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封皮软面抄的存在被走漏消息后,因此爆发了信任危机,新老两代纪委书ji只好联手扛起大梁,一个负责应付官场上的压力,另一个则想办法解密,将软面抄里的内容破解出来。
豺狼虎豹们气急败坏的激烈反应反而让眼光老辣的王老头认定了这本软面抄的价值,一旦解开其中的秘密,很有可能会弄死一圈人。
对于前纪委书ji而言,还有什么能够比抓一堆公务猿下酒更让人高兴的事情,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来,七八条枪……老头兴奋的想唱上一段《沙家浜》。
与现任纪委书ji结束通话后,王老头把手机往身前桌面上重重一放,对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说道:“两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就只有两天!两天后,我,你们,还有外面的人,要么成为英雄,要么永远一文不名。”
将一些人和一些事情安排好后,王老头再无后顾之忧,眼下完全是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就是这样的感觉,整个人几乎快要燃烧起来。
会议室内所有人都齐齐一凛,对他们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会。
如果能够成功解密,就此立下功劳,每个人都会分润到许多想像不到的好处。
这些好处不止是看得见的现金奖励,更多的是非实质性的未来好处,这才是他们更想要的。
比如上级的重视,个人档案里被重重记上一笔,政治觉悟过硬,以后要是有升职加薪的机会,恐怕都比别人更容易得到。
有人嗫嚅地说道:“我们可以利用学校里的卫星天线锅,尝试着做几个高频收发天线,组建封闭式局域网,这样就不怕来自于互联网的黑客攻击。”
“那就去做!”
王老头对那些专业术语一个都听不懂,但是他却知道专业人员提出的建议往往能够有效解决问题。
哪怕解决不了,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领导不需要什么都会,只要让会的人去做就行了。
“我现在就准备!”
那位技术人员立刻将自己的想法通报给了其他几所大学的同行们,并且得到了一致认同。
约定好了频宽,加密方式和通信协议后,各校的技术人员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虽然私设大功率无线信号站属于违法行为,但是这些问题会有其他人专门负责解决。
技术人员负责技术问题,法律问题由法务人员负责。
那些正在垂死挣扎的豺狼虎豹并不能完全一手遮天,王老头这一方自然也有人在负责牵制他们。
位于几座教学楼顶部的卫星锅缓缓转动起来,分别对准了其他几所大学所在的方向,大锅对准远的,小锅对准近的,还额外添置了几组鱼骨天线,用于强化接收信号捕捉能力。
在天线下方,连接着几组特制的信号调制解调器,用于收发特定频宽的无线信号,最远距离可以达到20公里,这是高频短波电磁信号的地波有效通信距离。
想要再远,就只能对准天空,利用电离层折射到更远的距离,只不过几所院校相距并不是太远,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过于追求将信号送到更远的地方,反而容易在附近形成信号盲区,类似于灯下黑,平空增加信号接收难度。
高频短波通信技术成熟,组网方便,功耗小,而且成本也低,通常作为教学使用,最适合几所大学之间组建临时的星形拓扑高频短波通信网络。
学校里的专业课老师都是行家里手,再加上有学生的协助,人多力量大,技术改造工程并没有用多少时间,随着首次调试成功,高频短波通信局域网迅速组建起来。
为了保证足够带宽,占用了多个信道的高频短波信号会对附近的手机、对讲机等无线设备造成一些干扰,不过数据加密方式和结构不同,即使有干扰,所造成的影响也不会太大,不会像以前的模拟信号一般,会出现串号的现像,这也是数字通信的优势所在。
钱江大学的计算资源最多,便成为了整个拓朴结构的核心,大量吞吐着来自于其他院校的数据。
随着各所大学陆续切断了对外的互联网链接,肆虐的黑客入侵瞬间戛然而止,只剩下一些成功侵入的恶意程序仍然在负隅顽抗,它们最后的哀鸣很快就会被技术高超的程序员扫荡干净。
一路狂跌的离线终端数量迅速得到了扼制,开始缓慢回升,那些学生们正在努力恢复分布式计算的终端节点,那些被攻破的计算机重新接入到分布式计算网络。
黑客们的手段还没有达到摧毁硬件的程度,因此跌倒后再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终端机数量恢复到31732台,仍然在以个位数增加,咦?这是什么,手机?居然连手机也参与进来了,谁干的,厉害啊!”
