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姐会瞠目结舌的原因,是因为,此时的费茗萱,正挽着云飞的胳膊肘儿。虽然费茗萱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奇怪。嗯,直接点说,就是在极力忍耐着她对男人的那股厌恶,在委曲求全着自己,在迎合着云飞。
素姐心里清楚,费茗萱对男人有着那股天生的厌恶感。可是,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委屈自己呢?这个小帅哥的魅力,未免太大了一点吧!不过,惊讶之余,她也在为闺蜜开心,毕竟独身虽然自由,可非长久之计!
其实云飞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才那么一说,就真的这么去做了。即便她的表情看起来,像吃到了一群苍蝇似的,但她还是强忍着那股不适感,硬是挽着他的手臂出来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怎么不多坐一会?”素姐问道。
“素姐,我先回去了,家里有急事,明天再来与你细说!”费茗萱朝素姐笑了笑,跟云飞走出了咖啡屋。
看着费茗萱与云飞离开的背影,素姐皱了皱眉头,良久,才缓缓舒缓开来,唇角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云飞与费茗萱走进停车场后,他苦笑道:“萱姐,没必要这样逼自己吧!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费茗萱自然听出云飞这话玩笑的成分居多,于是她索性就点头道:“是啊!要是你后悔了,我咋办啊!与其如此,还不如委屈一下我自己,省得回头我又找你不着。”
云飞无声的笑了起来,道:“放心吧!其实费伯父这事情,跟我也有一点关系的,我也有这个责任去看看他。”
“我明白,其实那些人之所以踢馆,是想逼你出招吧!”费茗萱不是傻瓜,媒体上更是扑天盖地的报导,她要是想不明白的话,那就真愧对她那颗聪明的脑袋瓜子了。“不过,这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啊!人家挑衅你,你不接招,那是你的自由,怪只怪那些武馆运气不好,躺着也能中枪!”
“躺着中枪!嗯,这个比喻说得好。”云飞点了点头说。
“那你准备怎么应对那些各国武者呢?是应战呢?还是,应战呢?”
听到她这带着些许调侃的话,云飞笑道:“看你的意思,似乎是想我应战,对吧!”
“当然!我对你很有信心的。”费茗萱点头道:“这一点,从你那次出手救治蓝幼兵时,我就看出来了。”
云飞嘿笑道:“我说萱姐,你不会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暗恋我了吧!”
“云飞弟弟,你是好人呢!”费茗萱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说了这句话。结果云飞就蔫了!
看到云飞垂头丧气的模样,她就笑了。
在谈论的这段时间里,云飞发现,她虽然挽着自己的手臂,可是她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有厌恶之感。也就是说,那招传说中的‘视线转移分心大/法’,对她应该是挺有用的。
或许,要治好她的‘厌男症’,得从这个角度入手才行!
不过此时云飞也只是想想,并没有急着去证明这个主意行不行。
依然是坐着费茗萱的车子,两人来到了海城第一人民医院,来到了费父所在的病房。
病房内,一个打扮得挺时尚的中年妇女,正坐在床边默默抹着泪,另外一边,则坐着年轻的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二十三四上下,脸上的轮廓与费茗萱有些相似,也是挺帅气的一哥们,估计是费茗萱的弟弟。女的相貌则是较为普通,但是身材与气质都较为不错,再加上打扮得体,可以打上八十分,估计是她弟弟的女朋友之类的。
看到费茗萱带着一个打扮相当高贵的少年进来,三人的目光齐唰唰的便朝他看去。
如今的云飞,一身衣裳都是冷琴亲自为其设计并手工制作的,衣料方面,也是上上之选。虽然没有国际知名品牌的牌子,可穿在身上,那也是贵气逼人。在穿着打扮方面,他并没有委屈自己。
只是来得匆忙,云飞的手中并没有携带任何礼物。但就算是这样,他的突然造访,却没有让费家觉得他有什么失礼之处,反而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云飞是谁,别人或许不太认识,就算见过那些报纸,大多也就觉得眼熟而已。但对于费家而言,这个少年,可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同样身为武者,费家也算是小小的武林小世家了,代代习武的费家,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被各国武者所挑衅的对象呢?各国武者之所以会在同一天踢掉海城所有的武馆,就是为了逼迫这个年轻人出手啊!
