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血色巨城中的一些渊族也皱起了眉头,一名肩膀上生有两只黑色狰狞龙头的巨人不满道:“谁的手脚,这么不利索,真是丢人!”
以往渊族动手,哪个不是利落无比,根本没有能发出声音的,结果这个就出了叉子。
“可惜了,被放在明面上,这么美味的生灵,以后就很难吃到了。”他抿了抿嘴唇,肩膀上的黑色龙头更是狰狞了数分。
伴随着那些巫族中道果境,道树境界的帝者越来越少,必然会接触到帝落境界的帝者,到那时候,就很难再如此顺利了。
所有渊族都知道这一点,所有渊族也都知道,吞吃巫族必然会引起异族的反弹。
所以他们才这么迫不及待的对巫族做下手,晚了就没饭吃了。
“魂族吗?这就是异族推出来与我们竞争的吗?”格巫呢喃道。
实际上,异族不仅仅羽族,魂族,巫族,赤麟族四族,还有很多零散的种族。
不过,其中一些种族的道主之前在争夺收割者的战争中被灭杀了,这也就不怪其他四族把他们当做炮灰使用了,就像是现在的巫族一样。
渊族同样也是经过细心挑选的,他们知道巫族族群庞大,领头的道主刚刚被干掉,族中的有生资源还没来的及被消耗掉。
“魂族…”不少渊族都在呢喃着,可以预见,不久后,这个种族必然会有人站出来。
赤麟族与羽族则都默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默默观战即可。
时间比很多人想象的还要快,不久后,魂族驻地走出来一个魂体生灵。
渊界没有昼夜之分,不过凭借灵觉众人也知道,没有过去太久的时间。
堂而皇之的朝渊族的聚集地而去,这里虽然也有街道,不过只是摆设,两旁的每一栋建筑中都有一个临时开辟的小世界。
“魂灵!魂族很果断,直接派出了帝境最强者,听闻魂祖都对其颇为看重。”
一些其他种族的生灵过来看热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魂体生灵,很容易辨认,因为他的魂光不是幽黑色,而是银色!
这是一尊变异魂体生灵!
其中,自然也有沈睿,他混杂在羽族的帝者中,看着这名银色的魂体生灵。
以往他在战场上都没看到过这个魂体生灵,看起来魂族对其很看重,生怕其遭遇什么不测。
谁都知道,这场战斗很关键,几乎可以奠定异族与渊族的之间的种族地位。
如果魂灵胜了,那么渊族无论如何都会在异族,至少在魂族面前矮一头。
渊族同样严阵以待,实际上渊族整体族人很少,不过数千,去除掉一些还在幼年期就倒霉的被召回的,还有一些已经成长到天王,道主级别的。
算是同级别的渊族,并不多,格巫便是其中一个。
此刻,渊族中,正为谁出战争论不休。
“此战关乎甚大,我来出战最为适合!”一名渊族理所应当道,他是一只三头紫色蛟龙,很奇异,尾巴像是鱼尾,带着斑驳星光。
“鲲蛟,谁说你最合适,自以为在小世界里得到了鲲鹏的一点血脉就蜕变的无敌了”
另一名背生金色禽翅的生灵道,他没有身体,只有一道金色的光团,背负着的翅膀。
“争论不休,魂族魂体特殊,物理攻击大部分都无效,我本就天克他!”又一名双头乌鸦一样的渊族尖叫道。
“他也天克你!”有一笼罩黑色雾气的渊族道,水能克火,可同时火也克水,有翻车的危险。
实际上,周围还有很多其他渊族,不过都没有出声,出声的都是在成长期走到极限的生灵。
这里很吵闹,谁也说服不了谁!
“够了!”一声冷喝,将这里镇了下来,一众渊族面色一冷,询声看去,正是格巫。
他的躯体雄伟,煞气十足,肩膀上的黑色龙头正盯着众渊族,一步步走来,自有一种气势,很可怕。
“我来!谁有意见!”格巫环视四周,睥睨八方。
本来,他也是和其他人差不多的,不过,上次吞噬一枚世界之种,顿时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格巫,我知道你刚吞噬了世界之种,可…”那双头乌鸦尖锐的声音传入格巫的耳朵中,让他神色一冷。
眸光一闪,躯体没有任何动作,但肩膀上的两颗黑色龙头已经咆哮着冲了出去,如同真龙一般。
猩风阵阵,虚空都被咬碎了,那双头乌鸦也没惊讶,渊族就是这样,吵着吵着突然出手本就寻常。
他们之前之所以僵持也是因为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才都克制着。
双头乌鸦两颗头颅绿光一闪,躯体膨胀,黑色的雾气化作遮天巨鸦,朝着黑龙扑杀而去。
轰隆隆!
双头乌鸦和黑龙战作一团,撕咬着,恐怖的气息弥漫,格巫巍然不同,这里黑雾弥漫。
“冥鸦一啼,魂落九幽!”双头乌鸦同时发出高亢的鸣叫,短时惨绿色的波纹逸散而来。
它之所以有信心对付魂灵,就是因为冥鸦天生克制魂体,而它又拥有变异的双头冥鸦血脉,威力更盛!
一些弱小的渊族都有些神魂动荡,但格巫依旧淡然,黑龙咆哮着,躯体上的鳞片层层竖起,碰撞着,发出诡异的声音。
“噬魂黑龙!”双头冥鸦脸色一变,那两天黑龙无视惨绿色的波纹,直接冲到了它近前,两头黑龙各自咬住它的喉咙,拽到了格巫身前。
格巫的躯体居高临下看着双头冥鸦:“还有意见吗?”
“没有了,没有了。”双头冥鸦一阵惶恐,它感到体内的力量正在流逝,被噬魂黑龙吞噬。
“你们呢”格巫抬头,看向其余的渊族,其余的渊族皆是一脸忌惮,没想到格巫居然变的如此之强。
以往一个级别的双头冥鸦,在他手中撑不住片刻就被擒拿下。
“那就好!”格巫一脚把双头冥鸦的一只头颅踢爆,一只黑龙瞬间趴在断脖处,吞噬着精华血液,足足吸了双头冥鸦大半身的血液才罢休,随手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