正在监控整个分布式计算系统的技术人员突然失声惊呼起来,他检索到了不同寻常的终端ID名称。
有人脑洞大开,居然编写了专门的APP应用,将手机也当作为分布式计算的终端机。
尽管手机的核心处理器运算能力完全无法与个人计算机处理器相比,但是同样也可以聚沙成塔,积少成多,数量累加起来,绝对不会比个人计算机的数量少,给整个分布式计算系统提供的计算能力,不啻于又多了几百台性能不错的个人计算机。
完全封闭起来的大型无线局域网汇聚了极其庞大的计算资源,单论处理器的数量已经丝毫不逊色于超算。
在不受任何打扰的情况下,计算能力已经接近于一台大型计算机,满负荷运算的数据处理能力是非常惊人的。
两天,或许用不到两天,黑封皮软面抄上的那些数字密文就会被完全破译,豺狼虎豹们的末日也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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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一座58层的高大写字楼内,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几乎被翻涌不休的烟雾填满。
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屁股,有的甚至没有抽完,还剩下半支就被直接摁了进去,附近还零零散散放着几只一次性纸杯,里面灌了点水,同样被塞满了烟屁股,用于灭火的水早已经变成了黑色。
崭新的会议桌漆面被烟头烫的斑斑点点,地毯上也是如此,原本昂贵的价格因为这些烫斑而身价大跌。
五六条红皮软中华被拆了封,横七竖八地丢在桌面上任人取用。
最多两个小时,它们就会变成烟灰缸,纸杯和垃圾桶里的一员。
角落里摆着两台空气过滤器,正有气无力的运转着,看样子过于浓密的烟雾让它俩有气无力。
会议室内那几个依然在不停吞云吐雾的身影,他们或站着,或坐着,或来回走动,或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完全不在意那些烟雾对自己身体的侵害。
“断了,断了!我们请来的人进不去了。”
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衫,下穿黑色西裤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却冷不防被扑面而来的烟雾给呛了个跟头,摆手挥散眼前的烟雾,好一会儿才看清会议室内的情形。
浓浊的烟雾逃逸了一部分,散入外面的办公区。
扑在一排排办公桌前的白领们就像起了浪头似的接连开始猛烈咳嗽,被呛到不行。
一个坐在会议桌顶端的大腹便便之人语气平静地问道:“什么断了?为什么会进不去?”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解释道:“那几家大学都把网线给拔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解释,光纤不太好拔,最多把网关设备关机断电罢了,这样的操作就已经足够了。
“断网?够狠啊!不过他们就没办法顺利破解了!”
有个一直站在玻璃幕墙边,往楼外眺望的人猛然回转身,似乎有些兴奋。
几家大学一旦无法联手,那么被分割的分布式计算就会效率大降,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解析那些数字密文。
“不,不是,他们仍然在计算。”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直摇头。
会议桌顶端的大腹便便者皱了皱眉头,说道:“究竟什么情况,一次性说清楚。”
“根据给我们通风报信的那几个学生报告,几所大学组建了一个大型的短波通信局域网,与外网完全隔离了,我们请来的那些高手,根本没有办法侵入进去。”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脸忧色,之前还优势在握,一断网后,那些黑客们就只能干瞪眼。
站在玻璃幕墙旁的那个人急切地问道:“有没有办法进入到他们的短波通信局域网?”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信号密钥和编码方式,如果想要破解,需要更多的时间,更多的专家。”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已经咨询过专业人士。
恐怕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侵入到这个短波通信局域网里,如果对方还采用了跳频技术的话,难度将会以几何级暴增,要知道跳频技术已经涉及到军用领域,民用领域很难将其破解。
“那我们该怎么办?坐等着那个老家伙把密文破解出来?然后挨个儿请我们去吃牢饭?”
大腹便便的人用力拍着桌面,显得十分愤怒。
王老头喜欢请人吃牢饭这个特殊爱好,曾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有一个办法!”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在说出这句话后,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如果怕得罪人,我会帮你搞定!”
大腹便便的人瞪着对方。
“有人向我提议,做一个简易的电磁炸弹,将那些计算机等电子设备全部烧掉……”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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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只要能够用钱解决,都不是问题,快找人把这个什么炸弹做出来,把那个老家伙炸上天。”
原本站在玻璃幕墙旁的那个人兴奋的挥舞着拳头,BOOM什么的最有爱了。
大腹便便的人阴沉着脸色,在一阵青一阵白后,摇了摇头。
“不行!”
往学校丢炸弹,哪怕只是非杀伤性的电磁炸弹,特么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学校历来是政府的逆鳞之一,触之必杀,从重从快,绝无任何幸免的可能,天王老子也得照样被拖上靶上枪毙五分钟。
大学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无论外界怎么争斗,也很难将火势烧到里面。
虽然可以利用一些规则合理添堵,但是也仅仅限于添堵而已。
那些掐电网的家伙敢到校园里去剪线头吗?
借十个胆也不敢!
特么被学生打死在里面,都是白死!
不服气的可以复习一下五四运动。
命犯学生,被逮到祭天的家伙在历史上绝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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