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唯山迟疑了一下,却是果断的出手,手中的打狗棒被直接扔进了庭院之中,狠狠地差劲了地表,唯山大喝一声:“灭”。
道道绿色的光芒喷体而出,与此同时,一股股奇异的清香从打狗棒上四散而开,清香之中带着一丝丝苦涩,令人瞬间清香,也另现场的局势大变,剩余的蚂蚁却是不顾放向四散而开,尽可能的在躲避着这气味,有些慢的,慢慢的蜷缩着身子,彻底的死了过去。
“到是忘了苦竹的凝神静气,驱妖除魔的功效了。”老许头心有余悸的说道。
萨守坚冲着敖烈说道:“上树观察一下,是否有人注意到这边。”
敖烈闻言,直接一个鹞子翻身,直接飞到了老树高高的枝桠上,仔细的朝着四周打探了一下,才纵身越下,回报说道:“放心,这地方还真的是被忽略了,沒有任何人看到这里。”
唯山一伸手,收回了打狗棒,才沉声说道:“老萨,你身上的血迹。”
萨守坚摆摆手说道:“这不是我的血,不过,这上面有毒。”
一听有毒,老许头却是直接用剑挑起了一端,倒是准备把这衣服给割下來。萨守坚的无语的摇摇头,却是面色一紧,身形大震,大喝一声:“破。”
刺啦一声,身上的外套却是瞬间爆裂而开,化作千条万缕飞到四周,只剩下贴身的一件衬衣。
“这里面有古怪。”唯山指着身后依旧烟尘弥漫的殿内。
萨守坚点点头,说道:“陛下随我來看看。”
众人闻言,跟着进入了大殿,或许是烟尘弥漫的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唯山手持打狗棒,用力的挥舞了一周,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净。”
还是那股奇异的苦涩清香瞬间弥漫开來,与此同时一股小小的气流汹涌澎湃,原本弥漫的烟尘像是受了指令一般,竟开始慢慢地随着一直向外运动的气流,像殿门口慢慢的汇集。
唯山有点厌恶的看着在殿门口汇聚而成的一大推黑黑的粉尘,用力的一挥手,一股强势的风汹涌的从身后飞驰而过,直接将这一堆的粉尘吹了个干干净净。而此时的大殿,此刻倒是变得亮亮堂堂,里面的摆置看得一清二楚。
被风吹断的,处处都有的蜘蛛网,油漆剥落,露出干枯躯干的顶梁柱子,香炉洒落一地,本來应该被供奉起來的孔子像,更是直接的倒落在地上,石头雕刻的石像更是裂纹遍地。再加上大殿之内都有的杂草,以及浓郁的血
腥味,整个地方,无数无刻的透露着一丝的邪魅。
唯山皱了皱鼻子,似乎极难适应着血腥味,老萨却是指了指石像旁边的一处小小的有点塌陷的地方,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时的响起,还有不时往外涌出的殷红的发黑的血液,那股子血腥味道,却是从这里渗透出來。
“那刚才的野狗,它是不是。。。。”
唯山想起了那野狗血红色的眼睛,还有那死去的时候,伤口处往外涌动的黑色血液,和这里面的血液一模一样。
萨守坚一脸凝重的说道:“哼,不过是一只嗜血成精的野狗罢了,吸食人血,本就该杀。况且,它吸食的血液可不仅仅是一般的人血,该是有点年头的血了。如此來看,吴夲所说的地方便是这里了,这地底下,怕是埋藏着
绝对数量的尸骨,这血,该是这些人的。”
唯山有点若头所思的说道:“你不是说,朱元璋设立寻龙御使替他遍寻天下的帝王尸骨,用來追求成仙,难不成除了这百位帝王的尸骨外,还有别人的尸骨。”
老许头一脸戚戚的说道:“自古以來,如朱元璋这般铁血的帝王,修好陵墓之后,怎么还会容许修建这陵墓的工匠们活着呢。哼,无辜滥杀,还用上这么恶毒的法子,上天怎么会准许他成仙呢。”
“只是,我们该怎么进去呢。”
到底这明宫帝陵有点眉目了,可是这入口到底在哪里。却是一点头绪都沒有,难不成要从这冒血的地方钻进去。
敖烈胆子大的不知从哪里掰了一根树杈子过來,小心翼翼的从这冒血的洞里插了进去,只是这一下却不得了,估摸着有一米的树杈子,竟然还沒探到底。
敖烈有点后怕的吐了吐舌头,慢慢的抽出了满是毒血的树杈子,小心翼翼的扔到了外边,沾满黑色毒血的树杈子一见到阳光,却是直接的冒出了屡屡青烟,还有那及
其刺激鼻子的难闻的味道,最后,一律血红色的火苗突然的冒了出來,倒是直接的烧着了。
