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拒绝了叶丽华的酬谢,反而令叶丽华为难。
最后,她咬了咬牙,说:“我有一本朱义的《武功精要》,我借给你看一年,一年后,你要归还我。它是我心爱之物。”
秦堪大喜。
那要什么一年?我抄一个副本,半天时间就可以了。
“婆婆,不要一年,我就坐在这里看,半天就行了。”秦堪说。
叶丽华大喜,能够不出门,就不担心他不归还了。
于是,叶丽华安排了一套房间,给秦堪休息和看书。
秦堪拴好门,稍微翻了一遍,一头钻进城堡,他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这本《武功精要》抄录了一遍。又练习了两天,也就是说,在外面,他已经进房子三个小时了。
在别人家做客,谨慎点好,三个小时够长了,于是,他又回到了房间,开门出来。
“婆婆,这本书我看完了,还给你。”
“就看完了?其实,你可以多看看,里面的功夫,你可以好好学一学。”叶丽华说,“朱义没有带过徒弟,你如果能够练成他这样的本事,即使他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会很高兴。”
“好的,我会好好练习的。”秦堪把书还给了叶丽华。
“可你,才看了几个小时。”
“我已经记得了。”
叶丽华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快?
恰好,这时候朱进元回来了。
“娘,这幅画就拿回来了?”他看着墙上这幅画,惊喜地问。
“多亏这位小哥,他送来的。”叶丽华说。
“秦堪,你行啊你。你是从哪里找回来的?”朱进元说。
“这个你就别问了,找回来了就行。”秦堪不能告诉他,这画是从哪里弄回来的。
“这价钱是多少?我付钱。”朱进元说。
“人家不要钱。”秦堪笑着说。
“还有这样的好事?”朱进元惊问。
秦堪笑了笑,“碰巧而已,我一个朋友,他家也是一个不差钱的货。”
“可是,我们家总该谢谢你吧。这样吧,我意思意思,给十万给你。”
秦堪又是一笑,你娘给我上亿的酬谢我都没要,稀罕你的十万?
“真的不需要酬谢。刚才,我已经看了你父亲的《武功精要》,算是一种酬谢吧。”
“《武功精要》?我爸留有武功秘笈?妈。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叶丽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说:“我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现在既然知道了,你就拿去看看吧。”
朱进元欣喜若狂,拿过书,就看了起来。
这本书并不厚,连同图谱,也就是七十多页。
秦堪抄了一遍,又阅读了几遍,他已经背熟了。
朱进元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他看完了第一式,演练起来。
秦堪看着他练习,差点笑出声来,朱进元哪里有半点武功的天赋?
朱进元今年五十多岁,由于在刑侦方面工作,工体拳经常练习。现在,他演练父亲创立的新派少林,简直就是工体拳的变种。
看不下去了。
秦堪站起来,说:“还是我来教你吧。看着,第一式是这样的。”接着,秦堪就演练了一遍。
叶丽华惊愕地愣在那里。
秦堪也发现了。
婆婆这是怎么啦?
半晌,叶丽华才醒了过来,她看着秦堪,说:“你把整套拳术都练一遍看。”
秦堪照着记忆,演练了一遍。
他在城堡里练习了三天,虽然不能说已经掌握精要,但是,这一套武功,也掌握了五六分。
所以,他演练起来,外人一看,肯定会觉得他已经非常纯熟了。
秦堪演练完了,叶丽华在哝哝自语,“太像了,真的像他!”
叶丽华的眼神,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她继续自言自语道:“多么像他,和他一模一样。”
突然,她回过头,对秦堪说:“你确定,你不是朱义的后裔?”
“确定。”秦堪点点头,“我怎么会和他有关呢?我既不是朱义的儿子,也不是朱义的孙子。”
“可是,你们怎么这么像?”叶丽华说。
“你应该是说,我和那时候的朱义年龄像吧?或者,刚才那套武功,你觉得和他演练的是一样吧?”秦堪回答。
叶丽华回过了神,“嗯,是的,他当时比你现在略微大几岁,你们的武功一模一样。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他了。”
叶丽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秦堪,这本《武功精要》你在哪里看过。”
“没有哇,不就是刚才你给我看的吗?”
“可是,你怎么几个小时就学会了?”
“学会了还谈不上,样子像而已。”
“不对,你过去一定是练过。秦堪,你老实说,你父亲是谁?”
“父亲?死了。”
“你祖父呢?”
“更早了,我每年还要给他们扫墓呢。”
“你见过你祖父吗?”
“见过呀,不就是一个糟老头吗?那时候,我还很小,我祖父好像是在外面做生意,一年难得回来几次。”
“哦?”叶丽华陷入了沉思。她没有继续问,而是对朱进元说:“你也别练了,你这天赋,还是弄你的琴棋书画和刑侦吧。”
“不,我爸既然是一代豪杰,我一点武功没有,今后即使见面了,他也不会承认我这个儿子。”朱进元说。
秦堪笑了笑。
叶丽华欲言又止,过了好一阵才说:“好吧,你就照着这本书练习吧。”
秦堪正准备走,叶丽华说:“秦堪,你带我去见董青这狐狸精。”
这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要见董婆婆,秦堪倒不是担心她们会窥破海岛的秘密,量她们也窥破不了。但是,这一对情敌,一见面只怕出人命。
即使不出人命,她们相互间吵吵闹闹是必然的。
不行。
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有个朱进元,他是搞刑侦的,他已经在怀疑秦堪的项链了。
“婆婆,董婆婆现在病情很重,已经转移到外地治疗去了,你现在去看她,很不方便。”秦堪说。
“病重?那我更要去看她。”
“不行,你去看她,她一激动,很快就没命了。”
“她得了什么病?”
“被仇家打的。”
“仇家,谁是她仇家?”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哎呀,这我就更加需要去看她一眼了,她的仇家,不就是朱义的仇家吗?”