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卢天官?”
“怎地会是卢天官?他不是尊者座前第一人吗?”
“上去瞧瞧。”
听到卢生生的声音,害怕消去了些,这五人就牵着杀生熊过去。
这地上早有白骨数截,被熊腿一踩,那地上就飞溅起无数碎骨,在这黑夜之中,更有磷火数点,绿油油的。
还有碎骨撞在那山石之上,磷火就生在山石之上,更添幽冥之感,如在黄泉鬼道中通行。
到得那地上躺着的卢生生前,就见这白天还是威风凛凛的粗豪汉子,下身已是血迹斑斑,衣衫残破,毫无令主之威。
那小腿处更是白骨可见,一道道利刃般的伤口,令人见之心生不忍。
更有那跑到他身边吃他腿肉的老鼠,听到人声才逃开。?? 毒师750
“这不是卢天官吗?”
五人先是都不知说什么好,突地一个弟子先开口:“你不是挺威风的吗?师尊前次去找尊者,被你挡驾不说,你还拿鞭子抽他!”
他说着,抬腿就一脚踏在卢生生的胸口上。
一阵胸骨碎裂的声响在黑暗中传来,计彩桦啐道:“这些小人。”
“那卢生生也是小人,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刘浩毫不意外,卢生生做得出那些事,就要想到有这一日。
“你还骂我师尊是个贱女人,我看谁贱!”
另个弟子抬腿就踩在卢生生见骨的小腿上,卢生生吃痛狂呼。冷汗洒满额头。
“你们要就杀了我,折磨我算什么!哎哟!”
卢生生竟连反抗之力都没有,想是尽力早被尊者尽去了。
五名弟子听他嚎叫。更加兴奋,有的跑去捡了石子就砸他脸上。
什么不知羞耻,什么菊花邀宠的话都说出来了。
“狗屁,你们都错了,尊者才没那爱好,你们知道吗?尊者宠信我,是因为我能够忠心于他……”
刘浩一怔。难道想错了,那雷镇说的功法又是什么意思?
计彩桦捂住耳朵:“不听!”?? 毒师750
刘浩笑了声,将她手掌放下:“你神识都展开了。还装什么装。”
“咳,我就……”计彩桦看怎样都骗不了他,就拿靴子踢他。
谁想,刘浩可是有金刚不坏神功的。修为差了整整一阶。哪能伤得了他。
“痛死我了!”卢生生在那大叫,由于胸骨裂了,他说话也是气喘得很。
“我来!”有个弟子『尿』意上来,竟撒『尿』到他脸上。
想卢生生就是做令主之时,也是排名靠前,受尊者宠信这数年来,更是权柄一时无两,除了上人外。谁不要看他脸『色』。
谁想会被人灌『尿』,嘴里都是一股子的『骚』味。使劲往外吐,由于躺着,只能洒得满脸都是。
那五人哈哈大笑,像是将这数年来的怒气都出了,才有人说时候不早了,快将杀生熊放了,吃了这个满身『尿』『骚』的家伙。
便有两名弟子扯下杀生熊脖间的金链,想这杀生熊最爱吃人肉,这次能够大快朵颐了。
谁知,杀生熊才一动,一道身影也动了。
这几名弟子不过地级而已,反应过来时,已晕到在地。脖颈都挨了一刀,而那杀生熊脖颈的金链再度被连上,它就呆在原地,眼神却有点狂暴。
想是因为马上就能吃了卢生生,又被硬生生的锁住。
“你是何人?”杀生熊怒道。
灵力被锁,可是天级凶兽,还是能够说话的。
“我?我是你新的主人。”
杀生熊狂吼一声,就被刘浩扯住金链,拉得它身子一歪,愤怒,可是没有用。
“是,是你……”卢生生看清了刘浩的模样。
“我救你,但我要你把雷部的情况都告诉我,”刘浩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颗伤『药』,“吃下这『药』,虽不能让你灵力尽复,却能生肌,让你重新能站起来。”
“你救我就想知道雷部所有的秘密?”卢生生吃力地说,“你又为什么认为我会出卖雷部?”
“你还有选择吗?你已到了如此地步了,你为雷部卖命也卖够了,尊者要拿你喂熊,你认为你还能重新做令主吗?”计彩桦打着哈欠说。
这真是个笨蛋呐,连这都想不到,还能权顷一时,在雷部呼风唤雨,这雷部上下笨蛋也不少啊。
“哼,你这『药』真的有用?”
“我叫刘浩,你难道白天没听到?我的『药』没用,还有什么『药』管用?我这丹『药』叫还肌补气丹,你要不信,你先服下再说。”
刘浩手指一弹,那丹『药』就掷入卢生生的嘴里。
他吞下去后,感觉全身都舒服多了,那胸骨腿骨也不大痛了。
“谢谢你,让我痛快了些……”
“嗯!”
不对!刘浩霍地低身想要抓住卢生生的脖子,就在离他脖颈一寸处,他脸已变成了黑『色』。
“他早就藏了毒『药』在嘴里,也不知想什么,被那些弟子侮辱也没服下。”计彩桦仰起小脸,“难道是等着你?”
