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很多年前就梦想的一幕,一大早起来,自己母亲喊自己吃饭。
飞快的起床穿衣,洗脸刷牙,坐在饭桌上,和老妈不时的聊几句,杨帆感觉到了久违的满足。
吃了早餐,杨帆换了身衣服,跟着老妈,杨帆亲自开车,去了杨家别墅。
那是一处私人别墅区,几乎周围上千平方米的地方都是杨家的地盘。
杨帆来过这地方,上次只是从外边能看个大概,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样子的。
百里兰香的车,在这里畅通无阻,看门的人自然认识这个杨天烈的前妻,恭敬的喊着夫人,将车放了进去。
汽车停在院子里,早有人进去通报了,当杨帆母子俩走进正房客厅的时候,杨天烈背着双手,一身简单的家常衣服,站在门口,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妖艳的女人。
杨帆现在才看清楚,这个传说中的杨魔头,到底长什么样。
留着短短的头发,年龄刚过五十岁,典型的北方人长相,不同的是,浓眉大眼中多了点江南的秀气,看起来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很好的杂糅,浑然一体。
看不出来杨魔头这三个字带给人的恐怖,只有亲眼见到了他,才知道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外边的以讹传讹,实在是夸张的很。
不过,杨帆在见到杨天烈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身上所散发的强横气息,他的实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一个人硬生生将杨家变成了燕京四大家族之一,没有点真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日子过得不错,这个美女是哪里的嫩模或者女明星,一晚上多少钱?”百里兰香走过去,在不远处站定,看着杨天烈,眼中带着点嘲笑与不屑。
“喂,我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干嘛说那些扫兴的,要吃醋就吃,不用装啊。”杨天烈倒是满不在乎,一只手还故意搂着那女人的腰,似乎有意挑衅。
百里兰香一声冷笑:“呵呵,你以为你是谁,离了你我还活不了了,看见了没有,这位帅哥怎么样?”百里兰香走到杨帆旁边,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看清楚了杨天烈,这个男人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也最爱的男人。”
杨天烈瞅着杨帆,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哟呵,示威来了,你也不看看,带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演,继续演。”
杨天烈旁边的女人也跟着开口:“找个挡箭牌也太不专业了,容易露馅,多尴尬啊。”
百里兰香厌恶的看了那女人一眼,直接一声爆喝:“马上给我滚,我们一家三口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那女人吓得不敢说话了,撒娇似的看着杨天烈。
“这一大早吃错药了,等等……什么玩意,一家三口?”
百里兰香挽着杨帆的胳膊,一路走了进去,边走边道:“杨天烈,想见儿子马上进来,不相干的人我不想看见。”
杨天烈猛然间转身,看着走进去的两人,额头上的皱纹深深陷了进去,不敢的相信的看着杨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小子,和自己很像,难道她真找到当年的儿子了。
“天哥,她……”
那女人继续撒娇,只可惜话说到一半,陷入沉思的杨天烈,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大喝一声:“滚,一边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杨天烈的话还是很管用的,那女人吓得不言语了,猛地转身,扭着屁股跑了出去。
杨天烈这才一脸审慎的走进屋中,所有的目光全都在杨帆身上。
“不用看了。”百里兰香将杨帆的手链和一个文件袋,扔在桌子上。
杨天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手链,这就是十八年前,儿子出生之时,他去西山居亲自为儿子打造的手链,绝对没错。他赶紧打开那个文件袋,用最快的时间,看完了内容和结果,当即哈哈大笑:“哈哈,真找到了,老子有儿子了。”
扔下手链和文件袋,杨天烈走向杨帆,越看越觉得心情倍儿爽,老天爷开眼了啊:“叫什么名字?”
“杨帆。”
“还不错,十八年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我妈告诉我了。”
杨天烈点点头:“很好,叫声爸爸听听。”儿子丢了,很多年了,他听到别人家的孩子喊爸爸,他就羡慕,这么多年终于让他等到了。
百里兰香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干什么?十八年,你有管过杨帆吗?你有陪他一分钟吗?你好意思?”
“闭嘴,我是他老子,叫一声爸爸,是天经地义的。”杨天烈怒目而视。
“我懒得和你说话,这次带他回来,就是见你一面,我和杨帆会一直住在外边的,杨帆,走!”百里兰香走过去拉着杨帆往外走去。
“给我站住。”杨天烈毫无意外的喊了一声:“既然儿子找到了,他以后归我管了,我会给他安排好人生,他必须按照我给他安排好的路走下去。”
杨帆和百里兰香对视一眼,果然被自己的老妈说中了。
“你做梦!”百里兰香转过身:“杨帆有自己的选择,他有自己的自由,而不是像个木偶一样,过你给他安排的生活。”
“我是他老子,我还能害他,我是为他好。”杨天烈据理力争。
百里兰香不为所动:“总之,你别妄想了,儿子以后跟着我,你想看他的话,尽管来就是了。”说完,百里兰香拉着杨帆转身就走。
“往哪走。”话刚说完,杨天烈就出现在两人面前,挡住了去路:“老子说了算,百里兰香,你走可以儿子留下。”
“你问过儿子的想法吗?”
“问什么问,用得着问吗?我给他的路就是最正确的路。”杨天烈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
百里兰香一声苦笑:“这么霸道,也用在儿子身上。”
“我说了我这是为他好,你说说,杨家家大业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告诉我,杨家的未来不是他的是谁?”杨天烈依然是粗暴的口气,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