云飞扫了费家人一眼,微笑道:“看样子,大家似乎都认识我,那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之前来得及,直接就空手来了,真是失礼之极,还请见谅!”云飞说着转向费茗萱的母亲,“阿姨,可以先让我看看费师父吗?”
费母显然有些疑虑,搞不明白云飞这突然造访,为的什么?她可没听说,他们家大女儿还跟这位大人物相识。
不过,为了不失礼于人,费母还是礼貌道:“谢谢云先生前来探望我家老费,不知云先生有何见教!”
此时,在云飞身旁的费茗萱上前拉着母亲的手,道:“妈,云飞除了武学造诣很强之外,在针灸方面的造诣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爸的问题我已经跟他说了,我想他会有办法的!”
费茗萱这么一说,费母就明白了,敢情,这个高手,还真跟自己的女儿认识啊!
费母听到这话,心下便松了口气。从女儿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很推崇这个少年。知女莫若母,女儿眼高于顶的傲性,她是非常清楚的。能让她如此推崇的人,想必应该是真有本事才对!
但费母松了口气的同时,费茗萱的弟弟费铭宇便跳起来了,此时的他,怒瞪着云飞,低吼道:“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我爸之所以会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缩头乌龟!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拉屎***了,你居然还能忍得下这口气!佩服佩服!但是,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没有骨气的男人!”
看得出来,这费铭宇是将他父亲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扣到云飞的头上去了。谁都知道,各国武者如此肆无忌惮的踢馆,就是为了引出云飞,让云飞答应与他们赌斗。可偏偏,云飞一直不声不吭,也不接受,也不反对,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在费铭宇看来,他就是只缩头乌龟!
“你知不知道,在这家医院里,躺着多少个被打得重伤的武者?”费铭宇面色赤红,脖上青筋直爆,如野兽一样低沉咆哮着,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他父亲的病房,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吧!“他们之所以受伤,都是因为你的退缩,你的不理不睬。说得好听点,你是不与那些外国人计较,可说得难听一点,你就是个懦夫,孬种!”
“闭嘴!”
费茗萱母女一块低喝,末了费母又朝他斥道:“这里是病房!”
费茗萱则是对云飞道:“云飞,对不起!我弟弟他……”
云飞摆了摆手,微笑道:“不碍事!这么骂我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有一点他说得对,对于那些叫嚣的声音,我的一声不吭,不理不睬,是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还有,因为武馆被踢而受伤的武者,也确实是因为我的事情而被无辜地牵累。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懦夫,我只是不想当个莽夫!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不顺气的,就先出去呆着,等我看完你父亲,咱们再出去好好说道说道。”
云飞说着,转过身去,也不理费铭宇,从怀里摸出针包,放在床头柜上,朝费茗萱道:“帮我扶起你爸爸!”
费茗萱父亲的毛病,其实跟他所猜测的没什么两样,不过却要略微严重一些。不仅经脉受损,气血不畅,还有以前的暗疾不说,其经脉内部,居然还有两股微弱的真气在缠斗着。
这两股真气,一股是费父本人的,另一股则是外人施加其身的。这两股真气的缠斗,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本来两股真气很是平衡,但是这次的受伤,可谓是雪上加霜。
因为受伤,费父本身的真气减弱,这两股真气马上便失去了平衡,直接就在他经脉之中破坏起来。以现代的西医水平,这种病情是完全没有办法的。西医只能治好外伤而已,内伤方面,就只能靠中医了。
可是,费父的麻烦也不是普通的中医师能够解决的。至少,这个中医师得想办法将那股不属于费父的真气压制住,或者驱除掉才行。否则的话,那也是白搭。靠费父自己努力的话,这次估计是不行了。
也难怪,医院会直接给他们下病危通知书了。这种问题,他们不说没办法解决,根本连发现都很难。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费父的生机,正在慢慢流逝。
不过,从这两股微弱的真气看来,费家的武学,应该也是内家武学的一种。否则这真气,哪里来呢!虽然那两股真气对于云飞来说,微弱得几乎连他手下四条经脉打通的武者都不如。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费家,拥有内家武学,而且,还成功的修练出的真气。这个情况,在大华如今的武林里面,在云飞看来,还是挺了不得的。
解决这个真气问题,在别人看来是非常棘手的问题,但在云飞手里,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感谢‘压路机008’同学投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