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寺内,虚度错愕的看着自己体内,一直在疯狂滋长着的欢喜心魔禅丝,却是诧异莫名。
“这是怎么个情况?”
他真的是懵了,因为体内欢喜心魔禅丝增长的速度,实在是太骇人。
难道是杀了几个人,而且还是杀了几个男人,自己的欢喜心魔禅丝便增长了,这算什么?
老天爷,自己可不是攻和受,也压根不好这一口,可是为什么杀了这几人,却出现了这般诡异的情况?
他真的是感觉头脑发懵,极是茫然。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而且,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想到这儿,他极是认真的将身体好好的查视了一遍,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反而是之前受到了伤,此刻也几乎已经痊愈了,却是让他放下心来。
不过内视的神识,却突然看到了一股晦涩难懂的黑色能量,却透着一股暴戾的肆虐之意,极是黑暗,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意念,却是让他顿时一愕。
这……
突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却是出现在了脑海中。
莫非这股艰涩难懂的能量,便是业障之力?
佛家修行,既有愿力,便有业障之力。
愿力,顾名思议,自然就是行善积德,使得别人生出感激之心,祈祷之愿,从而生成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能量,这样的能量作用在身上,便是佛门讲究的愿力。
就像是智贤,智通等人,身上所带有的荧荧佛光,便是佛门愿力。
可与愿力相对应的,却是业障之力,这一股能量,也同样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佛门弟子长期修行,与人与物与事,而产生的种种关联,改变了天道运行,便是业障之力。
虚度杀死乔木还有姜宇几人,却无形当中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使得他们的性命终结在自己的手上,这便是一种改变。
所以几人的产生的业障之力,自然就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业障之力作用到了他的身上,那么几人身上所系的情感能量,自然也都被虚度在这同时吸收入体了。
只是这样的解释,却只能说明业障之力作用与虚度的身上,却并不能完全解释为什么乔木和姜宇等人的情感力量也会作用到虚度的身上。
这一切,还得从虚度变态的木鱼槌舍利说起。
因为他的法宝,的确是太过厉害,让他的修行速度,比起常人快了几倍,更兼上资质超人,心性透通,更在每日浸染之下,也使得木鱼槌和木鱼这一对至宝,法力更是强悍,更有着博大能容,容天下之势。
阴差阳错之下,被虚度吸收融合,也成功的将其中一部分功能激活。
这其中,自然就有长久浸染在这一对至宝的那博大能容的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还不足以将乔木和姜宇等人留在世间的业障之力化解,但却可以将其抽取。
而另一个方面,却是虚度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那便是他那一枚戒指,才是真正使得这一切成行的至宝。
想想便可以知道,之前虚度杀死那名杀手时,戒指便自行运转,将其消化吸收,这消化吸收的可不仅仅只是血肉精华,其中也包括着,在那一枚神秘至极的空间戒指的转换之下,这一股能量,还有存留在乔木与姜宇身上的情感业力,却终于是成功的被虚度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来。
想想便可以知道,乔木与姜宇二人,久浸花丛中,沾染的情感纠纷,便是他们自己,都难以数得清楚。
更还有阿龙虎子等人,虽然少一些,可是二人却也并非是干净的人,所以这般相加,作用在虚度身上的情感业力,那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
因为像乔木和姜宇这样的花丛高手,而且又是牛到不行二代产物,那真正是每天换一个,都未必不行的主。
所以这一番转换,虚度真是痛苦并幸福着。
幸福的自然是他体内的欢喜心魔禅丝在节节升高,眼看修为突破在际。
痛苦的却是,杀了这几人之后,所带来的业障之力,也同样是巨大无比。
而且业障之力,破坏力十分的巨大,所以很少有杀人的,便是因为杀人这事情,对弟子修行的功法,影响实在是太过巨大。
所以这业障之力,他只能是全盘接受。
而且,还一下就是五个人。
看着身周,暴戾的黑气滚滚席卷,他眼里却是涌起了一抹苦涩。
真的是有多大的好处,便有多大的影响。
虽然他一时间说不太清楚,业障之力对他以后影响会有多大,可是被这暴戾的滚滚黑气包裹住,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师父智通说过的,那便是业障之力浓重之人,要么是影响气运,要么会使得家人朋友受到牵连。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多想无益,虚度只得轻声一叹,不再理会,只在心中,却加了几分小心。
更决定让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以备不时之需。
在将这份心思按下之后,他却是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体内的木鱼槌舍利子上。
只见此刻的木鱼槌舍利子,却是在外周如有一层云雾笼罩一般,说不出的梦幻与缥缈。
而那本来层次分明的欢喜心魔禅丝境界线,在第四层,终于是填满。
“轰……”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来,虚度只感觉全身一震,身周,一片绯红之光,也随之绽射而出,将整间禅房都映的红通通的,说不出的暧昧。
更在这满屋的绯红之光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却是让人嗅上一口,便似乎要迷醉在其中。
那万千欢喜心魔禅丝,却是齐齐的自体内透了出来,在身周之外,如触手一般,凝结集汇,说不出的妖娆。
与屋内那让人迷醉的馨香之气混和在一起,却是构成了难以让人拒绝的诱惑。
良久,虚度才自这种感觉中醒转了过来,双目如电,绽射出一道绯红之芒:“竟然是突破了,真还是舒爽!虽然是为此搞得业障之力缠身,但总算是值得的!”
只是在说这话时,他心里却微微的闪过了一抹不安,却不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