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和昆仑山之间,内蒙古草原,这条路留下了叶锋的太多眼泪和热血。叶锋开着越野车,又行驶在了这一片草原上。思玥就在他的手边,跪在车座上,双手扶着放了一半的玻璃,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可爱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爸爸,这句诗是写哪儿的呀?这个地方虽然空旷,但是没有这种感觉啊,这里也不是大漠。”
叶锋为了不让女儿受到颠簸,把车速控制在五十迈左右,听到女儿的问话,他回答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在描写的在封建社会时期的雁门关外,今天就在青海甘肃那一代,曾经的丝绸之路就在那儿。这是内蒙古,冬天的时候,草原都被冰封了,三月的时候,这里才漂亮,当代诗人梁羽生写过一首诗,虽然说的是江南,可是我觉得,描写这里再合适不过了,‘三月艳阳天,莺声呖溜圆,问赏心乐事谁家院?沈醉江南烟景里,浑望了那塞北苍茫大草原五陵公子自翩翩,可记得那样狂疯丐尚颠连?灵云缥缈海凝光,疑有疑无在哪边?且听得那吴市啸声再唱玉弓缘。’这塞北苍茫大草原,写的其实就是这内蒙古。”
“嘿嘿,爸爸,这首诗我听的这梁羽生也是个浪子,不过您说的青海和甘肃,我倒是记得,我小时候和你还有妈妈去过的,那时候太小了,没有好好的看看那儿的风景,真是遗憾呢。”思玥若有所思道。
“以后还可以去,中国有好多神秘的地方,在凡人的眼中,我们的昆仑山就很神秘,还有长白山,敦煌,神农架,九寨沟,都是神秘的地方,可是对于你这个天之骄子来说,昆仑山你是的家,长白山,现在也是龙组的地界,敦煌,是大和尚大师的道场,神农架,是你师公的地盘,九寨沟,现在是你雨妈妈的地方,所以现在的中国,没有你去不得的地方。但是,爸爸的朋友多,敌人也多,你要想横行天下,就让自己的实力变强,因为爸爸和妈妈还有奶奶,太太,不能保护你一辈子。”
思玥听后笑着点点头,道:“思玥不用爸爸妈妈保护,以后思玥保护爸爸妈妈,哎,天天在昆仑山带着,看遍了山山水水,可是我很想去看看这花花世界,青帝真人总是说,要想出世,就必须要入世。”
做父母的最欣慰的就是听到“爸爸,以后我保护你”这句话了,女儿就是贴心棉袄,真的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叶锋伸出一只手,在思玥的后脑怜爱的抚摸一把,然后停下了车子,道:“思玥,来,亲爸爸一下。”
思玥一听,把目光从车窗外挪了进来,在车座上转过了身子,然后双手直接环上了叶锋的脖子,就像是啃猪蹄一般在叶锋的脸上啃了起来。
“哎呦,思玥,别这样啊,开车呢。”
可是思玥却迟迟不肯松嘴,叶锋只能把车停下了,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像风一样的大女儿。思玥也目光流转的看着爸爸,“咯咯”的笑了起来。
叶锋无语的捏了捏思玥的脸蛋儿,道:“你干嘛那么顽皮呀,开车呢,肇事了怎么办啊?”
“才不会,妈妈闭着眼睛能开车,爸爸闭着眼睛也能开车。”思玥说着玩儿起了自己的头发,转两圈闻一下,简直就是淑女,三岁看大,十岁看老,一点儿都不假。
叶锋心中可真是暖暖的,这孩子和自己的一帮红颜,还有奶奶那样的女人长大,她们的优点可是学了个遍。
叶锋再次摸了摸了思玥的头发,打开了车窗,看着车窗外,说道:“咦,我说感觉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到这儿了,思玥,我们下车。”
打开车门,天气出奇的不冷,倒是有一种清凉感觉,这是一个暖冬,没有风,温暖的空气,气温就在零度左右,地面的雪花,没有融化,也很粘,是个堆雪人的好时候,但是此时叶锋可没有这个心思。
茫茫的雪原中,叶锋一袭黑衣,带着黑色的皮手套,黑色的皮靴,里面是黑色的苏青青一针一针织出来的羊绒衫,外面穿着同样的黑色裘皮大衣。黑社会的前生大概就是“黑色会。”
思玥穿着白色认得天鹅绒大衣,白色的过膝靴子,牵着叶锋的手,走在冰天雪地中。
从背影上看,没有人比他们更有父女像了。地面上留下的两串脚印,还有发出一下一下“卡茨卡茨”的声音,显得特别温暖。
“爸爸,我们要去哪儿?”思玥仰起头问道。
“去看看为了爸爸曾经的兄弟们。”
“这个地方还有爸爸的朋友啊?真奇怪,这个地方还有人住呀。”思玥再聪明,再天才,可是她也是个有父亲有母亲的正常孩子,天真可爱,童言无忌,每一次说出来的话都能让叶锋开心起来。
“呵呵,爸爸就带你去见见他们。”在叶锋的引领之下,父女二人来到了一座连在一起的坟墓之前。这一下可把思玥惊道了,直往叶锋的身后躲。
叶锋捏了捏女儿的肩膀,说道:“不要怕,躺在这里的人,都是对爸爸和你奶奶忠心耿耿的战士们。”
叶锋说着,松开了女儿的手,走到第一作坟墓前,轻轻的剥开了木制墓碑上雪花,道:“这里埋着的是爸爸最早在外面战斗的时候的狙击手,狙击手,你懂吗?”
“我知道,妈妈给我玩过狙击枪呢,现在我可以闭着眼睛组好一把狙击枪呢。”
叶锋一仰头,道:“得,这个孩子他娘,什么都敢给孩子玩儿。”叶锋说着弄干净了墓碑,说道:“在这里埋着的叔叔,他可以用一把最普通的狙击枪在两千五百米的的距离狙杀敌人,你知道他为什么死了吗?那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些,像~像你妈那样的高手,你自己现在就能避开子弹,他就是用枪杀掉了这样的高手,如果他的抢下留那么一名高手,现在我死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