“完了,要是这地方进去的吧,估计人都得能被烧沒了。”这家伙一脸的悻悻泱泱,惹得葛玄上去朝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说的什么丧气混话呢。陛下可是说过要从这里进去。”
这家伙一脸讪讪的吐了吐舌头,期待的看着唯山,能给指条明路。
“一定是有什么机关密道的,一定是有的,不然的话,整座宫殿当初是怎么好端端的沉下去的,一定是事先又挖好了一个什么大的坑,我就不信,当初修建的时候,真的一点后路都沒有。”
唯山摸着下巴,嘴里在不停的自言自语,这般邪门的地方,比地府都觉得渗人多了,当真是一点头绪都沒有。按照吴夲的说法,明宫地陵最核心的位置一定是在这里无疑,只是到底该如何进入呢,难不成真的是要使出大招,用五雷正法一掌轰开地表,可是,这势必会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那,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呢。
所有人的都陷入了紧张的思考之中,老许头更是不时的查看着这文庙的整体布局,特别是在一块锈迹斑驳的墙边站了许久,像是在认真的辨别着上面不甚清晰的字。半晌,脸上带着一丝的期待,直接爬上了摆放孔子石像的供台,在上面仔细的比划着位置,不是的还敲击着上面的东西。
唯山看到这一举动,本來还期待的心立刻就沉了下去,石台上他是扫描过了,怎么还会有什么机关暗道,否则的话,以电视上那种已经演烂的剧情,他用脚拇指都能猜出这密道的位置。
老许头折腾了半天,左瞧瞧右敲敲,最后又跳下來,摸摸这孔子石雕像的身子,也不在乎一手下去尽是厚厚的一层灰,反正是忙得不亦乐乎。就在唯山忍不住想要发问的时候,这家伙却是拍拍手,舒了口气,说道:“搞定。”
“搞定。搞定什么了。”大家对老许头这话却是丈二摸不着头了,只不过蹦上蹦下的折腾了一番,怎么就搞定了。话说你弄得那么狼狈的一身灰呢。
老许头却是一脸气定神闲的说道:“只要把这石雕像放到供台左边的位置就成了,这里面暗藏的通道定会打开。”
萨守坚是知晓文庙的一些礼节的,按理说,这可是孔圣人的雕像啊,在供台上,必须是放在最中间的位置的,你现在要把孔圣人挪到最左边,莫非这就是其中的玄机。
老许头听完萨守坚的猜测,摸着胡子笑道:“还是差了那么点的意思,本质上的想法却是对的。与其说是孔圣人的位置放错了,倒不如说是孟圣人回归原位,这机关设计的还真是巧妙啊,若是不知晓一点明太祖实录的话,可真是难办。”
“孟圣人的回归原位,孟圣人。。。。你是说亚圣孟子。”
这么一说,萨守坚却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还真的是一个独具匠心,费尽思量,却又是敲到好处。
作为百家争鸣时代,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儒家自然人才辈出,这其中便有了后世文庙中,必不可少的儒门五圣。至圣孔丘,亚圣孟轲,复生颜回,述圣子思,宗圣曾参。
而一般文庙的供台上,也都是以至圣孔丘为主祭,其他四人依次排列两边为陪祭。亚圣孟子,则一直是被安排在孔子的左边的位置,这也是历朝历代都会遵守的礼仪。
除了明朝开国太祖朱元璋和太宗朱棣两朝,这两位皇帝在位共八十年的时间里,亚圣孟子居然被下旨赶出了文庙,失去了陪祭的资格,若不是当时的文官集团以死进谏的话,孟子估计连亚圣的头衔都保不住。
说到底,还是朱元璋朱棣父子有点小心眼了,不过是一个“民贵君轻”罢了,其他朝代的皇帝都沒当回事,偏偏这两位就如鲠在喉一般,不出口气死活不舒服。
于是乎,曾经位列神坛的孟子就被懿旨圣书给打下了神坛,直到太宗皇帝死后,继任的皇帝在百官的进谏之下才恢复了孟子原來的地位。所以从这些历史依据來看,当初的设计者肯定是不会给孟子留下位置的,可是孔子石像的左边,依然还是有两个凹槽,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你怎么就知道孟子的石像是关键,万一不是呢。”唯山依旧觉得疑惑。
老许头笑呵呵的拍着地面石像的脚掌,轻轻的抹去了灰尘,只见上面有这一行小小的,如果不仔细,根本不会看到的字。
“奉旨雕刻亚圣孟子石雕像,洪武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