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水谷康城,终于体会到了,杀人不见血这句话的意思。
陆云飞仅仅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他逼上了死路。
他太天真了,堂堂的甲贺流上忍,竟然被陆云飞像小孩一样的玩弄了两次。
可悲,可笑,可叹。
“向先生,看来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水谷康城,并不想坐以待毙。
“你自我了结了吧,不要让我动手。”
对一个叛徒,向问天没什么好说的,死有余辜。
“向先生,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但我还不能死,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向问天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水谷康城:“你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水谷康城冷冷一笑:“向先生你也太小看甲贺流的上任了。”
嗖!
几枚手里剑飞向向问天,天赐良机,水谷康城轻喝一声:“土遁,千里之行。”
在向问天一掌将四枚手里剑击飞的同时,水谷康城在短时间之内,没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见。
“混蛋。”向问天骂了一声,他把这茬忘了,一个上忍那也不是等闲之辈,忍术也是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更何况,还是东瀛顶尖忍术流派甲贺流的上忍。
“师兄,水谷康城已经跑了,这样的两面三刀之辈,实在不值一提。”
向问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陆云飞,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师兄,你也太狠了,七色青龙盘这样的办法你都能想的出来。”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达到目的,自然可以不择手段。“
说完的向问天,举起手枪,对准了陆云飞:“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否认,七色青龙盘就是我偷的,所有的一切,如你所说的那般,全都是为了杀了你。”
陆云飞盯着对面的向问天,双眼之中,是不可一世的戏谑:“师兄,你杀不了我的,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哈哈哈。”向问天大笑一声,那声音中,是胸有天下的豪迈,以及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掌控在手中的自信从容。“陆云飞,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陆云飞也笑了:“师兄,这次你又输了,从一开始你就输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才是最后那只黄雀吗?从你今天出现开始,就注定了你会一败涂地。”
向问天打开了手枪的保险:“要你的命,我易如反掌,你说我输了,可笑。”
“不,一点都不可笑,师兄,你听!”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和枪炮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从这里都能看到不远处,那爆炸掀起的冲天火光。
听声音,一个傻子都知道,一场小规模的战斗,正在进行。
向问天茫然四顾,厉声吼道。“怎么回事?来人。”
何旭东马上跑了过来:“向总,马尔代夫发生了军事政、变,刚才我们这一千人,已经被现任总统电话召回,他们都走了。”
向问天冒火的眼神,看着那边开走的吉普车,和大批的军队,最后就剩下了,自己带来的不到一百人。
“陆云飞,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向问天手中的手枪,依然对准着陆云飞的脑门,近乎气急败坏,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
他确实心虚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如陆云飞所说,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这小子才是笑最后的那只黄雀?
“师兄,杀人其实很简单,谁都可以杀人,但杀人的前提是,杀了别人自己活着。如果杀了别人,自己也死了,那只能是蠢货干的事情。师兄你是聪明人,你有着无法磨灭的雄心壮志,你会死吗?你不会,你还没活够,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干,如果现在你死了,你会死不瞑目的。当然,师兄你要觉得,你杀了我你可以活着离开,你马上开枪,我知道师兄你有自信,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师兄,赌一把,开枪吧。”
陆云飞嫣然站在成千上万人面前,侃侃而谈一般,每一句话都在云淡风轻中完成。
心虚了,就没那么坚决了,陆云飞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向问天的心坎上。
不过,他才不会轻易认输:“陆云飞,我还有一百人,一百人足够将你打成马蜂窝。”
“师兄,那我让你欣赏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黄雀在后。”
没多久,装甲车和坦克开道,上千军人,再次将整个酒店围的的水泄不通。
何旭东匆匆跑了过来,附在向问天耳边很小声的道:“向总,菲尔丁政、变成功,现任总统和他的党羽,已经被依法逮捕了,外边从新出现的一千多人,是菲尔丁派来的。
何旭东的话,精简的翻译一下便是我们大势已去了。
是的!
不管向问天这样的强人,这样的枭雄愿不愿意承认,他知道,今天大势已去了。
“师兄,把枪放下我们聊聊。”
陆云飞从那边的椅子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和向问天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吧嗒一声,手枪掉在地上,向问天冷峻的目光,带着抑制不住的屈辱。
今天这是奇耻大辱,他的一生只有荣耀和无上荣光,耻辱,也从来都是他给予敌人和对手的。
但今天,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他在陆云飞面前,彻底一败涂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输的如此彻底。
如今他的遭遇,和一个阶下囚没什么两样。
“谈,谈什么?”
“师兄,你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是吗?我确实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正在这个时候,陆云飞的手机响了:“师兄,等我打个电话。”
陆云飞拿着手机,去了另一边的地方。
电话是菲尔丁打来的:“陆先生,我不管你和向问天有什么样的恩怨,你想干什么,我都全力支持你,但只有一条,希望你答应我,向问天不能死。”
大好机会,陆云飞岂能轻易放过向问天,否则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菲尔丁先生,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