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卫树讲完他做出这件事的全部过程后,就像被抽去浑身都力气,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他心里也知道,就算没有自己之前取走柳庆生老爷子头发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是真的背叛了柳家,就因为自己这样失职,而导致了柳庆生老爷子的受伤,自己这次也是罪责难逃了。
柳国强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是由始作俑者于卫树在他面前在诉说一遍的时候,心情也是不一样的。
柳国强心中冷冷一笑,心想道,这于卫树一定还要多提一句因为他后悔,所以急忙把车行驶得远离酒驾的大货车,才导致现在柳庆生老爷子只是昏迷受伤,而不是直接死亡,难道是还要他柳国强感谢他于卫树良心发现,才饶了自家老爷子一命不成?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柳国强再一次细细的把于卫树说的事情理了一遍。他问于卫树道:“你说那个黑西服男人让你取走柳老爷子的头发,他真的没有告诉你头发的作用是什么吗?”
一旁的闫三也没想到事情的背后还有这样一茬,闫三原本坚定不移的世界观都有了裂缝。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鬼半仙一流?还有能拿人头发指甲下咒的巫术?
于卫树依然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柳国强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闫三,意思是问于卫树的老婆那边知不知情。
闫三看懂柳国强的意思,也摇了摇头,表示于卫树的老婆只是知道于卫树干了什么事情,但是并不知道那个黑西服男人到底要柳庆生老爷子的头发干什么。
柳国强强忍自己想要把瘫在地上的于卫树大卸八块的冲动,冷声问到:“你知道那个黑西服男人是谁吗?”
于卫树抬起头,迷茫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站着一旁的闫三突然咧嘴笑了笑,邀功似的看向柳国强,但是嘴里却是向于卫树说的话:“于卫树,你看看另一张床上的男人,是不是那个来你家找你合作的男人?”
于卫树茫然的抬起头,转头看向另一张移动急救病床上。上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也被像自己一样五花大绑,嘴上粘着胶带封条,昏睡在床上。仿佛是被闫三直接在上班下班的途中,直接打晕绑过来的白领一位。
经过自习的辨认,于卫树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来的我家找我交易。”
闫三咧开着,朝着柳国强笑成一直讨赏的哈士奇。
柳国强看着自己时而傻兮兮时而聪明的闫三弟,心中叹了口气,示意闫三说说自己是怎么抓到这个黑西服男人的。
闫三骄傲的说道,自从他查到于卫树的妻子手上有一种于卫树老丈人的空卡上,多了一笔钱。于是他就去查钱的来历。
他通过审问于卫树的妻子,得知了她是在哪家银行兑现的钱。于是就去了那家银行,联系了银行的行长,要求他提供支票的原件。
银行的行长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直到闫三联系了自己和柳国强当年在一个部队的老战友,现在在燕京警察局担任局长的一位老朋友,拿到了一份有实际效应的案件办理许可证。
闫三拿着那张案件办理许可证又去了银行,银行的行长才迫于压力,提供了支票的原价。
闫三根据支票上面的名字和供资的公司,发现这是一家国外的皮包公司,只有公司的名字和老板名字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资料。
他顺着这条线一直追查下去,发现这家皮包公司居然是严家在国外的一家洗钱的公司。
意思就是把国内通过不法途径得到的钱,转移到这家国外的皮包公司,然后通过周转,又把钱转运回严家的企业,但经过周转的钱,却是合理的途径得来的钱了。
这也算是严家的一条地下的集资暗线,就算不能证明于卫树和他们有什么关联,但是闫三既然查到了这种被严家隐藏起来的秘密,那么也是是拿捏到了严家的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