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一放下电话，沈晓欣忙问：“什么正常防卫，出什么事了？”
沈白与丁婕也望过来。
方寒道：“没什么，娜娜做假期调查的时候跟人起了冲突，把人打了，有点儿担心。”
“没什么事吧？”沈晓欣忙道。
方寒摇头笑道：“娜娜的功夫你还不知道？”
“我是说别人！”沈晓欣道：“她的功夫厉害，我一直担心她把别人打坏了，人家没事吧？”
方寒摇摇头：“我先打个电话！”
他起身推开大门出去，在楼道里打电话。
他拨通了乔安娜的电话：“乔安娜，我的女儿沈娜你知道吧？”
“方寒，该死，我刚睡呢！”乔安娜骂道：“为了官司，我熬了一宿，又有什么事？！”
“辛苦了。”方寒笑道：“沈娜跟同学在纽约做暑假调查，被人持枪抢劫，她动手杀了人，交给你啦。”
“该死，给我电话！”乔安娜道。
方寒道：“已经传给你了，还需要什么吗？”
“我会处理好。”乔安娜道：“到现场后我再给你电话！”
“我会让英格丽特过去。”方寒道：“别让娜娜被警局扣住！”
“没问题！”乔安娜道：“我马上坐直升机过去！”
挂断了电话，方寒沉吟一下，打给了英格丽特，直接把事情说了，让她过去看看，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自己，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英格丽特一听马上认真起来：“嗯，我会马上赶过去，介入这件案子，放心吧，给我沈娜的电话！”
方寒放下了电话，摇摇头。有英格丽特与乔安娜在，沈娜不会有问题，他现在赶过去没必要，又不是沈娜有危险。
他按按门铃，沈晓欣拉开门，皱眉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方寒道：“没什么，放心吧。有点儿程序上的麻烦，怕人家上告，我打给律师电话。”
“打给律师这么鬼鬼祟祟干什么？！”沈晓欣清亮的目光刺入方寒眼中，想看透他的想法。
方寒笑道：“好吧，跟你说实话，娜娜下手是重了点儿。需要有律师过去看看，把麻烦扼杀在萌芽中。”
“真没问题？”沈晓欣问。
方寒道：“真的，走吧，娜娜也是我女儿，你看我现在什么表情？”
“哼，你满嘴的谎话！”沈晓欣白他一眼，看方寒神情沉稳。不像有事的样子，也就勉强压住好奇，决定待会儿亲自给沈娜电话。
————
清晨时分，人们多数还在睡懒觉，沈娜与两个女同学正坐在公园一个长椅上，脸色苍白，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四个穿着黑色骷髅图案T恤衫的青年，皮肤黝黑。一动不动。
他们手上的枪在晨雾下闪着黝光。
“娜娜，我们……”两个女同学都长得很漂亮，一个金发一个栗色头发，原本雪白的脸庞如今呈现嫣红，好像高烧的不正常嫣红。
沈娜放下手机：“没关系，我们是正当防卫！”
“会不会防卫过当？”栗色头发美女低声道：“把他们打死了啊！”
“死了活该，这些垃圾！”金发美女狠狠的盯着地上四个家伙：“他们要不死我们就惨了！”
女大学生被奸杀的案子多不胜数。她原本以为也要落得这个下场，痛苦不甘与恐惧差点儿让她崩溃，关键时候沈娜出手，干净利落一人一下把四人打倒。试了试，他们已经断气了。
生的喜悦与恐惧转化成的愤怒让她没有害怕，反而痛快，恶狠狠的道：“他们就是该死！”
沈娜看一眼地上的四个家伙，她原本以为杀人后自己会害怕，会恶心，会痛苦，没想到自己竟然很平静。
她很庆幸自己的功夫练得足够高，不然这会死的就是自己了，地上的子弹表明了刚才的激烈程度，虽然她只用了一招，却非常惊险，要不是自己速度足够快，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她打电话给方寒过后，心情很平静，知道一切有他，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警察会不会起诉我们？”栗色美女低声道。
金发美女哼道：“SHIT，艾薇尔，你想摆脱关系是不是？”
栗色美女顿时涨红了脸，愤怒的道：“凯特，你想什么呢，我是在想怎么办！”
“艾薇尔，凯特，交给我就好。”沈娜摆摆手道：“人是我杀的，跟你们没关系。”
“娜娜！”两女不满的瞪着她。
手机铃声响起，沈娜摆摆手，接通电话：“沈娜，我是乔安娜，你现在在哪个位置？”
“乔安娜，我在汉克公园那个狮子雕像后面。”沈娜道。
乔安娜道：“警察到了吗？”
“还没有。”沈娜道：“我估计快了。”
“好，警察到了之后你什么也别说，一切交给我，我马上赶过去！”乔安娜道：“别担心，一切OK！”
“好的。”沈娜微笑：“乔安娜，拜托你了！”
“我们警局见。”
沈娜刚挂了电话，电话铃又响，英格丽特打过来：“娜娜，你在哪儿？”
沈娜报了位置，英格丽特道：“这个案子我会跟进，不用担心。”
“英格丽特，小方老师会回来吗？”
“他身份特殊，不会介入这个案子。”英格丽特道：“你们要做好被调查的准备，你还有同学在吧？”
“是，我跟两个同学一起。”
“她们做好准备，我会展开很细致的调查。”
“好的。”
挂上电话之后，沈娜若有所思，艾薇尔与凯特一直盯着她，竖耳听着她打电话，忙道：“会有律师过来吗？”
沈娜点点头：“待会儿律师过来再说话。”
“当然。”两女点头，她们都是哈佛的高材生，当然明白规矩。
艾薇尔蹙眉道：“我们会有麻烦吗？”
沈娜摇头：“你们没关系，但这个案子可能会挺麻烦的。”
“麻烦什么？一个抢劫案而已！”艾薇尔道。
沈娜道：“FBI会介入调查。”
“FBI？”两女瞪大眼睛，她们知道FBI经手的都是大案子，一个小小的抢劫案即使死了人也没必要惊动FBI吧？
沈娜摇摇头：“别想那么多了，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三人说着话的功夫，两辆警车，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停下后，四个警察来到近前，看到地上的四个人及他们的枪，顿时紧张起来，戒备的朝三女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