刘浩手掌在卢生生胸前『摸』摩一阵才知,他先前一上来就被一名弟子踏碎胸骨,想要咬破嘴里毒『药』都难得很,何况……刘浩将他下巴拉开,看了嘴里一眼,那毒『药』是藏在极里面。
“这熊你打算怎么办?”
计彩桦估计是想起刘浩跟御兽宗的关系,虽心中也想要这杀生熊,却不好开口。
刘浩哪能将这等凶兽给她,就是盘兼在,也不会卖这人情。
手扯起金链,那杀生熊便一脸痛苦,看那金链所锁之处,或是胸骨。或是颈骨,或是背脊,或是丹田。都是这凶兽要命之地。
这雷部所使的御兽法门一点不输御兽宗啊。
“先将它带出这地方,我会让人过来将它带走。”
正要从原路返回,就听那后头一声冷哼:“雷天官带刘道友回来是做客,不是做贼,你跟春护法又有了交情,还要偷走我雷部十大凶兽,莫非是视我雷部为无物吗?”
刘浩和计彩桦抬头就见这百骨峡的入口处着个灰袍男子。约莫四五十岁上下,那眉角处都是凶『色』,嘴唇很薄。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人。身材高大,双臂修长,一双鹰眼带电般的『射』向二人。
“你是何人?”
“我是此间练兽崖的令主之一,白天鲟。”
那男的一说。身形便一晃。往前就冲,自是不打算跟刘浩废话什么,刘浩既要将杀生熊带走,他哪会客气。
白天鲟又在二十四位令主之中排名靠前,心气又高,从来都认为那雷镇不过是浪得虚名,对这雷镇带来之人,也不会给好脸『色』。
这双手一收一划。就如那海中飞鱼,空中飞鸟。有形无影,带出一团圆形水纹直撞刘浩胸前。
“你既知我是刘浩,还敢找死,你妈没教你做人道理吗?遇到强者,就是那强者是要毁你全家,你都要先跪下再说话!”
刘浩身子不动,看他那威势凛然的一击,竟只抬臂往前一拍。
一道耀眼光环便从他掌心『射』出,神识更是如坠天长枪刺中那白天鲟的脑海。
就看那白天鲟在那一刹,犹如被人定住身形,在那不动了。
刘浩的那光环也在这时击中他身中,令他如被巨石撞飞,往后一跃,重重摔倒在地。
跟着刘浩身子才是一晃,如雷电一般,闪到那白天鲟的身前,一脚踏在他脖颈之上。
“你……”白天鲟脸『色』惨淡如被人杀了全家,看向刘浩之时,充满了惊惧。
他全然想不到,自己也是天级高手,谁想一出手,就被打得如同落水狗般,毫无还手之力,生死受人控制。
可见刘浩绝非浪得虚名之辈,由此推想,那雷镇也是名符其实的角『色』。
心中顿时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嘴里便如吃了数百颗黄连,又看那杀生熊神情呆滞,心知已补刘浩『摸』清控制之术,这想到不死,也会被尊者弄死,便干脆的一歪脑袋:“你杀了我吧。”
“杀你,你想这样便宜?我想那杀生熊还饿着呢,要不让它吃了你……”
“你胆敢这样做,你就不怕出不了雷部吗?”白天鲟惊道。
他喂熊倒是喂过无数次了,要他自己被这杀生熊吃了,想那臭到家的唾沫味道,就足够让他感觉生不如死。
“你还威胁我?我刚还没教够你吗?在强者面前,你只配跪下来求饶。”
脚一用力,白天鲟的喉骨险些碎裂,他脸『色』顿时一惨,竟不顾脸面,真想求饶。
“白令主,他不过吓吓你,你还真就要磕头了?我雷部什么时候有这样软的骨头?”
一个声音从左侧树林处传来,刘浩早意识到那里有人,这时侧目一看,就见个身着绿袍的公子哥样的男人,摇着纸扇从那树林中走出。
他那模样比之白衣尊者都差不了太多,也是一脸的女人样,可那神情中更多了一份的神峻英气,比那尊者的纯小白脸要了好一些。
他那个头也是极高,比这白天鲟还要高半头,斜肩瘦身,手指也纤细如女子,眼睛非常清亮,眼神也极为锐利。
“荀天官!”白天鲟声音一哑,他到底那喉头被伤了,只这一喊,那喊声中的意味有点古怪。
计彩桦蓦地想到一个人,拉着刘浩的衣角说:“你麻烦了,这是四天官中管门规的荀林火,他修为不在雷镇之下,听说这练兽崖真正管事的就是他,他要驱动凶兽,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刘浩咧嘴笑笑,不以为然。
打不过逃还逃不了,不过,在逃之前,他也有把握摆平这个什么荀林火。
“小姑娘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是那隐仙宗宗主的女儿,看你父亲面上,你且走吧,这事不追究你了,只是这位……刘道友,你既犯我门中大戒,就算得罪碧水宫、御兽宗、藏珍阁,亦要你留下来了。”
荀林火纸扇一摇,空中便『射』下数道火柱,中间还夹杂着雷光电闪,哧啦啦的直奔刘浩而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