我不会向父皇说,那一次终于惊动了父皇,查办了几个人之后,他们才收敛,但私下的刁难还是少不了。若可以,五年后我真的不想回去了。因为五年后及笄礼父皇会乱点鸳鸯谱了吧,皇女的婚姻关乎政治……想着心中不甘,抬眸对上师父,无比坚定道:“师父,你教我吧。”我要变成强者,我要掌控自己的人生,不依附任何人!

师父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明了的温柔:“好,这五年怡儿要学是什么,师父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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