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枫，你愣着干啥？揍他们啊，魔族什么时候怕过龙族啊？”擎苍看热闹不嫌事大，远程叫嚣着让陈小枫动手。
直到身旁的霓凰瞥了他一眼，这才识趣地闭嘴。
“以陈小枫的实力，的确可以单挑神王，但海底有十余位神王，说不准还有至尊和圣人，以及我的左右翼护法，这些都是武皇强者，如果遭遇，肯定是两败俱伤。”
霓凰不愿看两方交战，但又无计可施。
“霓凰姐，别担心，就当是让你的龙族跟我切磋两招。”陈小枫将醍醐剑收回剑鞘，藏进空间戒指内。
随后，他脚掌踏水，向上飞窜。
但在海底，他怎么可能游得过那些深海鱼类，很快就被一巴掌拍回海底。
在落地的瞬间，四道仙法迎面袭来，将他困在在其中。
“仙法——银水龙吟！”
陈小枫原本是想从擎苍的识海中借助力量，却没曾想擎苍和霓凰两人的识海相通，直接将龙帝的力量借出来，原本是想施展小混沌术，却成了银水龙吟。
四道仙法被银水龙吟轻松破解，海底的混战，掀起层层巨浪，掀得整片大洋陷入混乱。
“这是银水龙吟，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尊上独创的法技，除了她，左右翼护法也能施展，莫非他是龙族神魄？”
“怎么可能？浓郁的魔族气息，这股恶臭味，哪怕相隔万米，我都能闻出来。”
“这不对啊，身上的气息不假，但他最先施展的是神族坤炳的御雷剑诀，刚刚的仙法来自霓凰女帝，同时掌握三族的特性，这实在是无法解释清楚。”
这场面，出乎陈小枫意料。
因为早些年，擎苍曾经说过，低端法技和法器能够互通，但仙法和神器，都有一定的灵性，淬炼神体后是不允许互相修炼，容易爆体而亡。
但就在刚刚，拥有魔族神体的陈小枫，竟然释放了银水龙吟？
吓得陈小枫连忙抚摸着身体，完好无损，并未遭到重创，也没感到不舒服，所有的一切都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有意思！”
擎苍和霓凰，都看呆了，哪怕是仙帝，都无法做到这一步。
“四亿年了，这还是头回见到。”霓凰蹙着黛眉，神情木讷，跨种族施展别族的仙法和神器，这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
这四亿年来，诞生过多少妖孽？却从未有人能够像陈小枫这样。
在宿神之前，研修御雷剑诀，这很正常，但晋阶成神后，还能施展御雷剑诀？这原本就匪夷所思，起初霓凰能理解，是因为陈小枫的神魄是擎苍，他也是个令人敬畏和胆颤的天才妖孽。
后来，陈小枫拔出了龙渊古剑，获得七十二位龙族前辈的认可。
再往后，阴差阳错地抽调了霓凰识海的神力，施展了低阶仙法银水龙吟。
“这有什么？想要突破无为境界，就得跨越百族。”
擎苍说这话时，他左手雷电法阵，又是冰霜意志，三族的仙法和神器，他也能够随意调遣。
“你们俩，都是妖孽。”霓凰摇晃着脑袋，这种天赋，令她羡慕不已。
同样感到羡慕的，还有苏晗，这意味她和陈小枫差距将会越来越明显。
陈小枫全程放养，顿悟突破宿神，熟练操纵各种仙法，而她在擎苍和霓凰这两位仙帝的精心呵护下，至今还未能渡劫成神，反倒成为他人的拖油瓶。
“陈小枫，可不是地界生灵。”
这些年，他和陈小枫融在一切，对血肉之躯和神体都了如指掌，早就察觉出异样，所以才将御雷剑诀交给他。
说是四品中阶法技，但并非如此，他给陈小枫的是坤炳所创的剑诀。
是实打实的高阶仙法。
但在破灵境的时候，陈小枫就已经能施展第一重御雷剑诀，就在那个时候，擎苍发现了他的异常，通过对他的记忆和肉体进行窥视。
最终才找出那个惊人的秘密。
“擎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地界生灵？”
霓凰曾听擎苍说过，他和陈小枫和偶然相遇。
“我与他并非偶然相遇，为了这一天，我忍耐了两百万年，就会为了引他前来，靠我自己的力量，此生很难突破无为境界，所以需要一位上古仙帝的转世，而陈小枫，就是这种角色，他继承了远古十帝之首莽荒古帝的传承。”
说话间，擎苍施展幻术，让苏晗昏昏睡去，失去感官。
见陈小枫暴露身份，擎苍索性将实情道出：“他的天赋，已经无法用妖孽形容，拥有莽荒古帝的传承，即便是条狗，也能快速进阶称帝，到那时，我将夺舍莽荒古帝的意志，冲击无为境界。”
旋即，擎苍继续说道：“在帮苏晗换神体的时候，偶然发现，她也并非地界生灵。”
“嗯？这怎么可能？我和她融为一体，有异常，我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血肉之躯，能钳制冰霜神体？你觉得地界生灵能做到吗？而你，是出于善良，才藏在心脏，没和她地界契约，即便你想，也做不到。”
擎苍说道：“当初我想霸占陈小枫的血肉之躯时，被莽荒古帝的意志驱逐，险些神魄涣散，你不忍伤害苏晗小丫头，才侥幸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无法窥视她前世的记忆。”
话说到这里，霓凰也失了神。
望着身旁昏睡的苏晗，她似乎也藏有秘密。
“但很遗憾，她并没有继承意志，而是拥有凤凰的血脉，这种血脉的强悍之处就在乎她能依靠肉体抵消仙法的攻势，起初我也以为那是白蚕甲的功效，可是白蚕甲只能阻挡七成伤害，而不是百分百。”
擎苍详细地道出。
和莽荒古帝有恩怨的人，怎么可能是平凡之辈呢？
“原来如此！”
“苏晗小丫头虽然修为缓慢，但如果晋升到仙帝，实力绝不逊色于陈小枫。”
说这话时，擎苍微微颔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抓起苏晗的手，说道：“也许，未来是陈小枫和苏晗，代替我们两位去冲击无为境界。”
“他们显然比我们更合适。”
霓凰也有此意。
她和擎苍，都是四亿年的老怪物，即便贵为仙帝，但生命也即将走向尽头，机会应该留给年轻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